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儿虽不才,自小也是读过女德女诫,懂规矩的,你若不认,可叫眉儿怎么活叫眉儿怎么活啊!
    阮苓苓不知道还有这一茬,心里醋醋的,看向裴明榛的眼神透着恼意。
    裴明榛也真的生气了,一个眼色甩给向英。
    他本就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君子,别人不想要脸,他还留什么脸面?
    向英一向唯大少爷马首是瞻,只要是大少爷的吩咐,就会不打折扣的去完成,不怕得罪谁,当下走向眉儿,一把把她身上的衣服扯了下来。
    眉儿愣愣的看着他,哭声都停了,难以置信发生了什么。
    回过神,一张脸立刻臊红,一时捂胳膊,一时捂腿,可又哪哪都捂不住,这下是真的急哭了,慌慌张张语无伦次:你,你你
    可又说不出什么道理,没法说。向英是下人,伺候自己的主子应该,可她不是裴家人,向英没义务伺候她,照顾她一下,是代表裴家给面子,不照顾是本分,挑不出什么错,顶多主人拿下去罚一罚,说没眼色不懂礼数,但到底治不治罪,谁看得见?
    有向英带头,再有之前裴明榛的话,围观下人群就知道自己该怎么表现了,一堆人哄笑出声,lsquo;窃窃私语。
    咱们也瞧了这位姑娘的身子了,不知道是不是也能娶?
    说起来这lsquo;大家小姐是不一样,瞧这皮子长的,水灵灵弹润润,不知抹了什么膏子?咱养不养得起?
    胳膊好看腿也长,可惜看不到后边,不知道好不好生养
    裴明榛的吩咐,向英的动作,众人的lsquo;窃窃私语,只有一个核心:这下所有人都看了你的身子,你到底要嫁哪个?
    眉儿受不了这场面,大约也不知道如何化解,捂着脸嘤嘤哭着就跑了。
    阮苓苓:
    在别人眼里,或许裴明榛做的有些过分,在她眼里,这还真算不上什么事,眉儿只是衣衫褴略有不整,露了胳膊露了腿,可也是一部分,连大腿都没露多少,更别说大腿根,算什么失了清白?
    她上辈子比这穿的清凉的有的是。
    而且眉儿要不是自己作,缠着裴明榛不放,裴明榛也不会这样。
    这眉儿看起来聪明,实际是个傻的,你说你招谁不好,非要来惹大佬?大佬是那么好惹的吗?
    放着人这么走了也不好,阮苓苓眼神示意,让南莲过去看看。
    南莲会意,悄悄追着眉儿去了。
    和玛瑙接触越来越多,长时间在院子里经受训练,南莲已经是个经验丰富,很会办事的大丫鬟了,她过去,后续情况就算控制不住,也能暂时压下,等着稍后处理。
    阮苓苓为什么只派南莲过去,不接着安排,因为她看到远处有人匆匆走来。
    报!大少爷大少奶奶,来人是松涛轩的下人,气喘吁吁过来抱歉,咱们院子遭贼了!
    裴明榛心里有数,给向英留了个眼色,拉起阮苓苓就走。
    向英懂主子意思,也没跟上,立刻撸袖子招呼下人们:来兄弟们,主子忙,咱们一起灭火,把事办平了,别让主子操心!
    下人们:是!
    离开正在着火的房间,转个方向,眼前就一片黑暗,几乎什么都看不到。
    夜里风大,卷着浓浓寒意和淡淡水气,扑在脸上冰冰的冷。
    似乎要下雪了。
    远处传来淡淡的早梅香。
    阮苓苓一路被裴明榛拉着走,倒是不冷,鼻尖甚至渗出微汗。她一边心里哼哼,一边盯着裴明榛的大手,先说看在今夜有事的份上,就暂时忍了你。
    我什么都没看到。
    风中传来裴明榛低沉的声音:尚未走近,见那女人衣角就知不对,她穿着有多不雅,我一概不知。
    阮苓苓哼哼:我才不介意这个。
    嘴上硬,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介意。不管裴明榛看没看到,反正她是看到了,眉儿人品不怎么样,心思不正,一身皮肤却养的非常好,非常细腻,润泽有光,哪怕是在晚上,光线并不怎么好,腿上的皮肤也十分吸睛,瞧的她眼热。
    明明冬天天气这么干燥,抹什么都一会儿就干,眉儿是怎么做到的?
    阮苓苓心说不行,以后得搜罗点保养品
    裴明榛:夫人介意。
    阮苓苓:说了不
    话还没说完,就见裴明榛站到了她面前:夫人必须介意。因为我也介意。
    他的目光太坦诚也太霸道,阮苓苓怔了一瞬,不知道该说什么。
    裴明榛:我只看阮阮,阮阮也只看我,好不好?
    阮苓苓:你
    她们还没聊到过这个话题,爱情的忠贞与唯一。
    阮苓苓本来以为这是场持久战,来自不同的时代,大家的理念不同,三妻四妾对她来说不行,对他却是看惯了的家常便饭,所有人都是这个样子。
    之所以什么都没谈就敢嫁,是因为了解,因为相信。她信裴明榛对她是真情流露,信裴明榛的感情洁癖,信他的宠爱和专情。她相信他,也相信自己,裴明榛并不是个随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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