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镜头前总归是要站一站的,不用解释什么,但总得有个状态。
    而且如果确定不告虞朋了的话,老坪建议,为了以后的演艺事业和个人名誉,游艇事件能解释地多简单就多简单。
    失足,落海。
    邬嘉葵和班卫那边能帮忙辟谣进局子的事,只要不承认这件事的存在,媒体就不敢循着线索妄加揣测游艇上发生了什么。
    因为,他说,不管游艇上的真相是什么,你是不是受害者,只要有这么一个谈资在,总有人会往里头填故事,想把事儿说成什么样就什么样,我知道你脾气,你是可以无所谓,但是久而久之会影响大众印象,有一些商业合作对咱就有限制了。
    她知道,但她对这一套已经有些厌倦了。
    她还知道网上甚至有传她在船上参加毒趴的。
    医院退房的那一天,龙梓仪风风火火地使唤着卢子牧收拾她的行李,她在窗口的沙发上屈膝坐着,听完老坪一大段公关应对方案后,回:《冷蝉》的宣传期还有两个月结束,我把这个活动做了,也算在媒体面前露脸,其余还没敲下来的活儿你都帮我推了吧,我想休息一段时间。
    老坪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
    沉吟一会儿后,说:只不过,我们已经签的一些品牌代言,对你的出镜率有硬性规定。
    那我给他们赔钱。
    这句话后,老坪就知道她的态度了,倒吸一口气,点点头:那你打算休息多久?
    可能,手指在膝盖上敲击,她回,读完大学吧。
    吓死老坪了。
    但老坪当着龙梓仪的面不敢说什么,也知道她一旦做好的决定那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只得苦巴巴地进行公关应对,对外说是落海事故,为休养身体,近期一个月的媒体活动都将暂停,《冷蝉》的宣传也不能马上参加。
    这段期间龙七就住在龙梓仪那儿。
    龙梓仪自个儿工作忙,卢子牧又不会做家务,就雇了个阿姨天天给她煲汤喝,卢子牧跟着蹭吃蹭喝,才十天过去整个人就圆润了一大圈,而她身上始终被一层淡淡的抑郁覆盖着,想游艇的事,想可能染上的病,想那个没了的孩子,想连芍姿说的话,每到夜晚,各个画面和关于未来的想法就在脑子里轮番着转,十多天下来,整个人状态跟刚出院时没什么两样,肌白,眼眉淡薄,话少。
    龙梓仪没察觉这些。
    她算了日子,这会儿是游艇事件后的第三周,已经可以检测出是否中招,急吼吼地就要安排去医院检测,龙七当时在阳台的摇椅上坐着,没搭理,是卢子牧扯了一下龙梓仪,她才收口。
    而靳译肯察觉了。
    每天晚上八九点就是和他视频连线的时候,他那边是大中午,倒是真的很安分,每次不是在住所公寓就是在学校,肘边摆着书册电脑或者饮料午餐,她在沙发上吃蓝莓,他则在那边翘着二郎腿看膝上的笔记本,问她:今年生日你想要什么礼物?
    每年你都事先问,很没创意,再说明天就是,现在才问,非常没诚意。
    因为每年你都不满意。
    去年就还好,你不是给我看了双彩虹吗?
    我给你看的是房子,双彩虹是凑巧。
    那我去年也挺不满意的。
    他从笔记本前抬头看她一眼,她在沙发上坐着,挑着碗里的蓝莓。
    你还吃水果代餐?别减了,可以了。
    没有,吃过晚饭了,饭后水果。
    他收回视线,笑笑,龙七看过去的时候正好是他下巴微斜的角度,所以说最见不得他在视讯里的笑,好看得要死,却亲不着摸不到,她往沙发背上靠:靳译肯,如果我真跟别人结婚,你真会等我离婚再娶我?
    他努着嘴点头。
    你都不介意我跟别人有过一段?换我是介意死了。
    你跟你那臧老师亲成那样我说什么了没?
    好,他开始扯以前的事了。
    笑一声:你以为我没看见你当时脸黑成什么样?
    那你就错了,你这辈子也就跟我接过吻,趁着拍戏好好体验一下别人,才更加知道我的区别在哪儿,你以为我格局那么小?
    谁说我只亲过你。
    脱口回。
    仍挑着碗里的蓝莓,低着眼,直到三四秒都没听回应后,才后知后觉地看屏幕,靳译肯已经看她看到现在了,然后,膝上的笔记本往旁边的椅上一搁,底下椅脚一摩擦,瞬间离屏幕近了一步,一副爷倒要洗耳恭听的样子,她气音式地笑一声,回:得了吧,你在我之前跟白艾庭腻歪我说什么了没?
    他没说话。
    怎么着,接着打趣,你还有初吻情结了?
    他仍没说话。
    拨蓝莓的手指慢了一点,换语气:你别说你没亲过白艾庭。
    我跟她是结婚的关系,不是谈恋爱的关系,这点我跟她聊过,她很清楚。
    往后坐了一点,龙七非常不相信:白艾庭发了那么多跟你有关的约会状态,你就从来没亲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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