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点了点头,简短地应了一声,嗯。
    现在的徐州当然不难打,但是若是徐州易主呢?如今正雄霸洛阳的李用,在那本书中却未曾提及,显然是已经被灭,那他手下那位堪称第一猛将的魏高去了何处?
    那书中对第二次徐州之战的说法,亦是艰难取胜,若是对上魏高,那确实是称得上一句艰难。
    她去衣架上拿了自己的外袍,一面整着衣裳,一面往外间走。
    青玉倏地跪在了她跟前,姑娘,您一夜没睡,先去歇歇罢。有什么事、明天再去也来得及。
    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梁玥愣了愣,忙去去搀青玉,我就去说些事情,很快就回来,等回来再歇也来得及。
    青玉一时没答话,梁玥心里有些急,扶起她后也没多在意,快步往外间走。
    快到了门口,就听身后青玉幽幽问了一句,姑娘一定要今日吗?
    按照她昨日看到的竹简,明日一早大军就要开拔,那必定得今天把事情说明白。
    她虽觉得青玉执着于今日出不出门的问题有些奇怪,但还是点了点头,答道:我去去就来,你
    她还未说完,只觉后颈一痛,眼前一下子黑了下去。
    青玉快步绕到前面,接住了梁玥往前跌倒的身体,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对不住,又将人打横抱起,放到了里间的床上。
    她正抬手整着被子,房门突然被人敲响,青玉一惊,冷声道:谁?!
    外面顿了一会儿才有人答话,青、青玉姐姐,是我啊。
    那小丫头显然是被青玉方才的声音吓到了,说话都不利索了。
    青玉定了定神,起身去开了房门,那小丫头见了人,把食盒往青玉手里一递,简短道:你方才叫我去拿得汤。
    说完,转身一溜烟儿地跑了。
    为什么她这么倒霉?好不容易抢来给大姑娘送饭的差事,却连大姑娘的面儿都没见着,反倒是两次都对上了青玉的黑脸?!
    *
    姚家。
    张礼看着姚章专心致志地盯着眼前的竹简,好似能从上头看出朵花来天知道,那卷竹简已经搁在那儿大半个时辰了。
    师、师兄你、你有心、心事?
    姚章眨眨眼回神,看了眼张礼,笑道:我有一心怡的美人,可她心中可能念着别人子仪,你说我该拿她怎么办呢?
    张礼脑中不自觉地浮现出那日酒坊二楼的情景,那女子的馨香似在鼻尖,隔着帷帽间隙的那一瞥依旧深印在脑海中,难以忘却。
    张礼莫名红了脸,强迫自己将思绪从这上面转开,看着姚章不住缠绕着打圈的食指和拇指。
    姚章说得显然不是男女之情,而是借此隐喻什么。
    比如人才。
    张礼抿了抿唇,答道:以礼、礼待之,以、以诚求之。
    姚章微微笑了笑,但若是我以礼、以诚,美人依旧心如磐石,那可如何是好?
    既、既如此,不若放、放其归去,师兄也能博个疼、疼惜美人之名。日、日后,自然会有他人慕、慕名而来。
    子仪果真君子。姚章深深看了张礼一眼,轻笑了一声,只是这美人容光太盛,我着实不愿他人得去。
    张礼瞳孔缩了缩,他听出姚章话中的杀机,不忍地别开眼。
    姚章起身上前,拍了拍张礼的肩膀,语带安慰道:子仪也别太担心,说不定美人心里还是有我的呢?若果真如此,主公同我都会珍之、爱之。
    第23章 赶上
    梁玥醒来,脑后还有些钝痛,她懵了一阵儿,想起自己昏倒前的情形,猛地翻身坐起,青玉本来就时时注意着梁玥的动静,见她醒来,立刻双膝触地,俯首行了个大礼,请姑娘怪罪。
    梁玥深吸了口气,打晕她的这事待会儿再追究,现在什么时候了?!
    已过正卯。
    大军辰时开拔,还来得及!
    她连忙翻身下去,躺得太久,不由一个踉跄,青玉忙去扶她,姑娘,你去哪儿?
    去城东!
    昨天一天没吃饭,这会儿稍一动弹就眼前晕眩,脚下也软绵绵的发飘。
    像踩在空气上。
    不,是真的踩在空气上了?
    是青玉将她抱了起来。
    姑娘,这样快些。
    梁玥:
    被妹子公主抱的感觉真是十分奇异了。
    不过,很快梁玥就没心思想这些了,青玉抱着她上了马马车梁玥坐过不少次,但骑马还真是第一回,她本就头晕眼花,被这么一颠,只想吐出来,不过胃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是面色惨白的干呕。
    姑娘?青玉有些担忧地问了一句,拉了拉缰绳,梁玥明显感觉速度慢了下来,她伸手抓住青玉的手臂,艰难道,快点!我没事儿,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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