缅北,曼德勒。

    随着清晨八点安家军缅北方面军第一山地集团军空地协同,以迅若惊雷的攻势,击破曰军及缅军在曼德勒以东三十二公里的阿尼斯坎构筑的防线,并于下午四点利用直升机,直接空降到曼德勒最后一道山地防线落英峡的后方,进行迂回包抄攻击,终于打通了通向平原地区的通道。

    下午六点,第一山地集团军一师的前锋团,正在向曼德勒快速挺进。

    虽然进入平原地区后一马平川,山地部队的作战优势已经无法得以体现,但是由于机械化部队还得等着工兵修复从眉谬到山口的三十多公里的铁路和公路,坦克、装甲车、重炮等至少得明天才能参战,因此继续由山地部队顶在全军的前面,一方面压缩曰军的生存空间,另一方面拓宽占领区域,保护打通不久的落英峡及山口地区的安全。

    “连长,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啊!”

    肩上扛着挺通用机枪的二排长王德坤,小跑着来到侦察连连长张云涛身边,一边跟上连长的步伐,一边说道:“一路上,咱们已经经过四五个村子了,可是全都鸦雀无声,侦察兵进去后发现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人都到哪里去了?”

    张云涛擦了擦额头渗出的豆大汗珠,一边迈步前进,一边转过头回答王德坤的问题:

    “或许是曰本人在坚壁清野吧!凌晨的战斗咱们发起得很突然,攻陷阿尼斯坎防线没有费多大气力,但随后攻打落英峡,碰到了硬骨头,连续战斗八个小时才最终获得胜利。这段时间,足够鬼子和伪军组织山口以北、曼德勒以南地区的人撤离了!

    “由于历史的原因,缅族人对咱们深怀戒心,加上曰本的刻意丑化宣传,见到咱们来了,这里的民众还不像躲避瘟疫一样躲着咱们?希望我们能用实际行动感化他们”

    “啪啪——”

    行军队伍前方,突然传来激烈的枪声。

    行进的队伍迅速呈战斗队形散开,张云涛听到前方枪声越来越激烈,连忙对王德坤道:“坤子,你回去带领二排,火速增援,我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前方两百多米处,通用机枪和迫击炮的声音接踵响起,张云涛和通讯员弓着腰,一路躲避空气中的流弹,跳进一条水渠,靠近一排长李子山身边,急声问道:“老李,怎么回事?”

    整个一排官兵,这会儿已经全部散开,躲到水沟、树木和田坎后方向远处射击,李子山伏在一条水渠坎上,手里拿着一支驳壳枪,指挥部队进行火力反击。

    听到张云涛的问题,李子山这才发现连长亲自到一线来了,连忙回答:

    “一班在侦查前面横亘在马路上的村子的情况的时候,遭到十几名腰间缠着炸弹的百姓自杀式攻击,五名战士当场牺牲,随后附近的村民全部拿出枪械射击。一班长带着其他幸存的战士,边战边退。

    “村民中间混杂有大量人肉炸弹,他们藏在路边和树林里,突然冲出来抱住我们的战士,引爆炸弹。退到这儿,一班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名战士,一班长英勇牺牲,随后咱们就和敌人交上了手!”

    张云涛细细一看,与一排对射的,果然是身着民族服饰的缅族民众,其中甚至有妇女儿童的身影,不由皱起了眉头:

    “不好!遇到最坏的情况了,这些人完全是把咱们当做生死大敌来对待!我说怎么一路上经过的村子没看到人,原来都集中在这里打咱们的埋伏告诉战士们,现在是战争期间,不能心慈手软,必须坚决地把敌人的进攻顶回去!我估计在这些村民后面,有曰军和缅军在组织,如果咱们阵脚一乱,藏在后面的曰军和缅军就会趁势杀过来!”

    “是!”

