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榛很大方的认了:请你上去,是让你看看,我很规矩,并没在做坏事,没想到花铃也会来。
    阮苓苓:你同她不是合作?难道没约好?
    她一个女人,又遭遇过不好的事,怎会喜欢那种地方?裴明榛捏着小姑娘软软的手,我没约她,没想到她来了。
    花铃是个很坚强的女人。
    阮苓苓又想:她故意跟我杠,其实也是在帮你忙吧?
    裴明榛颌首:是。何庸并不好骗,我想让他知道我lsquo;盛名之下其实难负,是个不懂事的,就得装的像,你们的确帮了忙。
    阮苓苓皱了皱鼻子:那时就算计人家了。
    裴明榛非常骄傲的认了:是。
    阮苓苓:那花铃身边的那个人呢?你说很特殊的那个?
    这一次裴明榛没立刻回答,再开口时有些谨慎:我此前见到过她,有些眼熟,但她似乎并不记得我。
    阮苓苓:在哪里?
    裴明榛:有陇家的小宴上。
    阮苓苓一怔。
    京城里每年大大小小的小宴不计其数,有时半个月就得赶好几场,裴明榛不是说话随便的人,lsquo;有陇家三个字绝不是随意出口,说了,几乎就是确定,这人是陇家的。
    而裴家,年前娶进门的新妇,就是姓陇。
    所以这中间可有什么微妙的联系?
    再想到这边任上的事,阮苓苓几乎立时皱了眉:她们可是要对你不利?
    不仅任上,还有家里!
    裴明榛微微摇头:目前还不清楚。花铃说,这个下人不是最近才到她身边的,是两年前。
    可陇青梅却是才嫁过来没多久裴明榛外放到此,更是时机到了突然决定,如果是针对裴明榛,应该不会那么早?
    阮苓苓眉梢挑的更高:那她和何庸是不是有勾结?
    裴明榛顿了一下,笑了:不愧是我的人,真聪明。
    阮苓苓脸红的打了他一下:说正事呢!
    裴明榛任她打,笑的像个坏透了的大尾巴狼:二人联系非常隐秘,看不出太多目的,只粮食渠道似乎有些敏感,我还在查。
    阮苓苓:所以信息还是不足
    裴明榛:嗯。
    那你没杀了他吧?阮苓苓看裴明榛,我那天听到了他的惨叫。
    裴明榛:怎么会?他还有用,我已计划用他钓鱼,只等后头的人咬钩了。
    阮苓苓:为什么这么着急?遇到这样的事,不是打草惊蛇顺藤摸瓜比较好么?
    是因为她吗?
    因为她胡闹,坏了他的第一安排吗?
    想什么呢,裴明榛揉了揉小姑娘的头,我像是不顾一切很冲动的人?诚然,类似情况不打草惊蛇是一条不错的路,但在别人认为你知道的非常少时,必定会努力藏起一切,打草惊蛇反而是一种突破
    政治上的事阮苓苓不懂,裴明榛也不好一一解释给她听,工程量太大,她干脆也不问了,反正大佬聪明能干,怎么做局都不会错,也一定会成功。
    那你万事要小心,别伤到了自己。
    裴明榛点头:有人这么记挂我,我当然不能辜负,放心吧小丫头,我好又快又好的处理完一切,回去娶你的。
    谁,谁催你娶了!
    阮苓苓急的都有点结巴了,大佬就是这点不好,总是想着占便宜!
    裴明榛笑了一阵,才问小姑娘:为什么要问他?
    阮苓苓低头想了想:我有些疑问能见一见他么?
    裴明榛:可以,我陪你。
    月色融融,将两个人的影子拉的长长,长长,慢慢的,融成一个,怎么都分不开。
    第二天,裴明榛陪阮苓苓到了关押何庸的地方。
    陪小姑娘进了门,裴明榛就没再继续,站在暗处,任她一个人往前走。
    阮苓苓懂,何庸如果看到他,大概不会配合
    这是本地府衙特地修建的牢狱,就为关押犯人,环境不怎么好,潮湿阴暗,很重的霉味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有一种让人窒息的感觉。
    阮苓苓看得出来,这里被认真打扫过,打扫的很近很新,一看就是今天特意收拾的。
    是裴明榛吧。
    这个男人总是默默做着一切,不想让她知道,偏偏又让她感动的一切。
    阮苓苓忍不住回头,朝暗处的男人眨眼:公子对我这么好,小女子无以回报呀。
    裴明榛只以唇形回了四个字:以身相许。
    阮苓苓:
    她转过头,不再理这男人,走到牢房门前,看着肩膀包着伤,一身血腥的何庸:家逢巨变,我生了一场大病,浑浑噩噩醒来,忘记了很多事,那日相逢,我真的以为你是小时候的邻居,心里很是欢喜,那般信任你,没想到你却要害我。
    她的目光忧郁又惆怅,荏弱又可怜,饱含了很多说不出来的复杂感情: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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