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一下,何须问被梁锦掐着腰搂紧怀里,梁锦急忙松了手劲儿揉搓:弄疼了?
    没有。何须问拍开他的手,从屏风后头出来,梁锦紧跟着:孩子这事儿已经是老生常谈了,你别放心上,他们偶尔提起,你就就推到我身上!这是个好主意,他没正经的笑:你就说是我不愿意,是我死缠烂打天天晚上缠着你,让他们来找我说。
    何须问整理着袖口,往书案上坐:说得轻巧,难道一直这样拖着?他抬头,探究不明的看着梁锦:你难道不想生个儿子?
    他只是单纯问问,可话到了梁锦耳里,被琢磨出了点别的意思:你想我去跟别的女人生儿子?大概是不高兴了,拉着脸,吊着眉:你还真是大方!赌气在另一张椅子坐下,把脸别到一边。
    因为赌气,所以没看何须问的脸,只听他轻着声,像是叹息:我不愿意我是不愿意的
    听着语气不大对,梁锦又回过头,何须问已经走到他面前来,怔愣的看着他:可是生儿育女,是人之常伦,难道要你因我无后么?
    你瞎操这个心做什么!梁锦一把将他拉到自己腿上坐下:我不还年轻么,以后再说罢。他搂人在怀里,狡猾一笑:你刚说什么来着?不愿意什么?
    他以为何须问会躲,没想到何须问坦然伸着手去捏他的耳垂,眼神深幽却闪着光:老夫人一提,我就想到你和别的人盖在一个被子里的情形,就觉得心绞着疼
    我不会的我不会的!梁锦被他说得难受,搂紧了他缓解:只要你不喜欢的事,我都不会去做。他又松开了点,定定的看着:你就是我的神仙活佛
    胡说!何须问翘着嘴嘟囔:被你说得我都不是个人了。
    第32章
    送礼
    可不是嘛!梁锦转念一想,他穿着大红喜服的样子:我第一眼见着你,觉得你像个鬼魅。说着挤眉弄眼:后来见你总不说话,在哪里一坐就是一天,又觉得你像山林里的精怪,神神秘秘的总勾得我想跟你多说几句话
    他说起来像是讲什么志异的艳/情故事,一副不正经的样子,何须问在心里羞了下,从他腿上站起来:这都是你自己的幻相。
    没错!梁锦不要脸的笑着,又要拉他坐下:我后来一琢磨,想是应该一开始就被你迷住了,才色/欲/熏/心的臆想出这些有的没的。
    你别拉拉扯扯的!越说越让人害臊,何须问推他一把,跑到对着的另一边坐下。
    哎!你离我这么远做什么?梁锦突然又变成那个风月场上的纨绔,觍着脸:咱们可是夫妻,你不好这样防着我。
    何须问不理他,在案上捡了本书翻,梁锦走过来不依不饶:夫人,你看我一眼罢!人还是不理他,他又蹲下来匍在人膝上:夫人?须问?心肝儿
    少夫人,啊!
    华浓突然闯了进来,惊得捂着眼睛退了一步,梁锦也臊了,讪讪的站起来:你这丫头什么事儿?
    少,少夫人华浓涨得一张脸通红:奴婢是想说,少夫人下午不在时,长生失了礼数,奴婢罚了她,望少夫人见谅。
    罚就罚了罢。何须问轻描淡写:她做错事,你是主事丫鬟,罚她是应该的。
    华浓得了令,欢欣鼓舞的出去了,梁锦又走过来,噘着嘴:你那个丫鬟,成天憋着劲儿想狐媚了我去!
    何须问抬头看他,好委屈的模样,也跟他逗趣:那还不好?她长得也算美貌的。
    她算什么东西!为了清白,他并着三指朝天:我发誓我正眼都没瞧过她!
    那后头的青瑶姑娘呢?何须问故意跟他较真儿:她的身份和相貌,总值得你一瞧罢?
    梁锦拉了椅子挨着他坐下:她是奶奶一手置办下的,你清楚的啊。像是抱怨的说:再说你当时可没少帮着布置屋舍的!
    哈哈哈何须问笑了,遮着嘴捧着书前仰后合,开怀得像抖在风雪中的雪莲。
    梁锦也跟着他笑,去抢他的书:你笑什么?嗯?又去挠他的胳肢窝:有什么好笑的!虽然这样问,手却没停,想让他再多笑一会儿。
    嬉嬉闹闹的声音,谭青瑶在屋里都隐约听到了,她正拿着盛满滚水的斗熨衣裳,手一颤,溢出几滴掉在衣裳上。
    小姐,还是让我来罢!杜翠站在边上,要去接她手里的银斗,被谭青瑶躲开了:我就这点事儿可做,你还要来抢!
