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经理取出一个缠了n圈透明胶带的手叠的小纸包递给她。
    刚才有位陈小姐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说是物归原主。
    第5章 原配虐渣记(5)
    陈小姐?徐汀兰微怔,哪个陈小姐?
    大堂经理挂着职业微笑,这我就不清楚了,她没说名字。
    芝芝拽了拽徐汀兰,冷嗤道:管她是谁,看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咱不要,万一里面给塞了一大坨HIV病毒怎么办?
    芝芝这也是气话,HIV病毒离开活体是百分百不可能存活的,除非有专业的实验室模拟出类人体环境。
    虽然没说到底是哪个陈小姐,可用头发丝猜也能猜出来肯定是陈希瑶留下的东西。
    徐汀兰微点了下头,谢了大堂经理,接过那纸包。
    纸包很轻,稍微一动就哗啦哗啦响,有点像小诊所开的那种包着白药片的小纸袋。
    外面的细透明胶带缠得层层叠叠,不露一点纸缝,撕是绝对撕不开的,徐汀兰摸了一圈,依稀摸到了胶带头,可她因为画画的关系,从来不留指甲,弄了半天也没弄开。
    芝芝挽着她出了转门,眼瞅着她弄不开,心里猫抓似的,干脆一把夺了过来。
    还是我来吧,等你弄开,黄瓜菜都凉了。
    芝芝手小指头细,指甲修得漂亮,稍微抠了两下就撕开了胶带头儿。
    左一圈右一圈往下扯,终于露出点纸底子,徐汀兰也招来了出租车,打开后车门坐了进去,回头一看,芝芝还傻站在车门外,低着头迫不及待地撕着最后两层薄纸。
    芝芝,先上车。
    哦哦!马上!
    芝芝头也不抬,弯腰进来,手上猛一用力!
    啪嗒!
    一道银光闪过,掉在了车座夹缝。
    嘭!
    车门关上了。
    司机熟练的缓踩离合打方向盘上路,徐汀兰弯腰捡起那东西捏在指尖,凑到了车窗边细看。
    那是一个银白耳钉,绕枝造型,镶着一圈碎钻和一颗Sri Lankan蓝宝石,宝石色泽清透,切割完美,分量不轻,成对的话,少说也要五六万。
    耳旁传来芝芝的啧舌声,哇塞,这耳钉可不便宜啊!刚才我还见那贱人戴着呢,她干嘛要摘下来给你?
    顿了下,芝芝恍然道:刚才那大堂经理说什么来着?物归原主?难道这是王建飞送给她的?照理说,这么多钱一下子花出去,你多少该警惕点的吧?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徐汀兰当然不知道。
    结婚前,她的钱都是爸妈管的,但是管的很宽松,随便她自由取用。
    可结婚后,爸妈就把这些年来帮她存着的所有积蓄都给了她,她还没暖热,就被王建飞拿去了。
    不止这些,这两年她开画廊赚的钱,也都是买家直接打到他的账户,她连摸都没摸过。
    王建飞说,这是为了她好,她从小不缺钱,对钱没什么概念,花得很没节制,结婚是细水长流的过日子,不能这么浪费,他代为保管才是最合适的。
    现在,家里每个月的开销都是王建飞固定五号转给她,像老板开工资似的,偶尔不够了找他要,他还会牢骚两句。
    她甚至连家里现在总共到底有多少存款都不知道,更别提王建飞到底花了多少钱。
    徐汀兰看着那耳钉,心里五味杂陈,原本只是有些怀疑那小三是受害者,现在看来,已经没什么好怀疑的了,陈希瑶也是个被王建飞欺骗的可怜人。
    从小接受的文化熏陶,不允许她去憎恨一个受害者,可身为一个女人,她又忍不住憎恨破坏她家庭的小三。
    她倒真希望陈希瑶不是无辜的,起码她还能恨得畅快些。
    她知道这思想很蠢很不理智是不对的,她真正应该憎恨的是罪魁祸首王建飞,而不是这个无辜的女人。
    她什么都知道,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蓝宝石绚烂的星芒让她突然升起了一股浓浓的自我厌恶,她转手将它塞到了芝芝手里。
    送你了。
    真的啊?!芝芝先是惊喜,随即又垮下了脸,这么贵的东西我怎么能收?再说,这是那小三给你的,我收了也不合适,唉,算了,还是你自己留着吧,回头离婚还能当他外遇的证据,让他光P股滚蛋!
    离婚?
