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疑问:“可他们如何获得使用召唤阵的方法?我不相信乌丸莲耶那种小心谨慎的人,会将这种绝密的消息告诉其他人,即使天人五衰救了他的命也同样。”
    在这方面非常有发言权的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镜:“天人五衰的成员或许有读取他人记忆的异能也说不定,想得知真正的召唤方式并非不可能。”
    “首先把门口这些家伙解决了吧。”若松凛擦了擦刀,跃跃欲试。
    坂口安吾:“我可是文职成员。”
    太宰治一把挽住乖巧坐在旁边的中岛敦:“还好聪明如我带了敦君一起出来,打架靠你了,少年。”
    中岛敦苦笑:“太宰先生……”
    一波战斗之后,朗姆和其他乌丸莲耶的护卫都被抓了。
    虽然朗姆的剑道水平非常之高,身体还经受过组织药物的高度强化,仍远非若松凛的对手,由若松凛打头阵对朗姆,中岛敦和降谷零去对付其他成员,太宰治在四周掠阵补刀,战斗在不大的动静下,轻松结束了。
    “波本!你果然是卧底!”面对换了一个身份出现的波本,朗姆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捆绑她的绳索是用特殊材料强化过的,手铐亦同样,是公安为此次行动特地提前准备的。
    对于朗姆的叱骂,降谷零毫不在意,指挥着风见等公安人员:“带走。”
    “这种动静应该早惊动里面的人了。”太宰治望向黄昏别馆外墙新装的几处隐蔽摄像头说。
    “啊,没错,”若松凛接话道,“但他们没有试图逃走,也没有从内进行反击,说明他们正在进行某件不可被打断中止之事。”
    坂口安吾问:“这里有密道吗?”
    “没有,我之前让人搜查确认过了。”若松凛很肯定地道,她当初第一个排除的就是这件事,万一乌丸莲耶就住在黄昏别馆地下,那就贻笑大方了。
    降谷零下结论:“所以他们果然正在进行仪式吗?”
    若松凛和太宰治摇头,异口同声说:“人数不对。”
    “没错,”若松凛解释,“乌丸莲耶的青春永驻需要多少祭品尚不清楚,可比对四十年前的惨案,那些失踪死亡的学者可以知晓。”
    太宰治接着道:“可是天人五衰的计划,许愿需要的代价,这些数目远远不够,以我对那些家伙的了解,准备完善之前,他们不会轻易浪费这个机会,所以很奇怪……”
    若松凛:“直接进去吧,凭空待在这里猜测也无用。”
    *
    经坂口安吾用异能读取物品上的记忆指引,一部分公安人员去解救被关押的公安和普通人,而若松凛等人则直扑乌丸莲耶所在。
    没想到房间内的情形,却让众人大吃一惊。
    “魔人费奥多尔!”众人中,属坂口安吾看到费奥多尔最不冷静,“竟然是你!”
    “日安,各位。”
    听到开门声,费奥多尔回头对众人微笑,他英俊的面孔此刻溅上了几滴鲜血。看到若松凛在此,他笑容加深,有礼地问好。
    “若松小姐,真抱歉在久违重逢时,让你看到我如此不得体的模样。”
    他右手持着一把西洋装饰剑,剑身上此刻正流淌着淋漓鲜血,乌丸莲耶矮胖的身躯坐于首座一动不动,他的头颅却已不在原位,在开门的那刻,滚落到门前不远的位置。
    在桌面和地面上,还散落着许多花瓶的碎片。
    最为恐怖的是,那颗刚刚停止滚动的乌丸莲耶的头颅,眼睛嘴巴仍然在动,他甚至在笑:“没用的!我是不死的哈哈哈哈!”
    若松凛语气淡然发问:“费奥多尔先生,你能解释下房间内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虽然屋内还坐着一名拥有奇怪半白发半淡紫发色的俊美青年,可在判断出对方并无威胁之后,若松凛就果断将注意力转回了费奥多尔身上。
    “如你所见,我在做实验,”费奥多尔耸耸肩,将西洋剑随意抛掷于地,“看来真是无论如何都杀不死呢。”
    在西格玛用异能从乌丸莲耶身上获取召唤阵的开启方式之后,乌丸莲耶就已失去了利用价值,费奥多尔正打算让他得到救赎,[罪与罚]搭配这位叱咤风云了半个世纪的黑暗组织首领,岂不是相得益彰。
    可在若松凛等人闯进来前,费奥多尔已经杀了乌丸莲耶五次,砍头是第六次,无论是前三次他使用异能,第四次用花瓶砸破乌丸莲耶的头,还是第五次用匕首捅进他心脏,每过不久,乌丸莲耶都能在呼吸心跳都停止后,再奇特地恢复过来。
    他正想试试乌丸莲耶复活的极限在哪里,没想到公安动作这么快,从监控里就看到一堆老熟人的身影。
    费奥多尔非常识时务地举起双手,意有所指地笑道:“我这应该算谋杀未遂吧?”
    若松凛上前为他带上手铐,坂口安吾连忙担心地大叫:“若松小姐!不可……”
    却意外地发现,直到若松凛将费奥多尔的手拷好,也没有发生诸如触碰死亡的惨剧。
    若松凛疑问:“怎么了?”
    “竟然……”坂口安吾不敢置信,总不可能是费奥多尔良心发现,对若松小姐怜香惜玉吧。
    费奥多尔看了一眼若松凛,又看了眼人群中的太宰治,笑得颇有深意:“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看来反异能也不独只太宰君的[人间失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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