    杜翠怕她发脾气,闪到一边低眉顺眼的站着,犹疑了一会儿,还是说:小姐呆在院儿里无聊,怎么不去找二小姐玩儿?
    谭青瑶弯得腰疼,手扶着腰缓缓站直了把银斗搁在一边:她就是个没长大的小丫头,有什么可玩儿的?言语里不见平日的要好,全是不屑:拉着我不是看她新做的衣裳,就是说她新得的首饰,整个就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二小姐是有些肤浅,可是老夫人喜欢呢。杜翠扶她坐下,弯着腰给她按手臂。
    还没入冬,谭青瑶已经架上了炭盆,她怕冷,伸着绣鞋过去烤,懒懒的样子:奶奶哪里是真心喜欢她,不过是因为她会说几句好听的。她缓缓闭上眼,杜翠又给她揉太阳穴:可是了,我看老夫人最喜欢的是小姐,连亲孙女儿都比不过!
    跟她们比什么谭青瑶嗤笑了下,想起来一事儿:回来的时候,我听见长生好像被罚了?
    我正要跟小姐说呢。杜催哈着腰凑过去:听说是趁少夫人不在想进屋去伺候少爷,被华浓揪出来了,还打了她一巴掌。
    谭青瑶倏地睁开眼:去把她叫来,别让人看见。
    她一人坐在椅上,心里转了一百个主意,笑得也有些瘆人,看到长生一脸不快的进了门,便立刻换了副面孔,走上去拉她的手:我才听说了你的事,心里担心得很,你可有伤着?
    长生憋着气,往凳子上一坐:我就是气不过!她不也是个丫鬟,凭什么敢来罚我!
    你别气,先喝口茶,我让杜翠给你拿了药,你回去把脸擦擦。谭青瑶坐在边上,绞着帕子一脸懊恼:我也帮不上你,你是知道的,我在这院子里说不上话倒是少夫人,他没帮你说一句?
    提起何须问,长生就咬牙切齿:他才不会帮我,他恨不得将我赶出去才好呢!
    谭青瑶握着她的手,压着声音鬼鬼祟祟:你可别说,三少爷成亲那日,我撞见他连你们家何大夫人都打了呢,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听见是为了何大夫人叫他提携你,他生了气。说着遥遥头,似有疑虑:我也不敢在厅外多留,听得也不真,作不得数
    长生却作了数,阴笑了一阵:我们家夫人原本就是想着他是个男的,才把我陪过来的!她缓下来,尴尬的看了眼谭青瑶,怨恨的嘀咕:现在少爷被他霸占着,都不让我们进屋去伺候
    那怎么是好呢?谭青瑶滚出一滴泪,握着帕子去擦,凄凄然笑了:若是你也做了姨娘就好了,替我在少爷面前美言几句,我的日子也就好过多了
    长生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无力的垂着眼望着地上出神,谭青瑶恨她没脑子,朝杜翠使了个眼色。
    奴婢倒是有个想法!杜翠得了指示,往桌前迈了一步,长生盯着她,她弯下腰来,低声呓语:若是若是少夫人残了瘸了的,也就管不住少爷了,一个废了的男妻,总不能作威作福罢?
    乱说什么!谭青瑶一拍桌子起来,指着杜翠教训:你一个丫鬟,怎么能想出这么损阴德的事?难道你还要□□不成!
    奴婢知错!杜翠扑通一声跪下:奴婢也是想替长生姑娘分忧!
    似乎是如雷灌顶,也或许是被人下了咒,长生提着裙摆站了起来,也不搭理这对主仆,急冲冲的往外去
    何须问正在梳洗,雪梅就火急火燎的跑来了,穿得有些笨拙,差点滑了一跤,亏得无所事眼疾手快扶了她一下。
    少夫人,少夫人去看看我们小姐罢!雪梅有些着急:她她
    边走边说!何须问刚绑好头发,连脸也没洗就要同雪梅去,无所事急忙给他穿了件厚厚的大氅,入了冬,虽还没下雪,外面也冷得很。
    怎么回事?何须问迈着步子走在前头,雪梅小跑才勉强跟上:小姐连着几日吃不下饭,昨夜竟然病倒了又不让请郎中!
    不让请郎中?所以来请他,何须问大概猜到是为了什么,他加大了步子往前走,算计了一下,还是跟雪梅说:你去找奉瑞,大少爷去塾里一般都不带他,他现在应该在府里,就说我说的,让他偷偷找个郎中进来,不许让人看见!
