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浅衫也有写过类似的套路,给她校对的时候,看得他是咬牙切齿,恨不得给女主加戏。本着校对人员的专业性,他克制住了。
    陆浅衫:
    不敢说话。
    傅忱反应了一下,怒了:你还真是去拆钢钉的!
    候机厅人多,傅忱努力克制自己的怒火,他这几天来来回回跟陆浅衫暗示了多少次,有什么事告诉他,对他说,两人一起解决。
    同样的意思,傅老师至少示范了五六次不同的表达方式,就是个傻子语文都能考及格了吧!
    他说陆浅衫傻她还真装上了!
    傅忱回想了一下,陆浅衫的秘密,他挖了这么久,每一个都是他先知道的,陆浅衫一次都没主动。
    傅忱每知道一件事,委婉暗示陆浅衫自己坦白,结果陆浅衫永远有更大的惊吓在等着他。
    他气得要命,偏偏不能对一个即将动手术的人发火,犹如喷发的火山被堵住出口,汹涌的岩浆只能往肚里咽。
    傅老师要是再不理智一点,就得去机场跑道上面跑圈,和飞机一起上天。
    他抱着手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熄火。
    陆浅衫站在一边,显然被傅忱吓呆了。
    真正的愤怒是说不出来的,傅忱面无表情一句话没说,这意味着他强行压下去,内心得爆炸了吧。
    陆浅衫蹲在傅忱面前,两手推着他的膝盖晃了晃,阿忱,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有气别闷在肚子里,对我发火,骂我吧。陆浅衫趴在傅忱膝盖上,探手摸了摸他的小腹,这里压强太高,不让上飞机的。
    傅忱睁开一只眼睛,嘴里蹦出两个字:起来。
    陆浅衫不为所动,继续眼巴巴地瞅着他。
    陆浅衫,你老公是死了还是残废了,至于你动手术都瞒着他?傅忱不客气道。
    陆浅衫眼眶一湿,捂住傅忱的嘴巴,哭出声:你不要这样说我只是想让你专心处理家里的事,阿忱,你最近压力太大了,都是因为我,我希望你轻松一点,不用每天皱着眉回来,进门前还要扯出笑容安慰我。
    阿忱,我心疼,我也心疼。
    傅忱:我乐意为我老婆奔波不行吗?前两年我是无所事事,每天一睁眼,白天好长,下班回来,夜晚更长。可是现在我恨不得时间过得慢一点,让我把该对你和对我妈说的话,重复上一百遍。陆浅衫,你到底懂不懂?
    陆浅衫拥住傅忱,我知道。
    她又何尝不是?
    傅忱弯腰把陆浅衫拉起来,坐着。
    陆浅衫凑近他,盯着他的眼睛:不生气,好不好?
    傅忱冷笑,你跟谁学的撒娇?
    可能是新文女主?陆浅衫反省,我在真心诚意地请求你的谅解,并没有使用撒娇这种捷径。
    我觉得你有。傅忱搂着陆浅衫的肩膀,下不为例,这是最后一次。
    我向天发誓!陆浅衫举手。
    傅忱严肃地摁下她的手:发什么誓,你又不欠老天爷的。即使有违背誓言的惩罚,合该由我决定,发誓没用,你只要保证身体健康长命百岁,然后听候发落。
    嗯。
    他捉着陆浅衫的手,抵在唇边吻了一下。
    我妈那边,已经差不多了。傅忱道,我陪着你安心把手术做了,她指不定还要上医院看你呢。
    你要监考啊,我和沈玉说好了,你
    陆浅衫被瞪了一眼,默默闭嘴。
    傅忱是监考的机动人员,没有安排具体事务,他立刻编辑了一封邮件请假,说自己老婆要动手术,并且拜托另一个休息的老师顶上,回去请他吃饭。
    十点整,白色飞机划破长空,在无尽的蔚蓝天际化为一点缩影。
    沈玉匆匆从影视城出来。本来说好派司机小王过来,但是经纪人临时有急事,叫走了小王。
    剧组被投资商塞了一个花瓶男二,一早上都入不了戏,一场戏活生生拖到了下午,导演喊收工的时候,沈玉眼泪差点掉下来。
    她正在拍一场摸爬滚打的戏,衣服在水泥地上蹭了好几道口子。
    沈玉没来得及换,直接带着鸭舌帽和口罩去机场接陆浅衫。
    机场出口人比沈玉想象的要多,她手指在车上几个手包上流连了下,提了经纪人的买菜包。
    很低调。
    沈玉听着航班信息,忽然周围人喧哗起来,她耳朵一动,经验告诉她这是粉丝接机的节奏。
    待会儿可能凭空生出一堆摄像头,沈玉默默往后退,没跟人群一起走,她一转身,突然撞上一个人。
    沈玉?有道声音在叫她。
    沈玉脊背一僵,低下头,当没听见,正好一阵欢呼响起,估计某位明星出闸了。
    她感觉周围空气的流速都快了十倍,摩肩接踵,把沈玉挤到了一边的柱子上。
    沈玉条件反射用包去缓冲,结果没撞到柱子,反而撞上了一片西装三件套齐整的胸膛。
    有什么东西在包里被压扁,发出一股香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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