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席之时梁玥被单宁抱孩子似的抱在胸前,脸向后,顺势和甄微对了个眼神儿。
    单宁似有所觉地回头,却没瞧见什么不对,又托着怀中美人往上颠了颠,又顺势在那臀上顺势捏了一把。
    单宁径自抱着梁玥进了卧房,梁玥只觉身上一疼,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床上,她心底一紧,但面上仍笑得又娇又娆,甚至再单宁压下来时,主动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娇娇软软道:将军,先沐浴。
    单宁手肘抵着软褥,将上半身略撑起了些,一开始呼吸还有些重,但只片刻又平稳了下来。
    他眯眼看着梁玥,唇边带着那似是而非的笑,警告又似教导道:想拖时间那可别撩.拨人
    梁玥小指微翘,抓在褥子上的手抓紧又放松,脸上表情却带了些茫然,似乎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眼尾带着些微的上翘,这会黑白分明的眼眸带着些无措看来,只让人觉得又媚又纯,只让人想手把手地把那些肮脏龌.龊的事,一点点教给她。
    单宁喉结上下动了动,伸手遮住了她的上半张脸,低沉地笑了一声,这眼睛倒是好看。
    梁玥不自抑地颤了一下,几乎立刻想到了他方才挖人眼珠子的事儿。
    察觉到他的僵硬颤抖,单宁脸上的笑却笑得更开,倒是顺着她的意思,扬声教外面的人备水。
    他生着厚茧的手掌从上半张脸上移开开,却停在她颊侧抚着,甚至带了些轻柔的意味,他说
    不急,夜还很长。
    就像是猫抓老鼠一般,看着那猎物各种手段尽出,却仍旧没法逃脱,那种一点点陷入绝望的表情,才是他最喜欢的。
    梁玥使尽了手段磨蹭,单宁也带着些看热闹的心思由着她拖延。
    终于,外面传来隐隐地喧闹声,铠甲碰撞,有人走到了门口高声禀报道:将军,出事儿了!
    梁玥听到那喧闹声的同时,就有了准备,主动拥住单宁,勾着他的脖颈
    一吻终了,她眼角都泛起了泪光。
    她就那么泪朦朦地瞧着单宁,几乎与外面禀报的那人同时道:将军,妾想要
    说话的同时,似是怕单宁离去,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臂,指甲也陷入了肉中。
    手臂上的那点疼痛,在单宁身上几乎是跟小猫挠似的,没放在心上。但他低头去瞧,却从梁玥眸中看出一丝不甚明显的焦急来,忍不住嗤笑一声:还是嫩点、总归是露出马脚来了。
    不想让爷走?就做到这点程度,可不够啊
    梁玥抿唇咬紧了牙,她着急是因为这厮皮太厚了,她指甲竟然抓不透!!!
    单宁看她紧绷的脸色,又是笑,顺手抓了个硬物砸在了门上,语气却是冷的,滚!再来打搅老子的好事儿,老子扒了你的皮!
    外面惊惧应了一声,又是一阵铠甲碰撞的声音,听那动静,离开的速度竟比来时还快些。
    单宁口中的扒人皮,可是真的扒皮,能活活把人疼死的那种。
    单宁从浴桶中站起身来,带起一阵水波,梁玥原本因为站在桶边就被溅了一身的水,这会儿他带起的水波更是将她身上的中衣浇了个透。
    他这么大的动作,梁玥抓在他手臂上的手也抓不住,斜斜地划了下来,终于留下一丝血痕。
    梁玥刚松了半口气,身体就一下子腾了空,直被抱了起来。
    这不对啊!说好的迷药起效只需几息的功夫呢?!
    梁玥这正满心的卧槽,那边单宁却眸色暗沉地直盯着她,人我给你驱走了,现今,我也该取报酬了罢?
    单宁说着,突然勾起个不怀好意地笑来,一字一句道:你说是不是啊?梁、大、人
    预想中的惊慌失措没有出现,身下的那人只是微微睁大了些眼,却很快就敛了那点惊讶,神色如常地道了一句,将军慧眼。
    语气不似方才那般故作娇柔,但那淡然却别有一番风味。
    没有得到预料之中的反应,单宁不快得眯了眯眼,低着声音续道:让我猜猜你们想做甚,瓮中捉鳖、再来个生擒主将我青州大半将领都在城中,水淹一法自然不能再行
    他笑出了一口森白的牙齿,手掌覆到了梁玥的脖颈之上,然后缓缓地、一点点地收紧。
    梁玥只觉得肺中的氧气一点点耗尽,新鲜的空气越来越少,她手几乎无意识地向上抓,去掰那绷紧的手臂。可那手臂就像钢铁铸成的,无论她如何用力,都纹丝不动。
    眼前的景色逐渐模糊成斑驳的色块,扒着那手臂的手也失去了力道,软软地向下垂去。她觉得自己大约会被这么掐死了,单宁似乎还在说什么,但梁玥耳中轰鸣,什么也听不清
    生命受胁的境地下,这段时日一直冷静的梁玥,却模模糊糊地竟生出一股委屈来
    你怎么还不来?还不来救我
    赵子阳,你个混蛋!
    就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单宁却骤然松了手,重获新生的感觉,使梁玥几乎是本能地张开了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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