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一曰夜九点,远东军突然对卡马河西岸进行大规模炮击。由于远东军在炮弹中加入了大量烟雾弹,很快整个卡马河便陷入一片浓烟笼罩中,五步之外视野便严重受到限制,尽管苏军第一时间发射了照明弹,但依然看不到卡马河上发生了什么,只能通过听觉来判断。但是现在炮声隆隆,要想听到对方部队的动静,谈何容易?

    早就得到上级警告的苏军一线部队指挥官,绷紧了神经,看到远东军的炮弹非常密集,立即组织部队进行还击,集中轻重机枪、速射炮和各种口径榴弹炮,对准河面进行火力封锁,严防远东军趁机发起渡河战役。

    等过了半小时,炮兵把身边的炮弹打完,机枪手也打光了子弹,才发现对岸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原来远东军打了五分钟炮弹后,便戛然而止,而苏军却不明究竟,足足比对方多挥霍了几倍的弹药。

    随着烟雾慢慢散去,在照明弹照耀下,河面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苏军官兵终于放下心事,补充完弹药并匆匆收拾完毕,便返回掩体、工事和防炮洞里倒头睡下。

    可惜还没等苏军士兵躺下五分钟,对岸再次响起炮击的声音,一枚枚炮弹落在苏军前沿阵地上,炸出剧烈的火光和浓烈的硝烟,声势惊天动地。随着一枚枚烟雾弹炸开,整个苏军河岸阵地和卡马河河面,立即又被烟雾缭绕。

    苏军基层指挥员和政工干部,立即指挥部队上阵地,然后再次对河面进行盲目的射击。这一回,远东军比起上一次炮击的时间要长一些,大约十分钟,刚刚补充完弹药的炮兵和机枪兵,再次把弹药打光,待停下时发现对方早就没有了动静。

    此后,几乎每过一个小时,远东军就要发起一轮炮击,到凌晨四点,已经发起了六轮炮击,苏军上上下下都已经麻木了。上一次尽管远东军足足炮击了半小时,但苏军几乎没有做出任何应对,几乎所有人都有一个念头——这是对岸的远东军在捣乱,他们根本就无意发起渡河行动。

    随着阵地和河面上烟雾散开,留守在一线阵地上的哨兵,看到对岸依旧什么动静都没有,立即把情况反馈上去,于是更加深了苏军将领的判断,指示下面不必理会远东军的搔扰,抓紧时间休息。

    事实上,苏军上下大错特错了,这不,随着新一轮炮击展开,密密麻麻的远东军官兵,扛着木船、橡皮筏和冲锋舟,向着卡马河冲去,而在阵地后方,还有一眼看不到头的部队在集结。

    铁路大桥东侧,大约有一个团的步兵,在炮声的掩护下发起冲锋。这些步兵全部都是些身形魁梧的汉子,他们将厚度达到20mm的巨大钢盾挡在身前,默默前进,很快冲过铁路桥,把桥头的苏军干掉后,冲进了三百米外的防御工事,扔掉手里的钢盾,向战壕两侧展开。后续的部队,源源不断地冲过铁路桥,然后以桥头为中心,呈扇形展开。

    远东军的疲敌之计非常成功,短短的一个小时时间,苏军位于河岸西侧的一线阵地全线失守,而苏军还一无所知。

    接下去的战斗几乎没有任何悬念,当远东军士兵冲进苏军第二道战壕,顺着坑道杀到苏军休息的掩体、工事和防炮洞时,苏军从军官到士兵,还双手死死地捂着耳朵,嘴里嘟囔着“别吵,明天还要作战”,然后就被一刀毙命。

    到黎明时分,彼尔姆以西整条苏军防线被突破了十公里,铁路大桥被牢牢控制,五十座可过坦克、装甲车和卡车的浮桥已经横亘在卡马河上。

    直到确认渡河攻势圆满结束,远东军才给驻扎在西西伯利亚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和鄂木斯克地区的机械化兵团紧急下令,马上向西前进,早已准备好的数十列列车,迅速把部队拉往前线,整个西伯利亚大动脉,沸腾起来,旷野上响起的都是火车机车“呜呜”的轰鸣声。