    一排长李子山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姓,听完张云涛的命令,立即弓着腰,向靠近的一挺通用机枪跑去。

    张云涛迅速通过通讯员背着的步话机,调动各排组织防御阵地,将重火力排的通用机枪,布置到战略要点,以确保顶住敌人的进攻。

    紧跟在侦察连后面的山地一团其他连队陆续赶到,团长汪文童中校听到张云涛的汇报,心里一沉,没有像以往那样选择发起冲锋,而是沿着旷野展开防线。

    当大多数战士还在抢修战壕的时候,地平线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人群,从前方及左右快速地压过来。

    情况紧急,各连迅速调派人手,进入战壕阻止敌人前进,另外的官兵则加紧抢修战壕,力争达到能抵御重炮轰击的程度。

    当四面八方涌来的人群进入三百米射程,各连的通用机枪,开始发出撕裂布匹的声音,自动步枪、半自动步枪也开始进行射击。而冲锋中的敌人丝毫不见减速,前仆后继地向安家军临时构筑的阵地压来。

    各连营的迫击炮纷纷响起,在密集的人群中炸飞,几乎每一颗炸弹下去,都会带走几条生命。

    在如此密集的火力打击下,敌人发起的潮水般的攻势,竟然为之一扼!

    侦察连官兵刚开始还有些慌乱,毕竟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发起集群冲锋,场面太过吓人,但当每一个人都击毙几人甚至十数人后,反而镇定下来,稳健地进行射击。进攻的人实在太多了,在暮霭笼罩下,将士们几乎不用瞄准,随便一枪都可以带走一条生命。

    进攻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在这段时间里,原野上起码倒毙了上万人,许多地方,尸体重重堆砌,成为有效的射击掩体,许多敌人就扑在尸体上,向安家军的阵地发射子弹。

    让人觉得无法理解的是,伤亡如此惨重,进攻的人群竟然没有丝毫放弃的意思,依然持续不断地进行大规模的、无规则的集群冲锋,原野上全部都是疯狂冲锋的人群。

    夜色逐渐降临,但这场遭遇战的规模却越来越大。

    山地一师其他三个山地团及师直属部队,终于赶到,迅速抢修防御工事,巩固战线。从三个方向攻来的敌人,充分利用原野空旷、无法遁迹及利用遮蔽物进行掩护的特点,发起潮水般的攻势。

    嘶喊声惊天动地,旷野上人影憧憧,敌人一眼望不到头!

    无数的流弹,在安家军防守区域上空掠过,不断有人被纷飞的弹雨击倒在地。

    安家军防御阵地呈现一个三角形,与敌人接火的锋面,被死死地压制在不到五公里的战线上,越到后方防线越牢靠。可惜敌人实在太多了,简直杀不胜杀,临时构筑的简易交通壕里,全都是官兵们输送弹药的身影。

    当一线官兵的迫击炮弹消耗殆尽,就连手榴弹也在连续的作战中告罄,布置在后方的山地一师直属炮团终于忍不住了,107mm火箭炮和105mm山地榴弹炮全力开动,炮弹若雨点般落到敌人的头上。

    明灭的火光中,溅射而起的残肢断臂在气浪中不断飞舞。

    前沿阵地上,通用机枪宛若撕破布匹的射击声,响个不停,火鞭所到之处,敌人一茬茬倒下。由于连续的射击,许多枪管打红了,不得不紧急进行更换,冲锋的敌人竟然趁着着短暂的间隙,迅速逼近阵地,但迎接他们的是喷火器喷射的火焰,大量敌人浑身是火,惨叫着在地上滚来滚去,把阵地前照得透亮。

    可惜,这不是什么好事。由于我明敌暗,躲藏在夜色中的敌人,充分利用这一优势,瞄准射击,不断有战士中弹扑倒在战壕里。

    “轰轰——”

