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菡看着年清芷细腻白嫩的皮肤,低头看了眼自己双手不复光洁,全是茧不说还永远散着一股洗不掉的泔水味。
    心头的苦楚顿时就上来了,若是往日遭受冷嘲热讽的该是反过来,可如今她连回嘴的资格都没哟。
    年清芷气定神闲地坐到桌上,给她斟了杯茶,随即推到她面前,春菡,你放心好了,我今日来可不是奚落你的。
    春菡却是不领情,警惕地瞥了眼那杯茶,依旧站在原地不动,谁知道你是不是来毒害我!
    年清芷笑了下,随即将那杯茶捏起来轻轻抿了一口,又重新拿了个杯子给她倒了杯。
    我今日是跟你做交易的。她抬眼,清眸潋滟,春菡这是你唯一出掖庭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好了。
    听见她这般说,春菡不可置信地唇微颤了下,你说什么?我可以出掖庭?
    年清芷指腹轻轻敲了下对面的位置,春菡忙是依言坐了下来期待地看着年清芷,天知道她是有多想出掖庭,她几乎夜夜做梦皇贵妃仁慈又将她带回身边!
    可是盼来的却是年清芷,可纵使那样她也不想放过一次机会,她从小便在皇贵妃身边长大,虽是宫女过得却是要比普通嫔妃都要滋润。
    毕竟在这宫里到底还是要凭家世和皇上的宠爱,可是皇贵妃就那般地抛弃她了,到现在也没有要她回来的意思。
    当然。年清芷微勾起唇。
    春菡双眸紧紧盯着她,年清芷,究竟是要怎样的交易?
    交易就是
    年清芷顿了下,你背叛皇贵妃,我便带你出掖庭。你身为皇贵妃贴身宫女,她的秘密你应该是最明了的那个吧。
    春菡猛地吸了一口气,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你要我背叛皇贵妃,这绝对不可能,年清芷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决不会这么做。
    年清芷定定地看了眼春菡,轻笑的模样让她有些发毛,随即在她的注视下慢慢站了起来,那就当我没来过。
    她走到门边,却是发现春菡还是没松口。
    年清芷手触摸到门栓,随即说出皇贵妃寝宫的布置。
    春菡一咯噔,站起身,你怎么会知晓?皇贵妃怎么会重用你!
    年清芷说的细节,若非进入最里面的寝室的人,是不会知晓的。
    年清芷转过头,春菡,你似乎不知晓吧,这几个月来皇贵妃身边的人是变动了不少。你虽然曾经是她的贴身宫女,可是她要是想找个更好的,只要费一些心思便能找到。
    她手指点了点下巴,比如春菱,哦她原本不叫春菱,叫采菱。你刚走后内务府就把她调来了,皇贵妃娘娘很是喜欢她,一度她的地位可是超越了春玥的。
    年清芷娇柔漂亮的脸上带着清浅的笑意,春菡,这段时间佟佳皇贵妃可有派人来看你?你还不明白吗?你不过是一个奴才、一个弃子罢了,又何必对她如此忠诚。你就算对她忠诚,又有什么用,她早就把你忘干净了。
    见着春菡还在迟疑,年清芷倒也不急,转身将门栓打了开,今日的天气真是好啊,我待会儿就去御花园逛逛,据说开了不少的花呢。
    就在她踏出了门口,春菡猛地开口,我说,可是你如何能保证放我出掖庭。
    我是放不了,可德妃能。年清芷转身,笑吟吟地说道。
    我倒不必说些小事,有一事便足以。
    是什么?年清芷微眯了下眼,当年佟佳皇贵妃差点将德妃害得胎死人亡,她只要装病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无辜模样,康熙就没把她如何。
    如今春菡却说只需一件事,看来此事事关重大。
    春菡笑了起来,有些得意,年清芷,你以为当年太子染上天花之事是意外吗?
    你可有证据?
    凉意升上脊梁骨,年清芷终于知晓为何春菡说一件事足以。
    太子可是康熙的心头肉,佟佳皇贵妃竟然将念头打到了太子头上。
    当然有,我手上有人证。
    春菡顿了顿,有些惆怅,若不是自那事之后,皇上对太子加紧了看护,娘娘怎么会容忍到他长大。
    春菡将人证的信息一一告诉年清芷,末了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还有一事倒是很蹊跷。除夕家宴那日,我跪在院子口,春玥出来奚落我时,娘娘的令牌从袖口处掉落,后来她就很慌张地又将令牌收回了袖子里。那一日春玥是要出宫,可为什么出宫,我不明白。
    年清芷想起那夜,佟佳皇贵妃动了胎气请了刘声芳,至于春玥出宫大该是去请府中的大夫来验证刘声芳话语是否为真。
    年清芷将自己的猜测告知春菡,她脸色一变,你的意思是小格格孱弱无法多活?
    见着她点头,春菡唇微颤了下,她既然知晓,为什么还要将她生下来你是不知晓皇贵妃此人,她会将一切物尽其用,包括她的孩子。
    年清芷眼皮一跳,想起那孩子满身的药味,为什么要用药吊着小格格的命,难道这真的是出于佟佳皇贵妃的母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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