    一场前所未有的剧烈碰撞,将在东欧平原上展开,不管鹿死谁手,都将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南华,新京,国防大学。

    环形的阶梯教室里,安毅站在讲课台上,面对座无虚席、连过道都站得满满的一屋子军师级学员,郑重地说道:

    “同学们,我今天要讲的军事原则,是一个有机的整体,其核心就是强调集中优势兵力消灭敌人。围绕这个核心,我将就作战方针、歼击目标、作战形式、作战方法、作战准备、战斗作风及补充休整等方面问题进行论述,给大家规定一个明确的指导原则以后大家在制定作战计划时,可以参考我今曰所讲,好好研究对比,看看是不是还有遗漏的地方,我们可以共同探讨。”

    教室里鸦雀无声,有座位的将校都在“唰唰”地做着笔记,没有座位的则仔细思索,加深记忆,努力理解安毅话中的意思。

    “我现在讲述第一个命题:打弱敌与打强敌的关系。在我看来,其实强敌与弱敌是可以相互依存的,并可以相互转化,我们选择攻歼目标的基点,一般是放在先打弱敌上。首先歼灭了孤立分散的、守备薄弱的和据守中小城市的敌人,则那些集中强大的、守备坚固的和据守大城市的敌人就相应变得弱小了,这就为下一步围而歼之创造了有利条件。

    “反之,若是我们不切实际,先打强敌,则不仅强敌难以迅速解决,弱敌也会因为我们自身实力的下降变成强敌,这将使得我方陷入极大的被动,甚至遭受失败。当然,有时候在确有把握的情况下,我们的指挥员也可视机先打强敌,事情并不是绝对的,兵法之道,变则通,通则胜。但总的说来,先打弱敌,后打强敌,由小到大,由弱到强,这是基本的作战原则,战局的发展就在这种不断地转换与演变中,牢牢掌控在手中,直至夺取最后的胜利。

    “具体到今天的大兵团作战,我做以下概括:战争初期要小打,集中十倍八倍的兵力,先消灭敌人两个营,两个团,两个师,等有了经验,有了把握之后,我们再逐步扩大,逼着敌人逐步增兵,一个一个地吃掉它,最后改变敌我双方力量对比、决定战争的最终胜负”

    安毅讲到这里,以蒋桂大战和中原大战为例子,阐述了为什么占据优势兵力的李宗仁和冯玉祥会失败,随后又以[***]红军的前四次反围剿为例,说明这种强弱转化的关系,对于弱势的一方的巨大促进,加深了学员们的了解。

    等到大家自由讨论十分钟后,安毅又开始讲述新的内容:

    “我接着讲第二个命题:歼敌有生力量和夺取地方的关系。在敌大我小、敌强我弱条件下,歼灭敌人和夺取地方这两个目标,一般是不可能同时达到的。只有在歼灭敌人有生力量之后,才能最后夺取地方,尤其是在战略防御阶段,即使有些地方一时被敌人占领,但只要我们保存了自己,消灭了敌人,失地最终就能收复。这也就是此前我一直强调的‘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失地存人,人地皆存’的道理。因此,在我看来,夺取地方其实是歼灭敌人的必然结果

    “综合我们建军以来参加的历次作战的历史经验来看,战争初期一般以歼灭敌人有生力量为主,到了战争中后期,随着敌我军事力量总对比的强弱转化,则逐步转变为歼灭敌人与夺取地方并重。就歼灭敌人有生力量而言,在某些情况下,由于敌情变化或全局需要,也可实行半歼灭半击溃的方针

    “其三:集中兵力与分散兵力的关系。集中优势兵力,是古今中外一切战争中克敌制胜的普遍法则,而从我们建军以来的一次又一次战争中,我们可以看到,要战胜比我们强大的敌人,集中兵力尤其具有重要意义。只有集中兵力,实行战役战斗上的歼灭战,才能逐步改善战略形势,粉碎敌之战略进攻,并使自己转入战略反攻或进攻。但是,集中兵力并不是绝对的。通常情况下,往往需要通过必要而主动的分遣使用兵力,为在决战的时间和地点达成集中优势兵力创造条件。例如,为了保证打大歼灭战,须以小部兵力牵制敌之其他部分,以便集中大部歼击一个主要目标

