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栀皱了皱眉:出什么事了?
    金雨苫提上一口气,脸上愁云弥漫,边琢磨边说:我也说不好,王铂菡她前天晚上跟一个男的打电话,两个人对骂了半宿,然后昨晚她就没有回寝室睡,今早我见到她,她整个人都像是傻掉了一样,头发乱糟糟的,脸都没洗。
    金雨苫转头看着他:你帮我分析分析,她是不是让人给欺负了?
    焦栀想了想,似乎心里有了什么答案,但又说得十分委婉:或许只是和男朋友出去玩。
    金雨苫摇了摇头,一脸担忧地说:我看见她受伤了,我很肯定她受伤了。
    焦栀的脚步渐渐停下来,眉头压得很低的看着她,他很在意她的心事,顺带关心着她身边的朋友。
    他说:严不严重?
    金雨苫叹了口气:挺严重的,脖子上全都是淤青,哦不多,是於红?
    於红?他还是头一次听见这个词。
    嗯,好几处,一块一块的,指甲那么大的红色,看着可怕极了。她想着想着,心尖都跟着发颤。
    焦栀反应了几秒,突然一抬眉,嘴巴变成一个哦字型,然后一瞬不瞬地低头看着她。
    金雨苫被他看得心发毛,不由地问道:怎么了?你这是什么表情?
    焦栀的眼神离开她,诡异地游移了一圈,突然表情很凝重的抓住她的双肩!
    他天真看着你的时候,眉毛是弯弯的,眼角微微下垂,睫毛耷拉着;而他紧张瞪着你的时候,眉毛是平直的,斜斜地飞向鬓处,双眼皮极深。
    那不是一般的淤青,他压低声音说:那是某种强力导致的机械性紫斑。
    金雨苫没被这病的名字吓到,先给他的表情瘆住了!
    强力?她挨打了吗?那用不用去医院?
    她仰起脸,眼里是大写的恐惧,两只乌溜溜的眼珠左右晃动着,想要急切地从他的眼睛里找到解救。
    他继续用那低沉的声线说:我以前从新闻上看过,这种小小的瘢痕,竟然会导致中风瘫痪,还会引起血栓使人丧命。
    金雨苫吓得花容失色,目瞠口哆,口里念叨着:妈呀这下可怎么搞这男的下手也太狠了吧!
    不是手,是这样。他扳住她的肩膀,用力一转,将她整个人都转过去。
    金雨苫背对着他,不明所以地问:你干嘛
    下一秒,一个冰凉柔软的东西贴在了她的侧颈处,她条件反射一般地回过头去的时候,他的脸已然近在咫尺!
    金雨苫心如鹿撞,跌靠在他的怀里。
    他站在她身后面,大手扣在她的双肩,头低低地垂下来,黑硬的发丝贴在她的脸颊上,双唇紧紧地吸住她颈间的肌肤,他的舌尖是那样温柔,而他的动作却是无比的霸道。
    啊
    她的啊字极其小声,像是路边见到了一只极小极可爱的小动物一样,发出的不像是恐惧也不像是喜悦的细弱惊呼。
    她瞬间觉得自己正在他的怀里,经受着一场难以启齿的蹂躏。
    来不及反抗这羞耻,他便大功告成的松开她,金雨苫立刻转过身去,又羞又臊地呵斥道:焦栀!你发什么神经!
    焦栀惊讶地盯着她颈边的鲜红血斑,随即露出一个满意的神色,他的唇边渐渐浮现出一抹浅浅的笑,像个做坏事得逞的孩子。
    金雨苫捂着脖子,胸口一起一伏,气急败坏地后退,好像他是吃人的野兽。
    你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焦栀无辜地褶皱他的双眼,满眼善意,他眼中似有一汪被微风吹皱的清潭,晶晶亮亮,只倒映着她一个人的影子。他向前了一步
    你别动!她指着他,略显颤抖地警告道:你站在这里不许动!
    焦栀忽然不知所措,看着她整个脸烧得通红,她的眼睛里哔哔啵啵地闪耀着,每一颗星火都是为他点燃撩拨。她的唇因为羞耻而颤抖,她的胸脯因为激动而剧烈起伏。他见她这样可爱的样子,忽然想跳舞,想唱歌,想肆无忌惮地飞入这被朝阳染亮的云端,想一个纵身跳进林边波光粼粼的河。
    可他却一动也不敢动。
    不许过来了!
    她满眼防备,退着退着,转身就跑,跑出几米又回头警告他,连她自己都没发觉,她的声音是有多么的柔媚动听:不许你跟着我!
    他凝望着她跑远,眼里有柔情万种。
    焦栀老老实实地原地罚站,用脚轻轻地踢开一颗小石头,又把它踩回来,反反复复地玩弄着,直到她消失在体育场的尽头,才敢摸一摸自己的唇
    金雨苫气喘吁吁地跑到,靠在门上,手也软脚也软,面红耳赤,局促不安。
    王铂菡依旧在椅子上呆若木鸡地坐着,此刻终于被她吓得回了魂。
    你被人追杀啦?王铂菡问。
    金雨苫忙不迭地捂着脖子,看着她的脖子,上气不接下气地问:你你的机械性紫斑是怎么回事!
    机械性紫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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