    我这就去!雪梅一着急,也不自称奴婢了,着急忙慌的就往岔路上跑。
    院子几个小丫鬟在扫洗,见了何须问,敷衍了事的行了个礼,何须问连看也没看,直接进了屋,怕冷风进来,又将门合上。
    梁慕白躺在床铺上,下面架了个炭盆,像是没什么用,还是裹了两床被褥在身上,一咳嗽整个床架子都在颤,她支撑着靠起来:嫂君,麻烦你来看我了
    她未施粉黛,披散着头发,虚弱的像只个把月的小奶猫,何须问坐在床沿上,犹豫着,还是替她拢了下头发:你这样可是有身孕了?
    咳咳咳梁慕白急躁的咳嗽,汹涌得像是要咳出一只肺:嫂君想哪里去了?我和他并未有过出格的事!
    她这样一说,何须问吊着的一颗心才落了下来:那怎么不让请郎中?
    请郎中也没用嫂君,求你帮我一个忙罢!梁慕白挣出一只手,死死的扯着何须问的胳膊:他跟着去庄子上查粮了,我听下人说那边山里下了好大的雪,堵了路,有好几个人滑到崖下去了!嫂君,烦劳你帮我打听打听我不好去问人得。
    的确是好些日子没大看见林鸿,来给梁锦来传话的好像是换了人,何须问把她的手掖进被子里:你先养病,田地粮铺的事都是母亲在管,我可以去问问她。他第一次有了当哥哥的感觉,仿佛梁慕白才是她的血肉骨亲:放心,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梁慕白疲惫不堪的躺回去,脆弱的笑了:我是担心他才病的,若他平安,我也能好了。
    郎中开了几服药,又叮嘱了几句,说是没什么大事,好好静养些日子,不要太劳累就能好。
    何须问心疼妹妹一样心疼她,掏腰包赏了郎中好些银子,扭头吩咐雪梅把药煎了,雪梅刚一出去,就看到孔翠芝挺着个大肚子,由人搀扶着进来。
    怎么熬药呢?我妹子病了?搀她的丫鬟背过脸翻了个白眼,真是烦了她说话,孔翠芝不管,捧着肚子就大步往屋里走:我得看看去!
    进去一看,挥着帕子嚷:哟!嫂君也在呢!也是来看妹妹的?
    何须问点点头,给她让出个位置,嘱咐了梁慕白几句就先走了。
    嫂君不待见我。孔翠芝缓缓在床边坐下,撇着嘴抱怨。
    梁慕白虚弱的笑道:三嫂不要多心嫂君是男人,没什么家长里短的话说。她安慰她:三嫂性格爽利招人喜欢。
    孔翠芝得意的撇了眼身边的丫鬟:就是!叫有的人狗眼看人低!丫鬟不理她,站到一边去,心里十万句咒骂她的话,若不是看她快生了,赵姨娘才不会派人来伺候她。
    好妹子,几天没见你,怎么病了?
    梁慕白又咳了几声:不碍事儿,大夫已经看过了,三嫂什么时候生?
    提起孩子,孔翠芝笑得睁不开眼:该是节前就能生。她龇着牙笑:到时候,我爹娘也能进来瞧我了!带来打了霜的萝卜,给你送些,可甜了!想着她又补了句:给大哥嫂君也送去些,叫他们也尝尝,你们平时可吃不着这么新鲜的。
    那边梁锦下了学,饭也不吃,拉着何须问就往要往外去,正门上东逞已经在马车上等着了,见梁锦拉着何须问出来忙迎上去:少爷吩咐的礼已经备下了,吃食也备在车上了。
    礼是一个锦盒,小小的一个放在马车里面的角落里,旁边是一个两层大食盒,揭开一看,是一些精细的糕子,还有何须问爱吃的那个桂花糕,梁锦捏了一个递给他:我才想起来,前儿是傅成的生辰。他抽了个帕子给何须问擦嘴角的屑渣:也来不及吃饭了,你对付两口,我们到长明书院给他庆生!
    何须问吃了三四块儿,有些噎得慌,梁锦忙递给他水囊:顺道带你去看看这个长明书院,大京的有官爵的子弟都在这儿念书。
    你怎么不去?
    梁锦讪笑:父亲怕我整日裹着他们玩乐,不让我去他是能过目不忘的,倒别耽误了别家的孩子们上进,说着又拿了块别的糕子递到何须问嘴边。
    我不吃了。何须问推开他的手:干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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