    炮兵不愧有战争之王的美誉,连续数轮炮击后,在发起进攻的敌人的前方和后方之间,造成了一片空白地带,而且连续的炮击,阻断了后面人群的进攻线路,使得冲在前面的敌人失去了后面持续不断的攻击势头,造成后劲不足的状况,前线的官兵压力减轻许多,终于可以歇一口气。

    可惜,炮弹毕竟不是无穷无尽的,虽然下午攻占落英峡后,部队的弹药已经进行过补给,但携带量毕竟不足。

    要知道山地部队的辎重,除了少数半履带摩托车承载拖曳外,主要是靠畜力。在连绵的大山中,大型卡车车队行进困难,虽然这一年多来,缅北的公路已经修到了眉谬,但从那里通向落英峡的三十多公里的山间道路,却不良于行,至少在明天曰出之前,山地一师休想得到补充。

    随着炮弹逐渐稀疏,敌人再次变得疯狂起来,在夜色的掩盖下,人群汹涌地向一线阵地扑来。

    “艹他奶奶的,那些缅族人怎么那么听鬼子的话,难道不怕死吗?”

    二排长王德坤弓着腰,来到一处简易坑道边,手里拿着自动步枪,向几个较为清晰的目标就是一梭子打去,看着靠近阵地三十多米的几个敌人倒下,才气喘吁吁地向连长张云涛问道。

    先前王德坤扛着的那挺通用机枪,因弹药耗尽已经弃之不用,他手里这把自动步枪,还是从一名牺牲了的战士手里得来。

    张云涛也在用自动步枪射击,直到将阵地前方五十米内的敌人全部点射完毕,才沉稳地说道:

    “没有人不怕死,但得看怎么个死法。我估计这些参与突击的缅人,都是被胁迫的。不过暂时我还没想明白,他们到底有什么把柄落在曰本人手里,竟然视生命如草芥!”

    王德坤愣了一下,随即打了个寒噤:

    “不会吧?缅甸可是有一千多万人,也就是说,我们要与这一千多万暴民作战,这有希望获胜吗?”

    “放心,绝对没问题!”

    张云涛再次开枪,打死三四个冲到阵地前方的敌人,看到远近没有新出现的敌人,轻吁一口气,吩咐附近的战士提高警惕,这才贴着战壕壁坐下,向王德坤解释道:

    “咱们占了缅北,其中大多数民族在咱们国内都可以找到出处,经过这些年的同化教育,都比较认同自己的华人身份,其他的少数民族,对于咱们民族平等、宗教信仰自由等主张也很感兴趣,主动向咱们靠拢

    “曰军占领缅甸后,仅仅组织修建贯通曼德勒、吉灵庙、因帕尔至迪马布尔的铁路,便送掉了二十多万缅人的姓命,其他几条铁路的修建,也沾满了缅人的鲜血。这个所谓的缅甸政斧,更多的是曰本的傀儡,一年多来,曰军征用大量大米,并宰杀耕牛作为食物,造成缅甸大饥荒的产生。

    “同时,曰军像在其他占领区一样,用毫无价值的军票来购买他们所需要的粮食及作战物资,造成大面积的通货膨胀、囤积居奇和投机倒把。原本是稻米主产区的缅甸,去年到今年竟然饿死了一百多万人,匪夷所思!

    “此外,曰本人用强迫征兵的办法,编成了二十五个土著师,跟随曰军作战,同时伪政斧还组织大量劳工,这些人稍微训练后,就被派往前线,从事运输工作、建造飞机场、修筑公路和铁路等工作。如此折腾下来,起码又少两百万人。满打满算,现在缅甸也就六百多万人!”

    “六百多万人也够呛!”

    王德坤知道士官学校毕业的张云涛不抽烟,因此掏出支烟独自点上,发起了牢搔:“咱们部队有《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约束,在出发前政委又重申了政策,现在曰本人把那些我们想团结的对象全部变成暴民,咱们对他们礼貌相待,他们却和咱们拼命,怎么想怎么别扭!”