    徐汀兰疲惫地靠着车壁阖上眼,下意识捶了两下胸口,她脑子很乱,太阳穴跳痛的厉害,五脏六腑都像是憋在一个拥挤的狭道,上不去,下不来,却又悬了空,没着没落,难以形容的憋闷难受,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再思考,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芝芝看了眼手中的耳钉,又望了眼徐汀兰,后知后觉这里毕竟还有个外人司机,便闭了嘴。
    车内陷入一片沉默。
    车窗外,路灯交替而过,暖橘的光斑驳在徐汀兰苍白如纸的面容,却并没有为她带来丝毫的暖意,没有血色的脸依然没有血色,像是缠绵病榻的黛玉西子,美而柔弱,让人不由心生怜惜。
    芝芝的视线不断瞟来徐汀兰这边,一眼,再一眼,又一眼。
    叹气。
    为什么拥有了这么美好的一个人,还要去外遇呢?
    如果是她,绝对会把兰兰捧在掌心,一辈子对兰兰好,绝不让兰兰受半点儿委屈。
    可惜她是女人。
    为什么她要是女人?
    如果她是男人该有多好?
    芝芝忍了又忍,探着小细胳膊把徐汀兰揽靠在自己肩头,嘴里还不忘别扭地解释一句:车不稳,小心一会儿磕着你的头。
    徐汀兰没有睁眼,乖顺地靠着她,剧痛的心依然痛着,却又似乎在这无声的温柔中得到了一丝细微的抚慰。
    叮!
    【女主爽感值+5,总爽感值25,请继续努力!】
    顾朔风穿着雪白的浴袍,舒服地靠在床头,双腿交叠,脚踝别着,白嫩的小脚摇来晃去,一手拿着遥控换着电视频道,一手有一下没一下擦着半干的栗色长发。
    叩叩叩。
    客房外传来服务员的声音。
    你好陈小姐,你的衣服买来了,请接收一下。
    顾朔风看了眼手机,才半个小时就送来了,还真是快,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她只是随便塞了一百块小费,原本还千推万阻不愿跑腿的服务员立刻联系了大堂经理,并自告奋勇要为顾客排忧解难。
    顾朔风开门取了衣服,翻了下,除了内衣裤就是最简单的白衬衫牛仔裤,还有一双滑板鞋。
    她要的吹风机也在里面。
    服务员把剩余的衣服钱给她,她懒洋洋摆了摆手。
    辛苦你了,你拿着吧。
    服务员脸上的笑容更具体了,连说了两声谢谢。
    那您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加上之前给的一百,这都两百多了,要是每天都有出手这么阔绰的客人该有多好。
    服务员喜滋滋的刚想转身离开,顾朔风喊住了她,拇指和食指虚捏了捏,比了个小的手势。
    我还有件小小小事,想请你帮个忙。
    拿人手短,这种时候服务员当然不好意思拒绝。
    您说。
    稍后212的客人会往服务台送一包衣服,麻烦你帮我收一下,记得别告诉那人我也住在这酒店,我怕他骚扰我。
    服务员了然的点了下头,这么漂亮的姑娘,遇上几个死缠烂打的也很正常。
    行,等他送到,我给你送来。
    那真是麻烦你了。
    顾朔风微微一笑,风情万种中带着几分蛊惑人心的慵懒,服务员莫名其妙红了脸颊。
    关门回房,顾朔风拎着那袋刚买的新衣服进了洗手间,塞好塞子,哗啦啦接了半洗手池水,撕开两包一次性洗发液,全都挤进水里,搅拌一下,乳白的泡沫浮起,她捡出可能会掉色的牛仔裤,剩下的全都泡了进去。
    新衣服不洗怎么穿?脏死了。
    顾朔风有轻微的洁癖,她何止觉得新衣服不干净,身上的新肉身她都觉得膈应。
    之前在王建飞客房她已经冲过一次澡了,刚才在这里她又里里外外仔仔细细重新洗了一遍,这才总算勉强接受了暂用。
    冲掉手上的泡沫,擦干手,顾朔风出来翻出手机,给王建飞拨了过去。
    你还知道给我回电话?!电话一接通,就听到王建飞劈头盖脸一阵吼,刚才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为什么不接?!
    顾朔风把手机撤开耳朵,等他那边气喘吁吁地消停了,这才不紧不慢道:我刚才在路上,没注意手机。
    王建飞也没心思纠缠这些小事,直接转入正题。
    你到底什么意思?刚才在我老婆面前唱的到底是哪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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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无独爱绝味~就酱紫~无心~小可爱们给文文浇水~(^з^)☆
    第6章 原配虐渣记(6)
    顾朔风把电视音量调到最小,靠在床头晃着白嫩嫩的脚丫,脚踝的铂金脚链不时恍过一点微芒。
    她神情慵懒惬意,可开口的声音却透着满满的委屈。
    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你还这么凶我
    为了我?王建飞简直要嗤笑出声了,你把责任都推给我,自己装无辜择得倒是清楚,还说这是为了我?
    你什么意思啊王建飞?你怀疑我?
