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骑马出去转了一圈,早年他学过斥侯,隐藏自己行迹的事很懂,好么,这一转不要紧,他远远的看到了裴明榛!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就是这个人坏他的事!
    一定是这孙子私底下做了大套,让他事事不顺,怎么都不对劲!
    范武想起了陇青梅拿回来的那份名单。
    这些人,坏事的地方可不少都在那名单里。
    破坏的这么精准,要说裴明榛什么都不知道,他可不信。
    可自打那名单拿回来,他们一系人就保管的很好,保证密不透风,裴明榛怎么知道的?
    是了,人家根本不必打听,私下里动作,东西本就是从人家书房里偷出来的啊!没准那时裴明榛就在准备了!他们怎么就能确定,得到的名单一定是真的?
    陇家那个蠢女人!
    范武暗骂了一句。
    他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糟糕,如果裴明榛的计划那么久之前就开始了,那太子呢?会不会他们所做的一切,以为万无一失暗中秘密的一切,其实早就摊开在人眼皮子底下,根本不是什么秘密?
    那他做这些,又是图什么?
    这个想法实在太可怕,范武不想相信,催马到了宅子前,踢门进屋,问阮苓苓:名单是不是裴明榛故意给的!
    彼时阮苓苓刚刚睡醒,小脸白里透红,看起来精神饱满,乖极了。她正一手端着白玉小碗,一手持勺,享用一碗红枣莲子羹,大约这碗羹香甜可口,特别适合她的胃口,她用的很香,连范武踢门进来的动作十分不礼貌都没有注意,迷迷糊糊的抬头:什么名单?
    范武这个气,这位还有没有点自觉了?这是俘虏么?是哪家供着的祖宗吧!
    他直接踹翻了椅子,阴笑冷漠:老子说不虐俘,没说要当祖宗伺候!
    小丫鬟直接脸白,下人们哗啦啦跪了一地。
    然而这些巨大声响,视觉刺激,一点都没吓到阮苓苓,她淡定的端着碗,自己拿着小勺子,一口一口的吃红枣羹,勺子和碗边相碰,还发出清脆声响,显得那么突兀。
    都指挥好大的脾气呀,叫人怕怕的。
    范武看到这张脸,再听听这句要多敷衍有多敷衍的话,差点吐血:你怕了么!
    怕呀,吓的我勺子都停不下来,必须得再吃一碗呢,阮苓苓素白小手端着的碗都没空,已经娴熟的指挥小丫鬟,你,对就是你,去给我再装一碗晾着。
    所有人:
    范武都气笑了:你不信我会杀你?
    哦,阮苓苓放下碗,拿出帕子擦了擦嘴,坐好,那你杀吧,反正我也吃饱了,不会做个饿死鬼。
    说话她还把脖子微微抬高了些许,摆出等待受死的姿势:一尸两命,我夫君若是知道了,定会为我报仇,别的我不清楚,反正你一家子,谁都别想活。
    看到没,她这么乖这么甜,还会威胁人呢!
    范武气的把剩下的椅子也踹翻了,努力压着脾气:老子问你,那名单是不是裴明榛故意给陇青梅的?
    什么名单?阮苓苓继续眨了眨眼,一脸懵懂,都指挥不说清楚,我不明白啊。
    范武吼出声:就是陇青梅,从裴明榛拿到的那份名单!
    阮苓苓:等等,你说我夫君给陇青梅拿了名单?你在影射他们有私情?好你个裴明榛,趁着我大肚子干坏事,看我不好好收拾
    范武差点崩溃了:老子说名单,没说私情!
    阮苓苓很坚持:不是私情,我夫君为什么悄悄给陇青梅东西?我夫君的东西都是我的,不能给别的女人!
    范武真的要疯了,那帮读书人说的对,果然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女人有病!绝对有病!犯妒是七出之罪,裴明榛怎么就没休了她!养这样的傻子很好玩吗!
    瞧着圆圆润润懵懵懂懂,一点女人的媚劲都没有,有什么趣儿!
    阮苓苓瞧着这男人都快气死了,还假惺惺的关心:都指挥,你的脸好红啊,是不是发烧了不舒服?这得看大夫吃药啊,不然病会越来越重,不好治的。
    你才病了,你全家都有病!
    范武很想吼回去,可跟女人计较,太失风度。
    而且也没用。
    他想知道事实,不是想和一个女人胡搅蛮缠的吵架!
    捏了捏眉心,范武命令自己尽量平静,心平气和的和阮苓苓说话:我没说裴明榛和陇青梅有私情
    没有啊,阮苓苓拍着胸口,一脸放松,你早说嘛,吓死我了。
    范武额头静筋直跳。
    为了阻止阮苓苓接下来更可怕的话,他迅速开口:我说的是一张名单,那夜你家里着火,陇青梅从裴明榛书房里拿走的东西。
    阮苓苓眨眨眼:可是她没拿什么名单啊,就拿走了几张纸。
    范武吼:我说的就是那几张纸!
    那你就说是这几张纸嘛,说什么名单,那纸我也见过,就是游记,写的山景,很漂亮,词藻也很华丽丰富,哪是什么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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