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我们什么事,民宿不是有早餐吗。
    晚点再说晚点再说,我们先讨论剧本吧。伍依珊挪话题。
    茶没了,老板拎了壶刚煮好的热茶上二楼,靳译肯倒茶,往她的杯里也加一点,茶水很香,热腾腾。
    楼下,他们闲聊着吃上了。
    葛因泞没动筷,一直看着手机里的文档,等其他几人领角色领得差不多,把女一角色让给她的时候,她开口:那个角色给龙七吧。
    为什么给她?那林有点反应。
    有没有不需要和男一对戏的角色,我演那就行。
    男一是傅宇敖。
    那就是女三了。写剧本的女生说。
    就女三吧。她接着说,最后一场,男女主感情升华,我觉得少了点东西。
    有吗?那需要加点什么?
    葛因泞看了看那林,再看傅宇敖:加场吻戏吧。
    傅宇敖抬眼。
    那林也看向葛因泞,伍依珊也是,他们都看向葛因泞,二楼,龙七呵笑一声。
    额这个要问一下龙七同不同意。
    好啊,去问她。
    不用问,傅宇敖打断,没必要。
    我觉得有必要。葛因泞接得很快。
    你想干嘛?
    傅宇敖这一记有点无奈,压低着声,斜着额,直视葛因泞。
    我很认真地在提我的意见,难道你以为我带着私人感情?葛因泞从容地回,别幼稚了傅宇敖。
    我不觉得一场吻戏那么有必要。
    那你自己看啊,结尾很突兀。
    那就加别的内容,或者改结尾。
    你以为这真的是在玩,你以后进组拍戏也这样?不喜欢就让编剧改戏,让导演陪着你重拍?你书白念了?
    话语很严厉,傅宇敖听着,无可奈何地摇头,往椅背上靠,眼神像看着一个全然陌生的人,葛因泞话锋一转:还是你自己带着私人感情,怕龙七万一真的有hiv,被传染?
    楼上,靳译肯放了筷,咔哒一声响,脸色有一点沉,但好歹总算吃饱的样子,龙七的脚往他那边儿靠,没让他动身。
    你要是这样事事针对她,何必同意她进组?
    傅宇敖问。
    那林不满:等一下,因泞事事针对?
    好了那林你少说两句伍依珊插话。
    不是,这话我不同意啊,因泞从头至尾都在讲专业好吗,是你另有心思吧傅宇敖,因泞都没有追究昨晚上你跟龙七干嘛了。
    伍依珊耳朵尖,一愣:昨晚上?什么事?
    傅宇敖同样也问:我跟她干嘛了?
    全桌人都不知不觉间停筷,专注看这一场戏,葛因泞这会儿不说话,那林成了主要话语人,帮她闺蜜嗤笑一声:别装蒜了傅宇敖,龙七昨晚上根本就不在她房里,我五点起过一回,她房间门开着,阿姨在清扫,你倒是说说早上五点的时候你在干嘛?
    我在晨跑,你说她不在房里?
    也就是说你也不在房里,你和龙七都不在房里。那林总结,轻笑,那么巧的啊。
    楼上,拦不住靳译肯了,他打一响指,前台的老板听到,上来结账,靳译肯的下巴往底下一指:那桌一起结了。
    你要干嘛?龙七问。
    他没说话,嚼着颗用来解腻的薄荷糖,结完账,拿了小票收据,额头一斜,一副爷此刻就想走人的样儿,她被牵着手腕起身。
    你觉得我跟她在一起?傅宇敖问。
    龙七跟着他下楼梯。
    你们来的路上就在车里你侬我侬了啊,其实傅宇敖,好歹也等到活动结束,你俩自个儿爱开房开房去,没必要非赶这趟,有点难看了啊。
    我真他妈在晨跑!
    也别假惺惺地说不拍吻戏,你俩什么程度了自己清楚。
    她没
    啪一声。
    穿过走廊,经过这一桌的时候,靳译肯就那么目不斜视地将收据小票按在这一桌面上,响而利落,毫不客气地打断傅宇敖费力的否认,背靠走廊的伍依珊和一男生都猝不及防地抖了一下肩膀,回头望,那林和葛因泞也抬头,整一桌都抬头,靳译肯继续慢悠悠地走,边走边看了这桌一眼,话也懒得说一句,反正见上了,也记着了,一个个的帐他都结上了,日子那么长,悠着慢慢过,那眼里暗沉沉都是这么一个意思。
    龙七插着外衣兜,被牵在身侧。
    那一桌还没人反应过来,前一刻的剑拔弩张瞬间偃旗息鼓,仿佛通通陷在背人说小话被抓包的刹那坐立不安中,鸦雀无声,葛因泞的心口起伏,而那林盯着靳译肯的背影看,傅宇敖起了身,老板说打包的牛肉粉和蒸糕好了,他盯着龙七走的门口,半晌没回话。
    第一百二十五章 潮凉
    所以说,靳译肯给人添堵的本事还真是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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