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终于找到最满意的地方,小姑娘十分开心,唇角弯弯,小脸还轻轻蹭了蹭,就像家里养的最娇气最会撒娇的猫儿。
    裴明榛完全僵住,他一点都没预料到这情况,一时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良久,才找回自己意识。
    小姑娘披着他的衣服,枕着他的大腿,少女淡淡幽香和他惯用的松柏香缠绕在一起,竟然十分好闻。她小手抓着他的衣角,赖在他身上不走,睡得全无防备。
    明明害怕他,提防他,却又最信任他
    裴明榛心头没动,修长手指拂开小姑娘鬓边发丝,轻轻落在她脸上。
    少女皮肤触感不一样,不似他的,永远紧绷绷,干燥粗硬,她软软的,润润的,暖暖的,像刚出生的婴儿,娇娇养着,未受一点岁月风雨的侵蚀。
    这样的小姑娘,合该被人捧在手心,永远保有这份世上最珍贵的美好,骄傲着,恣意着。心尖微微颤动,是一种从前从未出现的感觉,想要接近什么,靠近什么,拥有什么
    指尖轻顿,落在少女唇畔,小姑娘唇瓣柔软丰润,像三月的桃花,灼灼艳艳,绽放着丝缕甜香。
    裴明榛突然想来,小姑娘很喜欢吃蜜饯,东街铺子里最甜的那一家,吃了那么多蜜饯,这花瓣一样的唇,也是甜的吧?
    他微微倾身
    马车颠了一下。
    裴明榛赫然发现,他离小姑娘的唇只有两寸!
    他迅速直起身体脸色难看的不行。
    这是个意外
    小姑娘才十三岁!
    他是表哥,不是禽兽。
    马车这么一颠,车外向英那叫一个遗憾,好可惜!白瞎他故意帮忙引开南莲的注意力了,大少爷怎么这么没用!亲啊!上啊!顺势再表明心意,过完年家里就能办喜事了!
    南莲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睛还在旁边街上找:你说新开的蜜饯铺子叫王记?在哪?我怎么找不着?
    向英相当淡定:哦,我记错了,那家铺子没在这条街。
    回到家,马车停在二门,阮苓苓是被南莲叫醒扶下车的。
    阮苓苓打了个哈欠:表哥呢?
    大少爷有事,先下车了。
    南莲眉目低平,是有事,腿有点事,刚下车的头几步路走的着实难看,应该是被她家小姐把腿给压麻了
    小姐枕着大少爷的腿睡了一路。
    大少爷叮嘱她别说,她想了想,听话的没说。本来是应该说的,她的主子是表小姐又不是大少爷,可这不是什么大事,大少爷都不计较,说给表小姐只是徒添烦恼。
    表小姐对大少爷一直有点怕,知道了肯定各种纠结,大少爷不计较,小姐也不要烦恼才好。她小丫鬟再不懂事,这么久也看出来了,大少爷只是脸黑,为人严肃,心肠却是好的,很照顾她们家小姐,小姐这样总是误会才是不好。
    睡了一觉,阮苓苓精神好了很多,抱着手炉往自己院子的方向走,隐隐听到正院方向动静有点大。
    怎么那么吵?
    南莲摇了摇头:婢子也不知道。
    阮苓苓想了想:一会儿你去提晚饭,顺嘴问一声,别人要是说你就听着,别人要是不说就别追着问,回来禀我。
    南莲应了。
    阮苓苓睡了一路,回到自己院子也不想再睡,换身衣服,干脆拿了话本来看,还叫南莲泡了茶,上了茶点。
    到了晚饭时候,南莲来回话,打听到了。
    阮苓苓:怎么回事?
    是二小姐,南莲斟酌着话语,怎样说才合适身份,小姐和二小姐不是在公主园子里见过?
    阮苓苓点头:她吃了点不正常的药,大表哥将她托给二老爷和二太太,送回来了,怎么这中间出了问题?
    南莲嗯了一声:二老爷和二太太都忙,知道事情后很生气,怎奈一时走不开,就把二小姐交给了三少爷,勒令他亲自送回府,可二小姐似乎迷了心智,就做错了点事
    阮苓苓听着听着,就明白了。
    这裴芄兰厉害啊!什么迷了心智,做错了事,她就是故意的,催情药再怎么着,催的也是你的欲,又没有乱你的心坏你的理智,她所有选择都是在有考虑的情况下做的!
    二老爷和二太太让裴明昕送裴芄兰回家。裴芄兰了解亲哥哥,正如余姨娘了解亲儿子,余姨娘想办法把裴芄兰神不知鬼不觉的塞到裴明昕车上很容易,裴芄兰想个法子跑出裴明昕的车子也很容易。
    她不但跑出了亲哥哥的车子,还知这回事闹的很大,不可能像上回一样遮掩过去,回家必不能善了,她不可能再有跑出来的机会,就迅速给自己挑了一个男人委身。
    当然由于事出突然,她的选择范围有限,只能找一个正好在场,自己之前认识,分析过,现在这种境况勉强可以接受的人一个死了发妻,四十多岁的鳏夫,家里特别有钱,还有个爵位,延西伯。
    裴芄兰表现的很可怜,说是无辜吃了别人下的药,想保住一身清白最终还是保不住,事后悲愤欲死要自尽,延西伯怎会不怜惜?人家确然是娇娇美美的姑娘,确有处子落红,确是自己动了心,沾了人家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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