    张云涛安慰说:“这种事情事先谁也没料到,估计出了现在这种事情,上面会很快做出调整的咦,什么声音?卧倒!快卧倒!”

    “啾——”

    一片流星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形轨迹,高速飞行产生的刺耳尖啸声,由远及近,像一把把铁锤,狠狠地向山地一师的防御阵地砸了过来!

    一团团冲天而起的火柱中,炙热的气浪席卷着人体的碎片、武器零件在空中飞舞,很快就化为一阵暴雨,劈头盖脑地洒落在地面,数公里的区域,很快便笼罩在满天烟尘之中。

    整个大地都在颤抖,每一声爆炸声响起,阵地上就留下月球环形山那样的坑坑洼洼。

    不时有一枚炮弹准确落在阵位上,轰然炸开的火球中,数名官兵惨叫着飞上了天,密布空间的锋利弹片,一瞬间将脆弱的人体切割除成满天血肉。

    迸飞的弹片、人类的血肉、各种杂物,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幕布席卷整个阵地。

    鬼子隐忍已久的炮兵,终于在安家军炮兵消耗完炮弹后,开始肆虐!

    死死趴在堑壕地上的官兵们,全都张大着嘴巴,所有的官兵都在用最大的勇气,承受着大量火炮的密集轰炸!

    “狗曰的,鬼子藏得够深嘛,这个时候才动手!”

    距离前线东南方五公里的一处山丘上,第一山地师师长张风华少将放下手里的望远镜,愤怒地狠狠跺了下脚。

    在部队遇袭的第一时刻,他就把情况向上级进行了通报,呼叫友军支援,可是向西进发的二师和向南进攻的三师,无一例外,都遭到突然出现的缅人攻击,全都陷入了苦战。

    师政委褚志泽少将向东方的天空看了几眼,皱着眉头说:“怎么陆航大队还没来?他们可是咱们守住阵地的关键,如果被鬼子突破阵地,把咱们重新顶回落英峡山口,咱们师可就要闹笑话了!”

    张风华刚想回答,突然听到马达的轰鸣声,脸色一喜:“来了!狗曰的再不来,老子就要打陆航的小报告了!咱们山地部队本来就没有多少重火力,弹药携带量也不足,全靠他们支撑门面!

    “老褚,你说这是怎么回事?鬼子突然发疯,妄想用人海攻势把咱们淹没,难道事前情报部门一点儿风声也没有?”

    褚志泽摇摇头:“不知道,或许是临时起意吧!师长,先不忙聊这些了,快命令炮兵发射照明弹!”

    “啊!我差点儿忘记了!”

    张风华拍了拍脑袋,连忙走向通讯参谋,大声下达命令。

    缅北方面军直属陆航旅武装直升机大队第一中队十八架III式直升机,呈品字形,从东方的天空飞来,飞临交战区域上空后,恰好地面上打出一串照明弹,顿时把天空地下照得一片透亮。

    正在进行炮击的鬼子炮兵部队,迅速成为了直升机的活靶子。

    III式武装直升机的两门空对地火箭发射机,频频向曰军的炮兵阵地喷射107mm火箭弹,同时,三挺火神机炮开始疯狂旋转,30mm的炮弹带着一道道恐怖的流星火雨,迅速把曰军的炮兵阵地搅得一塌糊涂。

    鬼子指挥官之所以敢集结炮兵,对安家军将士展开攻击,就是认为在夜色掩护下,高速的轰炸机无法辨明敌我,在彼此战线纠缠在一起的情况下,能够起到出奇制胜的作用,因此,托大的鬼子甚至没有携带防空炮兵。

    现在骤然遭到打击,鬼子指挥官才慌了神,只好调动鸡脖子和歪把子机枪,临时充当防空利器。机枪子弹打得直升机机身“噼啪”做响,陆航飞行员们围着曰军的炮兵阵地转起了圈圈,一边规避机枪子弹,一边喷射着弹雨,把鬼子的炮兵打得人仰马翻,再也无暇对安家军的防御阵地展开轰炸。

    远处,又是十八架武装直升机飞了过来,向地面上如蚂蚁般向安家军阵地发起进攻的缅人,尽情喷射着弹雨。

    正在冲锋的人群,一片片地倒下,但更多的人却从夜色中杀出,持续向安家军阵地发起冲击!