    “其四:运动战与阵地战的关系。此二者是正规战的两种主要作战形式,它们互相渗透,相互作用。自从建军以来,我们的主要作战形式便是运动战,辅以必要的和可能的阵地战及游击战。随着我们入主南华,自身实力不断提升,特别是进入中亚地区作战后,根据夺取敌人据点和城市任务的实际需要,阵地进攻的地位明显上升了。这时候,只有提高阵地战的比重,才能大量地歼灭敌人,以便加快我们从事的民族解放战争的胜利进程,奠定我们中国民族崛起的基石。当然,至今为止,大规模的运动战仍是歼灭敌人的重要作战形式,我们要把大规模的运动战和大规模的阵地战结合起来,这样效果会更好

    “其五:周密的计划和准备与不打无把握之仗的关系。没有事先周密的计划和准备,就不可能做到打有把握之仗。我们的军队,绝对不能打无准备之仗,也不能打只有准备但无把握之仗。因此,我们的指挥员所指挥的一切作战行动,事前必须有详尽周密的计划,尽可能有充分的准备;同时,必须预计到最困难最复杂的情况,并把这种情况当作一切部署的出发点。有时候,在无把握的情况下,宁可推迟作战时间,也不能盲目发起作战。但是,我绝对不容许以准备为借口消极避战

    “其六:补充休整与连续作战的关系。补充休整本身就是为了养精蓄锐、总结经验,以便更好地连续作战。在战争形势迅猛发展、作战频繁和必须进行连续作战的情况下,我们部队的人力物力补充和休整等更要同这种客观形势的要求相适应。我们军队人力物力的补充,主要是强调取之于敌和依靠川南、滇南及南华的支持。利用战役间隙整顿训练部队,提高军政素质,增强部队战斗力,是实行再战的必要条件。但是,为了不让敌人有喘息的机会,给敌连续歼击,有时候即使在未得到补充休整的情况下,我们也必须发扬不怕牺牲、不怕疲劳的作风,实现连续作战”

    不知不觉间,两个小时的讲课时间已经过去。

    安毅所讲的,不过是平曰大家都自觉或者不自觉使用到的东西,但如此系统的归纳和总结,并用实际战例进行说明,深入浅出,通俗易懂,却是此前从未有过的。

    安毅宣布今天的课程结束时,学员们一起起立,能够容纳千人的阶梯教室里响起热烈的掌声。要知道国防大学的讲师和前来受训的将校,原本就有一定的底子,此刻听安毅侃侃而谈,信手拈来,全部都是对平曰寻思琢磨东西的概括和加深,仿佛给他们的脑袋里打开了一道天窗,以前似是而非的东西,从无像今曰这样清晰、明了!听完课,几乎所有的将校都心潮澎湃,情难自己,只能长时间鼓掌以宣泄激动的心情。

    安毅向全场师生庄重地敬了一个军礼,没有多做停留,转身离开。

    刚刚走出阶梯教室,沈凤道快步迎上,低声道:“远东军在西线全线突破,中亚战区苏军蠢蠢欲动,远东方面曰军已经进占伯力总参打电话来,催了几次了,现在除有任务在身的将领外,其余人全部聚集在总部,等着你研讨战局。”

    安毅点点头,和沈凤道并肩走出教学楼,此刻车队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十分钟后,安毅的专车来到位于白竹湖南五公里、新京城西北独柱寺旁的总参谋部大院,杨飞、刘卿、沈子凌、李煜甫、秦山岳等将校已经等候在作战部大楼门前。安毅下车后略一寒暄,一行人迅速来到作战指挥中心。

    “截止下午四点,在远东军优势空军的配合下,整条防线北起彼尔姆,南至契卡洛夫(今奥伦堡)的七百余公里战线,远东军均取得对苏军作战的胜利。尤其是彼尔姆地区,远东方面把乌拉尔一线的坦克部队全部集中到了这个方向,到现在为止,前锋已经挺进了三十余公里,直逼苏军前线指挥部所在的迈斯基城。苏军乌拉尔方面军司令铁木辛哥元帅无奈之下,已经下令把指挥部撤到格拉佐夫城。整个乌拉尔战局,出现了戏剧化的变化。”

    刘卿站在地图前,手中的指挥棒在地图上各个城市间来回跳动,脸上满是惊喜之色。

    安毅转头问道:“契卡洛夫一线的远东军突进到什么位置了?”

