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发干燥了,孟鸢清时常睡梦醒来后发现自己口干舌燥,上颚发痛,鼻子还时不时地会流鼻血。于是绿袅开始每天给她煮雪梨汤喝,还很担心是不是孟鸢清身上的病症还没消。
    毕竟从前孟鸢清秋冬的时候并没有这样的情况。
    孟鸢清拿帕子擦了擦鼻血,看手帕上一点红,她最近身体时不时出的小问题总让她有一种自己行将朽木的感觉。
    药王便是用这种方式来逼迫她选择站队吗?
    她冷冷一笑,把帕子合了起来。
    “凝泽回宫有三天了吧。”孟鸢清在府里休养太久,对时间的流逝都快没了概念。
    “是啊。”绿袅道。
    也不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事。
    孟鸢清让凝泽告诉皇后想办法取一点珍妃宫里的香料出来进行查验,里面或许有催情的成分。
    珍妃宫里的香料应该是从前邱琰他们用剩下的,但是药王有没有和他们重新联系孟鸢清不敢确定,毕竟药王现在有花娘在,也不需要去求人了。
    同时孟鸢清也让凝泽提醒皇后派人留意林府和宣平侯府有什么动静。
    可惜啊,她现在一不能出门,二就是去了他们也不欢迎自己。
    等到了午后孟鸢清起来看见绿袅不在,又感觉身上乏力,于是起身在床上闭目打坐运功,想要调养生息。
    她感觉到内力运转不顺,几次运气都不能冲破。
    感觉到胸口一股气堵在那儿,孟鸢清连忙打住重新倚在床头慢慢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绿袅轻手轻脚地把门打开,看见孟鸢清已经醒了,于是唤了一声小姐。
    “你去哪儿了?”孟鸢清问。
    绿袅让人去打洗脸水来,见孟鸢清问就到了床边道:“小姐,百花酿又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孟鸢清问。
    “是孟祥告诉我的,百花酿里花娘那两个姐妹云娘和月娘,她们见花娘被官府带走后又被带入宫,生死未卜也没有一点消息传出来,打听不着于是着急了,把百花酿剩下的酒都搬出来到大街上免费发放给众人喝,一边给人一边哭诉花娘的遭遇,说她们姐妹三个如何不容易的到了京城,又如何不容易地做生意,要大家替花娘申冤呢。”
    申冤的方法有很多,这种在大街上鼓动百姓营造声势的申冤也不是没人干过。
    “那两个姑娘还一边申冤一边哭诉,大骂京城里的那些皇亲国戚达官贵族不是东西,平时对她们姐妹三个毛手毛脚的,装得好像有多喜欢花娘似的,可是到了紧要关头一个替花娘出头的没有。”
    孟鸢清无言,她低头思索了一会儿。
    药王的名字又出现在她的脑海,花娘是药王的人,这两个人自然也是药王的手下了,那她们做这些也便是也药王的吩咐了。
    难道酒里下药了?
    “去喝酒的人多吗?”孟鸢清问。
    “多。”绿袅不假思索地点点头,“街上全是人,都是去百花酿喝酒的人。”
    百花酿的酒名声在外卖得又贵,别的人喝不着,现在免费发放自然多得是人抢破头了。
    孟鸢清越想越不对劲,药王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做什么事的,这背后必定有其中缘由,那些酒里一定放了些什么。
    她想着便气血上涌,忍不住从床上站起来趿着鞋想要往外面走,可是胸口一闷一沉,感觉什么东西在向上冲,最后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
    绿袅被吓得叫了一声,连忙扶孟鸢清躺回去,然后又去外面让人叫大夫进来给她瞧。
    孟鸢清感觉头晕目眩的,好像又回到了她从药王府邸出来的那一瞬间。
    孟祥率先进来,大夫过来需要时间,他先带府里通医术的人给孟鸢清诊脉。
    都说行医要望闻问切,虽然绿袅孟祥并不通医术,可是他们看孟鸢清的气色就知道她身体不好了。
    而大夫来了给孟鸢清诊脉也诊不出所以然来,只说孟鸢清身子很虚弱,需要静养需要大补,还说她的脉象很沉,五脏六腑全需要调养。
    “多少天了,你们来来回回都是这套说辞!”绿袅着急了,“你们到底会不会看病啊!”
    大夫也很为难:“姑娘你莫要为难我们了,小姐的病症实在古怪,脉象着实没什么问题,只是气色不好,想来是伤到了元气,这全需要大补啊。”
    绿袅对这个说辞显然不满意的,就差把“庸医”两个字说出口了,最后大夫无奈道:“小姐贵为安乐县主,是大将军的血脉,所嫁之人又是少将军,深得皇后信赖。若是姑娘实在不信我的医术,那不如进宫求皇后让御医过来给县主看病吧。”
    这画外音就是:我干不了了,你们另请高明吧。
    “大夫稍安勿躁,我这个傻妹妹心里惦记着我,看我病了这么久还不好难免心急。殊不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呢,若是病那么容易好的话也用不着大夫辛苦钻研医书了。”
    经过孟鸢清这一番说辞大夫心里和面上才稍微过意去了些,孟鸢清笑着让绿袅送送大夫,不要忘了好好谢他。
    待绿袅带大夫走后孟鸢清给自己把了脉,都说能医不自医,会医术的往往治不好自己的病。
    何况她这不是病,而是伤。
    她现在才反应过来,药王那天不仅仅是用傀儡术和香料引她中幻术趁机伤了她的心神,更利用内力悄然不知地伤了她的五脏六腑。
    只是药王用功极为小心,而且他功力极深。
    孟鸢清猜测药王应该是在弹琴的时候利用琴音把内力打到了她的身上,那时候她中了傀儡术又在躲避直视药王,很难察觉到药王对她做了什么。
    这种伤就跟慢性毒药一样,一旦受了不到经年累月毒性慢慢发作是察觉不出来的。
    等察觉出来多半也晚了。
    孟鸢清叹气,绿袅垂头丧气地回来了,她扯扯嘴角笑问:“大夫走了?”
    “嗯。”
    “可给人谢礼了?”孟鸢清问,“你看着我说话。”
    “给了,两锭银子呢。”绿袅道,“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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