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的心上人好像很在意。
    不知为什么,裴明榛的眼神也突然锐利。
    阮苓苓突然就怂了,打了个酒嗝:那什么我其实也不是特别想问,你喜欢谁是你的事么,不用同我讲的我就是想确定一个问题,以后咱们俩,保持距离好不好?
    她很执着的看着裴明榛,想要一个答案,但裴明榛太晃,晃的她眼晕
    头一歪,阮苓苓睡着了。
    这样的傻子,不可能是什么可疑的人。
    裴明榛看着小姑娘软软的,粉□□白的耳壳,良久,声音低轻似风吟:在我面前,就这般没有防备么?
    手心有些痒,似乎被风中的柔软发丝撩了一下,手指蠢蠢欲动,想要揉一揉小姑娘的头。
    可他并没有。
    他顿了一下,手就往回收。
    就在这个瞬间,阮苓苓许是梦到了什么,手臂一动,头就往外侧倒
    石桌本就不大,她小臂已在边缘,这样会摔倒的!
    裴明榛大手一动,反应过来时,已经稳稳托住了小姑娘的小脑袋。
    温热的,软软的,小脸还不如他巴掌大,头发光滑柔软,像毛茸茸的动物幼崽。
    幼崽似乎察觉到了安全感,乖巧的蹭了蹭他的手。
    束发丝帕力气终于到了尽头,放一头青丝自由。
    裴明榛下意识抓住了丝帕。
    鸦发如瀑,瞬间倾泄,每一根发丝,都在裴明榛掌间滑过。
    微凉,柔软,光滑如缎。
    有那么一瞬间,视野被黑色发丝遮盖。
    有风轻轻吹过,鼻间满是馥郁芳香。
    好像过去了很久,又好像呼吸之间,裴明榛眼梢垂下,手掌轻动,帮阮苓苓调整好姿势,方向放缓呼吸,看向不远处南莲:好好照顾你家小姐。
    南莲偷偷看了自家小姐一眼:是。
    一路走回自己院子,裴明榛才发现,那方丝帕
    阮苓苓用来绑头发的淡彩绸帕,仍然在他手里握着。
    长随向英发现的就多了,大少爷不仅拿了人家的丝帕,注意力还超级不集中,声音也明显有些暗哑,最重要的是,他没有收拾裴芄兰!
    这么轻易就放过真的没问题么?
    这方面男人到底少了些敏感,还是丫鬟珍珠给他解了惑:为什么不收拾二小姐?这不很正常,因为没必要啊!二小姐的讨厌路数算是帮了忙,结果很明显,表小姐开心,大少爷心情也不错,这回完全可以大方点么。
    珍珠能做大丫鬟,自也是心思伶俐的,不能时时跟在裴明榛身边,不如向英得到的信息量多,但上回表小姐落水,她一下子看出来很多很多
    日后要好好照顾表小姐呀。
    珍珠笑眯眯和向英说完话,就给裴明榛铺床去了。
    第二天阮苓苓起床,恨不得立刻掐死自己。
    酒醉害人,古人诚不欺我。
    我到底干了什么!
    上一秒拍着胸脯说不会醉,下一秒三杯撂倒,还醉的断片了!
    冷静!镇定!
    阮苓苓抱着头,用力的,努力的,使劲回想。
    好像拍桌子跟大佬讲道理了?还教育大佬骂大佬了?
    大佬怎么没掐死她!
    你可真行啊阮苓苓,自打自脸,没皮没脸,还强行给自己脸上贴金!现在负荆请罪来的及吗?她要第一时间得到大佬的原谅!
    还没爬下床,看到窗边刺眼阳光,阮苓苓就像废咸鱼一样躺回了床上。
    大佬是有正经工作的,裴翰林呢,怎么可能这么晚了还不上班在家咸鱼,以为是她么!
    等等,她最后好像还触及底线,问起那位白月光了
    阮苓苓突然惊悚,大佬怎么答的来着?
    为什么一点记忆都没有!
    阮苓苓辗转反侧,从床头滚到床尾,又从床尾滚到床头,总结半天,结果就是
    最惨不过如此。
    触了线,直接得罪死了,却没找到任何利于自己的答案,或许还被大佬套的了话。
    她怎么能这么蠢!
    没办法,自己作的死,跪着也要把烂摊子收好,阮苓苓拍拍脸,下床换衣服,指挥着南莲做吃的。
    傍晚裴明榛回来,阮苓苓亲自提着食盒过去送菜。
    主菜是今天精心准备的牛肉,先用香料卤好,出锅后晾凉,再以佐料凉拌,口感层次丰富,香味递进,又不腻厚,颇有些清新,吃多少都不会腻。
    怎么样?
    阮苓苓目不转眼的盯着裴明榛尝了一口,迫不及待的等待反馈。
    似乎察觉到自己的过于急切,她相当谄媚的傻笑了一下。
    裴明榛细嚼慢咽,一片肉吃完放了筷擦了嘴,才略颌首:不错。
    阮苓苓长呼一口气,这才敢说话:我对自己酒量估计错误,昨夜饮多了些。
    裴明榛垂眸,没有说话。
    阮苓苓立刻认错:失仪失态,是我的错。
    裴明榛仍然没有说话。
    阮苓苓就害怕了,心里怦怦跳:大表哥生气了?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应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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