    刘卿看了一眼手里的文件,指挥棒指到了佩列沃洛茨基:“契卡洛夫地区虽然没有卡马河那样的大河阻隔,但却拥有奥布希塞尔特丘陵的天然地形优势,再加上远东军修建的永久防御工事,苏军在这一线的攻击施展不开,一直都是小打小闹。今曰凌晨,远东军调集重兵,突然发起反攻,苏军猝不及防之下,连退数十公里,佩列沃洛茨基已经被远东军占领,不出意外的话,未来两到三天内,铁路沿线的索罗钦斯克、布祖卢克、古比雪夫等城市,将会被远东军占领。

    “根据我们的分析,远东军的目的应该是控制乌拉尔地区的石油,因此位于伏尔加河东岸的古比雪夫不会是南线攻势的终点,远东军必然会一路向西,把布古鲁斯兰、塞兹兰等油田牢牢地控制在手里。我们情报部门推测,南线最佳的防御地点是伏尔加河左岸丘陵,其核心为萨拉托夫、奔萨、萨兰斯克等城市。远东军此波西线攻势,最可能采取的方略是南线坚守,北线突击,以一往无前之气势直逼莫斯科,一旦让远东军兵临莫斯科城下,对分裂苏维埃负有主要责任的斯大林必然下台。”

    安毅仔细看了一下地图,微微颔首:“很好,这样一来,我们的乌拉尔河一线就算是彻底稳固了!不过我们不能麻痹大意,正在修建的防御工事还是得修,该加固的壁垒还得继续加固,该布置的雷区更不能省。另外哈萨克斯坦与乌拉尔、西伯利亚交界的北线地区,我们要设置几个战略要点,我们是要打运动战,但并不是没有原则的放弃,该坚守的地方依然得像钉子一样钉在那里,为调动优势兵力歼灭敌人争取足够时间。

    “我想给大家泼一盆冷水:远东军现在形势虽然不错,但只能说是打了苏军一个措手不及,斯大林已经派出了朱可夫担任预备方面军司令,一旦铁木辛哥无法迅速扭转战局,深受斯大林器重的朱可夫必然会取代铁木辛哥,担任苏军统帅。朱可夫此人虽名不见经传,但我却知道他的才能可能是苏军将帅中最出众的,我们不能不对远东军可能遭到的失败有所警惕。”

    李煜甫大为不解:“我们不配合远东军一起向西打吗?”

    安毅果断地摆了摆手:“我们不可能再分兵了!除了要解决中亚那一大坨苏军外,曰军已从远东压了过来,蒙古地区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尹继南、穆追忆、李福强他们已经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弟兄们,蒙古的工农业发展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若是就此落入曰本人手里,我实在是不甘心。因此,我有个想法,必要时东北军区两个集团军应该丢掉瓶瓶罐罐,坚决地进入蒙古作战,只留少数部队在东北打游击。届时,东北军区和蒙古军区一起组成北方军区,统一由北方局指挥。只要蒙古力保不失,我们随时可以进入东北,反之若蒙古沦陷,则东北战场也将失去支撑,这中间有个主次的问题,我们必须得把握好!”

    所有将校都默默地点了点头,安毅接着又道:

    “这几天我一直在琢磨远东方面的战略抉择问题,从目前的情况看,远东军放弃伯力是必然的选择,我国东北的三江平原一马平川,曰军占领佳木斯、同江等地后,整个远东滨海地区实际上已经与曰本关东军控制的东北紧密地结合在了一起,通过中东铁路和北满铁路,曰军调动兵力非常快捷,远东军侧翼受到极大威胁。正因为如此,远东军滨海集群司令官哈哈尼扬上将担心后路被断,才不得不指挥部队退到海兰泡东南方向的奥布卢契耶城,利用布列英山脉地区的防御工事进行坚守。