    顾朔风无声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勾过毛巾继续有一下没一下擦着头发,娇嗔中带着一丝哽咽的哭腔简直不像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
    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祝你们百年好合,再见,不,以后都不用见了!
    啪。
    顾朔风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王建飞窝火得猛踹了两下床头柜,连骂了三四遍卧槽。
    事儿还没问清她挂踏马的电话?!
    王建飞也是心烦意乱,之前徐汀兰出现的措不及防,他本能地护了陈希瑶,可这会儿彻底冷静下来,他其实很清楚自己该怎么做。
    陈希瑶不过就是客服部的一个小职员,海漂,家庭条件极其普通,平心而论,除了姿色和徐汀兰不相上下,其他根本没法跟徐汀兰比。
    可她却偏偏有着徐汀兰已经完全丧失的东西新鲜感。
    徐汀兰是很美,可再怎么美也看了这么多年了,早腻了,吃多了精致清淡的粤菜,他就总想改改口味来点火辣刺激的川菜。
    想到陈希瑶刚刚在浴室门口系袍带那风情万种的模样,王建飞忍不住又是一阵骚动。
    玛德!小妖精太勾人,忍得住的都不是男人!老婆怎么就不能理解一下?只是睡一觉而已,又不是要娶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过去了?这么矫情干嘛?
    王建飞倒是一点儿也不担心徐汀兰会跟他闹离婚,他对自己的驭妻术还是很有自信的。
    从认识到现在,整整六年,徐汀兰对他可以说是百依百顺,吃穿用度包括买房装修,全是按着他的喜好来,也不是没有吵过嘴,可每次闹别扭,从来都是他冷着脸裹着被子出去睡沙发,徐汀兰总会在半夜忍不住心疼地跑过来服软和好,没有一次例外。
    这次虽然事情稍微严重了点,可了不起了撑到明天,徐汀兰绝对会憋不住了找自己和好,不过想到马颜芝那个长舌妇,王建飞还是决定稍微重视一点,定个简单的小计划。
    等会儿买一箱啤酒回家,边喝酒边通宵看球赛回放,早上徐汀兰肯定得回家,到时候看到借酒浇愁的自己,绝对心疼地主动跟他和好,他再趁机表表忠心,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
    很好,就这么干!
    怎么想都觉得老婆这边完全不成问题,王建飞又开始抓心挠肝陈希瑶那个小妖精。
    不行,还是得问清楚她刚才那话到底什么意思?
    王建飞回拨了过去。
    嘟嘟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居然给他挂了?!
    王建飞的火腾地就上来了,继续打。
    又挂了。
    再打。
    还是挂。
    接连打了七八个电话,都给他挂了!
    王建飞气得照着床头柜哐哐又是两脚。
    嘶!卧槽!
    这次可没有之前幸运,他用力过猛抻着原本就已经隐隐作痛的腰,疼得膝头一软,差点没给跪了。
    想到这腰还是那小妖精踹得,他更不甘心了。
    打,必须得打!他就不信今天打不通!
    走廊另一头的202客房,顾朔风取了衣撑挂好刚洗好的白衬衣,插上吹风机,热气开到最大,随着电视里的音乐盛典哼着轻快的调子,慢条斯理吹衣服。
    夜里做了美丽的噩梦,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手机铃声还在执著地响着,柔柔绵绵无病呻吟的调子,哪儿有邓紫棋小天使的好听?换了!
    顾朔风掐断电话,秒换了铃音。
    这下好了,再也不用辣耳朵了。
    顾朔风心情愉快,吹干衬衣吹内衣,吹完内衣吹牛仔裤,等连袜子滑板鞋都吹干了,手机电池也报了警。
    还有10%的电量。
    夺命连环call虽然还没停止,可比之前时间间隔长了不少,王建飞的情绪值明显已经攀过了顶峰,正在逐渐下滑。
    大起大落才容易内伤,怎么能让它慢悠悠滑到底呢?
    差不多可以接电话了。
    王建飞打了几十个电话不是被掐断就是没人接,自己都没料到偏偏这一通接通了,他拨出号码就把手机随便扔在了床边儿,拎着西装裤刚穿进去一条裤腿,顾朔风淡淡一声喂,愕得他顾不得去穿另一条,光着腿就抓起了手机。
    你什么意思陈希瑶?!
    我还想问你什么意思?我都为了你做到这种地步了,你还要我怎样?
    你做到什么地步了?嗯?什么叫为了我,你倒是给我说清楚?!
    顾朔风慢悠悠翻着原主的小挎包,委委屈屈道:是你自己说的,你和张总虽然差了十几岁,可都是徐老的学生,关系铁着呢,徐老不就是你老丈人吗?
    王建飞皱了皱眉,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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