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苓苓皱眉:二叔和二少爷都答应了?
    玛瑙扶着她的手转过庑廊:没有,二老爷说事多心烦,没工夫管,让二太太自己看着办,二少爷被叫到主院,没和二太太说几句话就疯笑出声,嚷着说谁都不要,和二太太大吵了一架,甩门跑出主院后就要了酒,大白天喝的烂醉,主子刚才听着吵闹,怕是二少爷耍酒疯,在院子里砸东西呢。
    阮苓苓点了点头,看得出来裴明伦很想反抗方氏了,但这位当娘的一向强硬,如无意外,怕是最后由不得他选。家里两个男人未必没别的想法,好在胆子都不太大,会需要时间观望,方氏方法也略极端,估计一时半刻成不了事
    可见亲人之间关系协调,夫妻同心多重要。
    想想夫妻同心这四个字,阮苓苓就嘴唇紧抿,心中郁郁。
    裴明榛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她?
    事出再突然,那心眼贼多的大尾巴狼也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闻到危险气息定会做出应对准备,不管多少,他心里一定有成算。
    可他对她连个提醒警示都没有!
    阮苓苓有小情绪了。
    在外面忙了一通,头又疼的很,方氏那边暂时出不了什么大事,她干脆放在一边,回到房里,踢掉鞋躺到床上。
    盖着温暖的被子,嗅着熟悉的香气,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她才慢慢回想今日经历的事,遇到的人。
    尤其街上偶遇的那个青年男人
    阮苓苓十分确定自己不认识他,也从未在裴明榛身边见过,可他明显认识裴明榛,还认出了她,不管气质还是存在感,都相当特殊。
    阮苓苓突然想起对方腰间的玉佩,为什么她会对那块玉佩这么关注?没有记忆点,一点都不特殊的东西,她不可能这么在意,她是不是见过?那个人到底是谁?
    裴明榛的朋友同僚上司,她都在一定场合见过,小宴上男女分席,别人也会指给她说是谁是谁,成亲时间虽不很长,她在裴家住的够久,要说绝对没机会,不可能在任何场合见到的
    只有那一位了。
    阮苓苓腾的坐起来,想起一件很久以前的事。
    那枚玉佩,她之所以特别关注,还真是因为见过。有次去别人家小宴,裴明榛来接她,回去的路上不知为何,他突然让马车停下,出去了一会儿。透过车窗,她看到他在巷子拐角同一个人说了几句话,因角度遮掩,那个人相貌如何她没看到,只记得那人腰间有一枚玉佩宛然就是今日在那青年拴在腰上的那块!
    她记得裴明榛回来,她还顺嘴问了一句那人是谁,裴明榛说有机会会带她见他。
    当时不觉得什么,现在回想,裴明榛那时的每个表情每个字都透着非同一般的肃静之感,那个人定不是与他出身相仿的圈子里的人,而是需要拜见的!
    所以是太子?
    阮苓苓把前后细节重复过了两遍,咬着指甲,心里越发肯定,觉得自己不可能有错,那个人一定是太子!
    而上位者,不管什么话都不会是随便说说。
    阮苓苓认真回想,当时路上偶遇,对方面带惊讶,显然也很意外,神色里有淡淡的好奇和审视他应该是立刻认出了她,并且因裴明榛对她好奇。
    那几句话,仅只是随口的问候和关切么?
    不一定。
    裴明榛聪敏,必能逢凶化吉你的努力上天都看得到以身体为上,生命不可以错过
    阮苓苓怎么想,都觉得这些话暗意无穷。
    第一句真的是随口安慰,还是报平安?是不是对方在告诉她裴明榛没事,不必担忧太甚?皇权社会,帝王即天子,上天看的到,是否暗意着龙椅上那位都知道,执权者心里都明白,安慰她,甚至鼓励她做一些事?以身体为上意思就是说,只要身体没事,就可以随便造,支持她的人不会允许她出现意外?
    阮苓苓腾的站起来,在房间里转圈圈。
    思绪放飞的有点高,也许并不是别人的正确期许,但方向一定是没错的。为什么这么笃定?因为太子根本没有被软禁,他行动自由,甚至能出宫啊!
    白龙鱼服,行事谨慎,太子很低调,明显忌讳提防着一些事,显然险局是有,但一切尽在预想中。
    如若这个偶然碰面,这些模棱两可的话,她认出来了,听懂了,努力的去做一些事,没问题,完全可以;沉浸于伤心之中,猜不出悟不透对方身份,话音又是什么意思,也没关系,险局早晚都要过去。
    现在她知道了,明白了,怎么办?接下来安静等着吗?
    阮苓苓摇了摇头,眼神慢慢变得坚定。
    不!
    只要带着一个lsquo;险字,就不是绝对安全,万一呢?她不了解具体情况,帮不上大忙,但至少可以做一点小小的努力,哪怕只能缩短这个过程的时间,也是划算的!
    为什么不拼一下?
    她可以站在裴明榛身边,与他并肩!她要让他看看,她有多厉害!
    我都已经这么努力了裴明榛你这混蛋,倒是给我快点回来啊!
    阮苓苓站在窗前,看着被风吹动的枝桠,慢慢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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