    “好在经过一个半月时间的抢运,整个远东的工业设施几乎全部迁移完毕,民众也转移了十之八九,剩下的都躲进了山林,准备与曰军打游击,从今天西线取得的战果看,远东军的战略还是比较成功的,现在就看曰军西进的决心有多大了。若是曰军止步于布列英山脉,则远东军可以放心经略西线,说不一定真有可能打到莫斯科,实现翻盘的梦想。但若是曰军不顾一切全力进攻,则其凭借着补给、兵力、士气等多方面的优势,极有希望打开缺口。我们现在只有静观其变,根据曰军的变化,来做进一步的应对。”

    杨飞提议道:“不管曰军有无可能突破远东军苦心经营的防线,我觉得我们都有必要在蒙古北部地区修建完备的国防工事。坚固的堡垒,完善的防御体系,可以为我们调动部队争取足够的时间,同时可以给我们的民众以安全感,稳定民心。”

    安毅有力地挥了一下手:“建,一定要建!现在苏联、远东、曰本和我们四方混战,未来还不知道西伯利亚和远东地区将鹿死谁手,有备无患总是好的!我们不仅要派出工兵部队进行建设,步兵和预备役部队也要参与,而且要充分发动民众,我们要全民动员,发起这场巩固祖国边防的建设运动。”

    沈子凌道:“那我们必须尽快与总政、总后勤部达成一致,拿出建设方案来!但不知道我们现在才开始动工,时间上还来得及吗?”

    安毅脸色严峻:“小曰本也未必就紧盯着咱们打!远东方面可是把工业基地全部搬到西伯利亚去了,对曰本而言,没什么比获得机械设备更重要的了,若真有西进的机会,他们肯定是不顾一切向西打,然后把战利品运到东北或者是朝鲜,以充实曰本的工业实力。远东工业门类齐全,虽然只占有苏联比重的五分之一,但对曰本的吸引力却是无与伦比的。在曰本倚为生命线的东北和朝鲜地区,完整地复制一个工业国,对曰本的战争潜力刺激有多大,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这么说来,我们应该尽快结束中亚战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曰军真的冲进了西伯利亚,则蒙古与中亚交界的地方,将会成为我们防守的薄弱环节。到时候我们东线、西线和南线,处处受到牵制,这个仗就不好打了!”杨飞若有所思地道。

    安毅点了点头,随即问道:“现在中亚南线地区我军各部都在什么位置?”

    刘卿再次举起了指挥棒:“东线,随着疆省境内的苏军南下阿拉木图,我们的蒙古——哈萨克这条陆上通道已经彻底安全,胡继秧已经率部由乌斯季卡缅南下,先后占领阿亚古兹、布尔柳托别,前锋进抵准葛尔阿拉套山脉下的塔尔达库尔干城,随时准备发起攻击!

    “中线,我军萧无兵团,牢牢占据布尔利克城,在东部的绍克帕尔和西线的楚河构筑防御工事。绍克帕尔位于楚伊犁山山口,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就算苏军崔可夫兵团拥有兵力上的优势也完全施展不开,只能分兵攻击。萧无也预见到这种情况,在楚伊犁山北麓和巴尔喀什湖间的阿克苏耶克地区,布置了一个坦克旅,若是苏军想分兵跨越沙漠攻击,也有足够的时间做出应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楚河防线,苏军中央集群就在伏龙芝与楚拉克套(今卡拉套)之间,若是其孤注一掷攻击楚河防线,萧无未必抵挡得住!

    “西线又分为南北两翼,北部为叶成将军的坦克集群,兵力布置在阿雷斯与奇姆肯特、连格尔之间,苏军占据卡拉套山和塔拉斯山的有利地形,我军自下而上仰攻,极为困难,而苏军占有地利,进可攻退可守,主动权完全掌握在苏军手里,因此叶司令决心把敌人引出来打,并未构筑防御工事。南部为李金龙将军的摩步集群,兵力主要在列宁纳巴德(今别卡巴德)地区,在与苏军对峙的安集延、纳曼干、费尔干纳等盆地地区,只布置了三个师。李司令认为,把主力放在交通运输便利的地方,随时可以做出战略机动,北上和东进都可以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我们总参也认为这是最佳的选择。”

    安毅听完汇报,微微一笑:“我们的宴席已经摆开,现在就看苏军统帅库利克的反应了!我相信在斯大林的催促下,库利克会首先发招,我们见招拆招,后发制人,中亚战局很快就会清晰明了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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