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妃看出她情绪低落,出言安慰道:“五阿哥是个聪颖的,说话走路都比常人早上不少,母凭子贵,只要五阿哥争气,焉知你没有得封高位的机会呢?”
    是了,她还有儿子可以指望,愉嫔打起精神,“姐姐说的是。”
    等问到陈贵人,陈贵人则是十分爽快地直言道:“我也  不贪心,只想得个嫔位,能自己当家做主便好,不然遇到处不来的主位,着实太憋屈了。”
    嘉妃便劝道:“既是想晋位,还不找机会伺候皇上,光靠苦熬需要熬多久?我可以像举荐海妹妹一样在皇上面前举荐你,你瞧海妹妹,得了那次机会,一举有了阿哥,后半生便有靠了!说不定你也有这样的运道呢?”
    陈贵人想到什么,脸色变得微妙,看了一眼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嘉妃,咬咬牙道:“今儿是咱们姐妹说私密话,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跟姐姐说实话罢,我不愿承宠,实在是因为那事儿苦不堪言!”她压低了音量,愁眉苦脸,“……我还记得刚进府里
    第一回 伺候,那玩意儿横冲直撞的,又痛又难忍,我真是强忍着才不出手打人!我出身不好,儿时家里没那么多规矩,学过些拳脚,若是再来一回我没能忍住伤了皇上,皇上还不把我全家砍了!”
    这一番话说完,屋里好一会儿没人说话,嘉妃脸早红透了,愉嫔也瞠目结舌,只云梧在一旁笑得不行,这是嫌弃乾隆呢!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第30章
    估计那会儿乾隆还年轻,又身在高位,不会主动去照顾第一次的姑娘,云梧这个身子
    第一回 的时候也不是什么好经历。不过现在乾隆经得多了,年纪渐长也愈发知道体贴人,云梧安慰陈贵人道,“姐姐不必怕,如今你再侍寝,便会发现好很多了——这事儿其实也是很有趣的,书里说人间极乐,并不是吹牛。”
    说着便又忍不住笑,陈贵人看着云梧面露狐疑,没等再问,便听嘉妃斥道:“什么‘人间极乐’,这样不正经的劳什子还能叫书?”
    只她自己都是一副羞涩样子,语气绵软,着实没什么说服力,云梧板着脸严肃点头,结果憋不住又笑倒在嘉妃怀里。
    愉嫔在一旁插不上话,她从进王府到现在,侍寝的次数两只手数的过来,有永琪的那次是时隔多年再次侍寝,她紧张得不会动作,脑子一团浆糊,只知顺人摆布,如今回想起来,好像痛苦也有,欢愉也有,竟想不出什么细节了。
    也不知道那会不会是最后一次侍寝了……愉嫔心里说不清是酸是苦,不禁看向闹成一团的嘉妃和云梧——若是她也能像她们一样,能被皇上记住该有多好?
    嘉妃没注意一旁表情黯下来的愉嫔,她此时颊上红晕已消,只耳根还留着点粉色,对坐起身的云梧道,“……过程什么感觉不重要,能怀上龙胎才是正经。我这话虽然不好听,但女人家年纪好的时候就这么几年,你好不容易苦尽甘来,赶紧把握机会生个阿哥才是,在这宫里,什么宠爱都是过眼云烟,只有孩子才是立身之本啊。”
    云梧笑意淡了下来,孩子的事她自有打算,但她知道嘉妃是好意,便顺着嘉妃淡淡笑道:“子嗣一事看缘分,我着急也没用呀。”
    嘉妃轻叹,“这倒也是。”便又转过头念叨陈贵人,“她是等缘分,你若是不伴驾,连等缘分的机会都没有。明年又是大选,新人入宫,更没咱们立足之地,趁现在还年轻,诞下一儿半女,下半生才有靠……你好好想想,若是改了主意,便来与我说,我在皇上面前还是有三分薄面的。”
    陈贵人被说的也动摇起来,可不过片刻便自己否了。自己的模样性  子都不是像是能得宠的,子嗣一事虚无缥缈,作甚浪费嘉妃在皇上面前的情面呢?只她不好拂了嘉妃好意,便应付道:“好姐姐,你的心意我领了,你让我再想想。”
    嘉妃这才满意,放过了陈贵人。愉嫔听了满耳朵得宠不得宠的话,联想自身不由心情低落,又兼记挂着孩子,早早告辞回了永和宫。嘉妃挽留不成,亲自送走了愉嫔,回来叹了口气对云梧和陈贵人道:“她也是心里苦……不过好歹有个阿哥,一辈子也算有念想了。”
    云梧和陈贵人对视一眼,没接话。愉嫔还是海贵人的时候只想要个孩子傍身,等有了孩子,便也想要宠爱了,可这个不说她们三个,哪怕是皇后也帮不了。嘉妃也不再多提她,几人默契地聊起了别的,快午歇的时候才各自散了。
    *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编排了乾隆,当天云梧便被翻了牌子。
    明黄色床帐里,锦被之下,乾隆伸手抚摸云梧带着薄汗的光滑脊背,二人平复呼吸。大清祖宗家法严苛,为防止皇帝沉迷美色,也为了养生,嫔妃侍寝都有时间限制,外头吴书来硬着头皮
    第三回 敲响了门,云梧伸手抓了只茶杯扔到屏风上,吓得外头立马噤了声。
    乾隆没生气,反而忍俊不禁,“脾气怎地这么大?”
    云梧一眯眼,懒洋洋道:“主子爷纵出来的呗。”
    “合着倒成朕的错了。”乾隆失笑,手滑下去惩罚似的捏了一下,云梧笑着翻了个身躲开,“不来了不来了,皇上早些歇息,吴公公也不容易。”
    乾隆瞧着她,自从对方在他面前露了馅,便毫无顾忌的露出本性,乾隆这才知道,娴妃原是胆子极大的,连床事上头也毫不忸怩,想要什么不要什么直接开口,直白的叫人惊诧。还别说,乾隆以往的女人哪个不是端庄的大家闺秀,一到床帐里便羞涩得恨不得连声音都不出,从没遇见过云梧这样生猛的,每回折腾下来,倒像是他在伺候她一样——乾隆也是贱皮子,或者说男人都是贱皮子,乾隆也是男人,遇上云梧这样的,召人侍寝难得没有例行公事的感觉,竟还觉得别有一番滋味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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