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隐约记得,在她叫做简单的时候,最羡慕的就是进入考场的学生,她甚至有点后悔了,那时候她为何有那般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偏执的与她们同归于尽,她的生命是她自己的,怎能因为一些渣滓,让自己也身陷囹圄。
    考的怎么样?不知何时,单忱站在她身前,简单的凤眸微眯,还不错,题目不算很难。
    是吗?单忱的语气很是沮丧,我数学最后一道题做错了,那个赌约,我应该没有机会赢得了。
    赌约,单忱,至始自终,我都没答应你什么。
    离蓁单忱的沮丧转变为错愕,随后是释然,离蓁,谢谢你。
    如果不是她,他现在已经在工地上挥洒汗水,哪还有进入高考考场的疑惑与决心。
    蓁蓁,我好桑心,数学最后一道题好难,我都没做出来,只做了第一小题。贞镹一出来就扑在简单身上。
    那其他科考的怎么样?贞镹一概方才的桑心,兴奋的说着,得心应手,多亏了蓁蓁的补习,简直大爱。
    随着炎炎烈日与诸多不同的心情,高考落下帷幕。
    七月中旬,高考成绩出炉,简单填了距离b市和z市遥不可及的h市,贞镹知道时哭的稀里哗啦的,说她没良心,那里的寒冬不比b市与z时,出门都需要套上厚重保暖的棉裤,简单心里一直想要去的就是遍地是雪的地方,一片银装素裹,纯白的似能净化心灵般,现在她有点疲惫,想要去看看。
    大一开学,简单便见识到了h市的寒冬,裹紧了她所带的所有衣服,但还是抵挡不住迎面而来的冷冽寒风。
    一件大衣落在她的肩头,简单抬头,望见他脸上的狰狞疤痕,你怎么会在这里。
    如果我说是为了你呢。简单瘪了瘪嘴,她才不信。
    你现在心里肯定不信,其实,我也只是过来碰碰运气。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笑得这般毫无心机,冬日微弱的阳光落下,真挚的笑意薄化了他脸上的伤痕。
    他送她去了学校,简单道了谢,一个人去报名,找宿舍,忙的不亦乐乎,她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也未曾透露过,两人就像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般,离别后就没了痕迹。
    简单在h市待了四年,大学毕业去了a市,除了与离迹时常联系外,离富贵与付爯,她从来都只打钱回去。
    付爯与离富贵,这两人是天生绝配,既然改变不了,那就只有视而不见。
    离蓁,今年过年你又不回来过年,老婆子说想你了,老头虽然不说,喝醉了就总念叨你这个不孝女。离迹笑的欢快,对离蓁很是宽容。
    哦,你给她看我的照片就行,我空间与微信有很多自拍照,这隐秘而伟大的事情就隆重的交给你了。
    离迹:
    说好的去劝说呢,怎么反被某人给坑了。
    我过年去米国,到时候我会给你带特产的。最后一句,简单挂掉了电话,透明的玻璃墙外是鲜亮的霓虹灯,衬得她的五官俏丽妖媚。
    简单将护照收好,望着窗外飘散的白云,心底一片宁静。
    身侧的椅子往下下沉,简单特备也没注意,靠着后座闭目养神。
    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靠在旁侧人的肩膀上,无意识的摸了摸唇角,带着些许的水渍,不好意思的接过男人指尖的纸巾,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
    没关系,求之不得。略显熟悉的声音,简单抬头,俊美的五官呈现在她面前,就连那贯穿整张脸的伤痕都淡化不少。
    唇角微翘,细碎的声音吹散在空中。
    好巧。
    他唇角含笑,暗哑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际响起,好巧。
    一进入系统空间,简单就看见阿倏站在茶几上,做足了绅士状,可爱的紧,简单忍不住将他带入怀中,薄薄的一吻落在他的书页上,阿倏身子微颤。
    眼睛微眯的简单未曾注意到略带羞涩与拘谨的阿倏那薄红的书页。
    姓名:简单
    性别:女
    年龄:20
    积分:49000
    任务完成程度:100%
    特长:中医、毒术、符箓,易容、阵法、演技(仅在任务世界使用,可换取积分)
    技能:聚灵诀、星际练体术
    数据上的积分接近五万,简单想起阿倏上次说提出的那个提议,阿倏,帮我兑换一天假期,我要去现实世界。
    阿倏从简单怀中逃出,隐藏住心底的那份颤栗,确定与否?
    确定。简单回答的毫不犹豫。
    空荡的系统空间,阿倏无力的站在茶几上,哪还有方才的卖萌与搞笑,距离她离开的时间愈发短了,他得尽快制止住那两份脑电波的袭击,护她周全,阿倏的步伐矫健,越过床头的白兰花,书页飞快的颤动起来。
    这与她想象中的不尽相同,五岁的身子让她有点挫败,瘦小的身影,干巴巴的没一点肉,不知是不是巧合,简单进入的是她自己的身子,孤儿院内十几个床连贯的挨在一处,简单爬下床,正值盛夏,有月光的笼罩,天色仿若白昼般,她轻轻的踏开步伐。
    ☆、现实世界 前奏
    夜晚的孤儿院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熟悉的院子,秋千,栅栏,被孤儿院妈妈指出的她所扔在的地方,简单的眸色一暗,果真应了那句物是人非,微弱的声音划破夜空,简单倏地转头,若是她没听错,那是幼童的呜咽与被捂住嘴唇的尖叫声。
    就在她将要走出院子之时,冰冷的指尖抓住了她的手腕,她被拖着离开了院子,挤进去一个窄小的破墙之中。
    男孩大概六七岁的模样,本该充满童真的眸子带着不符合孩童的冷静与嘲讽。
    简单记得,这是与她一同住在孤儿院的江寂塬,长得漂亮异常,精致的五官仿若一副移动的画卷,只是,在她八岁那年,这个叫江寂塬的男孩便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简单曾问过院长妈妈,院长妈妈却说是有人领养了江寂塬,那时的简单是疑惑的,因为,并没有来看过江寂塬,那时小简单年纪小,疑惑没多久就被零食给吞噬了。
    小屁孩的若有所思让江寂塬提起了兴致,一巴掌拍在她的额上,小屁孩,这么看着我,好像你知道点什么似得。
    简单:
    二十岁的成年人被一个小屁孩欺负,真是丢脸,简单翻了翻白眼,将江寂塬的手从她额上拿开,再不回去,等一下院长妈妈发现了,就糟糕了。
    江寂塬神色一冷,扯起的嘴角冷如冰霜,那个女人,你不是一直对她千依百顺,粘着她不放。
    确实如此,在孤儿院的日子,简单最喜欢的就是院长妈妈,那时年幼,谁对她好,她就喜欢谁,只是,现在想来,这个肮脏的地方,院长妈妈的为人,还有待考证。
    你叫什么名字?简单舔着脸凑近他,他的睫毛又长又翘又浓密,就像把小刷子似得,在月光的余晖下,眼睑处埋下一抹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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