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浅衫没想到一分钟没听,弟弟的称呼就从傅老师升级到姐夫,有些不可思议。以陆麟的护短劲儿,改口这么简单?
    第二天,陆麟回校前,他特意找了一个大袋子,塞了一堆冰块,然后把没吃完的木耳都装进去。
    家里吃不完的,姐夫带回去吃吧。陆麟笑眯眯地递上木耳。
    傅忱欣然接受,就好像陪老婆回娘家,被塞了一车的土特产。
    此时他还不知道木耳有多可怕。
    陆浅衫没追过人,尽管她笔下的人物有着堪比傅忱的层出不穷的骚操作,但是对象换成傅忱,她就怂了。
    怂得非常彻底。
    她想不到什么可以打动傅忱。
    陆浅衫思来想去,订了全市最好的餐厅,邀请傅忱一起共进晚餐。
    起初傅忱是乐意的,他穿西装打领带,小心翼翼不让粉笔灰沾到烟灰色的布料,一下课就开车去陆浅衫订的餐厅。
    一看见陆浅衫还穿着浅色牛仔和白衬衫就下意识一皱眉,总觉得过于正式的自己像个傻逼。
    陆浅衫紧张地手足无措,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来。稿费来得太及时,让她还有钱在餐厅的落地窗外,月牙状的蔚蓝人工湖边摆了一片气势恢弘的空运玫瑰。
    不知道傅忱有没有看见。
    傅忱顺着陆浅衫频繁瞥向窗外的目光看过去,恰好看见有人在玫瑰花丛前求婚。
    学习人家求婚?傅忱挑眉。
    不是。陆浅衫急忙否认,向傅忱求婚抑或告白都要从长计议,可能是新文里面最近在写一个傻子,把她传染了,陆浅衫深深觉得要等脑子降温清醒一点再计划。
    傅忱不太高兴,陆浅衫就不能学人家直接掏出戒指?哪怕路边摊五块钱的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戴了,难道还要他教?
    那你一晚上神游天外的在看什么?你就是这么约会的?
    陆浅衫放下刀叉,把手放在膝盖上,认真的看着傅忱解释:外面那些玫瑰昨天还没有。
    是我买的。陆浅衫可能觉得这样说有点土大款,后面两字降低了音量。
    傅忱重新审视正左下方的玫瑰丛,突然顺眼了很多,再看那对告白的情侣,心里也不酸了。
    腰不酸腿不疼,傅忱交叠起两条大长腿,挺括的西装面料在灯光下犹如沉淀的烟墨。
    被追的总是有恃无恐,尽管傅忱心里急得一批,嘴上却不客气道:陆浅衫,你追我就是靠砸钱?
    陆浅衫倏地睁圆了眼,冤枉的眼泪都快留下来。
    这怎么能算单纯砸钱?
    明明是绞尽脑汁地砸钱。
    陆浅衫讷讷:不能这么说。
    傅忱又道:你以前请我吃竹笋炒蛋,还要忙里忙外地跟别人换六张优惠券,现在对我这么大方,是不是没把我当自己人?当初为了我一顿饭奔波劳累,现在约会打个电话订餐厅了事?
    陆浅衫被流氓逻辑震惊到,那时候不是没钱吗!什么叫为了一顿饭奔波,换个优惠劵还能被这样曲解!
    她要是有钱宁愿当初就请傅忱上酒店。这件事都快成了陆浅衫心里对不起傅忱的十大往事之一。
    傅忱居然不是这么想的吗?
    傅忱当然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反正陆浅衫愿意为他多花时间,在他看来都是美事。
    对比之下,在高级餐厅食不知味,陆浅衫除了花钱外,没说句好听的。
    傅忱姿态很高冷,表示自己很难追到。
    我想吃竹笋炒蛋。傅忱见陆浅衫伤透脑筋的样子,食指敲敲桌子好心提醒。
    陆浅衫反应了下,明白傅忱的意思。
    他想她花时间,而不是花钱。
    可是陆浅衫两样都想给。
    全部。
    这顿饭最终拗不过,还是傅忱付了钱,他一边掏卡付账,另一只手握住陆浅衫蠢蠢欲动想买单的两只手,握紧了,口头警告:你再敢砸钱试试。
    老婆码字多不容易,大晚上的还开夜车,存着当私房钱不好吗。
    一开始只是握着,后来十指相扣,傅忱趁机签了一晚上手。
    陆浅衫有些开窍,不再约傅忱去什么烧钱的场合,她按照傅老师的指示,从小事做起,比如做饭。
    陆浅衫深深觉得只做一顿饭不够,早餐不买包子了,自己做,中午不点外卖了,做完给傅忱送饭。
    两天之后,傅忱捏着馅儿都是木耳炒肉的包子,陷入沉思。
    家里到底还有多少吨木耳,能不能偷偷倒掉?
    中午,六中大门。
    傅忱和陆麟一前一后走在领取午餐的道路上。
    陆麟想了想追上去,叫了一声姐夫,气呼呼地质问:我姐为什么突然中午要送饭?
    来回这么辛苦,傅忱懂不懂疼他姐,而且他真的不想在学校也见到木耳了!
    陆浅衫给傅忱送饭,当然是连带弟弟的一起。一举两得,陆浅衫越想越对,频率渐渐升高。
    傅忱委婉表示不用麻烦,没效果。
    傅忱绝不承认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因为你最近要期末考了,你姐觉得要补充营养。
    所以。傅忱看见门卫处的两个保温盒,脑袋一疼,颠倒黑白,我是无辜被连累之人,这两盒你吃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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