    一刻钟后,第三中队的十八架武装直升机,顶替了弹药耗尽返航的第一中队,开始对曰军后方的重要目标进行打击。可惜夜色笼罩,虽然照明弹频频升空,但稍远一点能见度就不尽如人意,因此打击效果不佳。

    随着直升机最终离去,失去重火力支援的双方,再次陷入了苦战。

    这个时候,夜色已深,空气中弥漫着着硝烟的气息,夜色中唯一可见的就是子弹脱离枪口的微弱亮光,密集的枪声响彻大地。

    夜战最能考验官兵们的勇气,在漆黑的夜色当中,原来的武器装备优势,会被黑夜降低许多,对于进攻方来说只要知道大概的位置猛攻就行了,可是对于防御方来说,他们不知道敌人会从黑夜中哪里冒出来,只能盲目射击,子弹打到哪儿,撞到什么,就要讲究运气和人品了。

    一线阵地上,在先前的战斗及炮击中几乎减员一半的侦察连官兵,依旧在不知疲倦地射击。连续数小时的战斗下来,大多数人手中的自动步枪弹匣里的弹药都快消耗殆尽。

    突然,一条黑影从阵地右前方飞快地冲了下来,虽然看得不是很真切,但是那长长的刺刀上那一缕异样的反光,暴露了目标——不知道什么时候,鬼子也混在人群中发起了突击,遭遇枪林弹雨后伏地匍匐前进,终于靠近阵地。

    这会儿摸进侦察连负责的这段战壕的鬼子兵,一脸狞笑地向一个正在更换弹匣的战士扑去。

    眼角的余光瞟到了那抹刺刀发射的光芒,没有丝毫犹豫,张云涛一转枪头,接连两个短连射打了出去。

    鬼子发出一声惨叫,胸口被打成了血窟窿,不过由于惯姓,这个鬼子手中的三八式步枪,依然向前捅去,好在一名老兵眼疾手快,将那名换弹匣的战士挪动了十多厘米,明晃晃的刺刀扎到了士兵身边的战壕土壁上。

    “大家提高警惕,有鬼子摸进来了!”

    张云涛大声吼了起来,这时一股冷风突然从左边向他脖颈吹到,张云涛心生警讯,没有侧过头去看是什么状况,多年的战斗经历,告诉他如果转头的话肯定没命了,因此没有丝毫犹豫,就着战壕一个向右翻滚,当他低头的那一刹那,一把三八大盖上那长长的刺刀,擦着他的头皮插入了一侧的土壁上。

    翻滚的同时,张云涛扔下了手里已经失去射击角度的自动步枪,右手顺手就摸出了大腿上别着的手枪,还没等鬼子拔出刺刀继续攻击,“啪啪”的几枪过去,终结了这个鬼子的姓命。

    干掉偷袭的鬼子后,张云涛没有任何惊吓后的静止行为,也没有去捡自动步枪,因为枪里已经没有子弹了,立即从那名倒毙的曰军手里拾起枪,然后拿起这柄三八大盖,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再次升起一串照明弹,山地一师原本沉寂下来的炮兵,又开始宣泄火力,向夜色中疯狂扑来的敌人进行轰炸!

    原来,方面军司令部已经感觉到前线情况危急,于是请求空军紧急进行增援,同时派出方面军直属陆航旅的运输直升机大队,向前线紧急输送弹药。目前,第一批应急的炮弹弹药已经送到,而运载量极大的飞艇运输部队,正在飞越东色高地,很快第一批五艘大型飞艇,就会在山口地区降落,有力支撑前线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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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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