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的把自己缝的睡着了。
    小姑娘呼吸声慢慢放缓均匀,裴明榛站起,月下拉下长长的影子。
    他走到阮苓苓身前,静静看了一会。
    小姑娘睡得正香,脸蛋红扑扑,唇角是笑着的,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天真又傻气,像个小孩子。
    他解下外袍,给阮苓苓盖上。
    好好照顾你家小姐,裴明榛脸微微一侧,精准对着南莲的方向,目光锐利冰冷,旁的少操闲心。
    南莲吓的赶紧跪下,为免扰了自家小姐,还不敢跪出声:婢,婢子省得!
    夜色已至,孤男寡女,她担心小姐名节,眼神盯的紧了些,大少爷这就发现了?
    裴明榛披着月色离开,在长廊尽头停下脚步,看着干燥干净的排水沟不说话。
    长随向英心中一紧:大少爷,这排水沟堵不得,万一下雨
    裴明榛没动。
    向英头发发麻:隔壁小郡王不在,住的人很少,只有女眷,和表小姐通信的很可能是那位且那小黄狗小人见过,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再大一点,就爬不过那排水沟了
    裴明榛这才面无表情的低声说了一句:她那么蠢,没人看着迟早出事。
    比起说给别人听,倒像是自言自语。
    向英很想问一句,这不是大少爷你想看到的么?危机应对显人心,您不就是想知道表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在玩哪一出?
    但他向来识眼色,聪明的没出声。
    裴明榛又问:衣服做好了么?
    这次声音大多了,向英赶忙答:绣娘说三天内能好,只是那边余姨娘看到了,怕是会对表小姐
    裴明榛冷嗤:我还怕她不敢呢。
    第二天,裴明榛又来了。
    阮苓苓含含糊糊提醒:我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大表哥不如去忙自己的公务?
    你可是将来要做首辅的人,怎么可以不努力!
    她替本文读者痛心疾首。
    裴明榛只回了两个字:不忙。
    阮苓苓:
    看来不实话实说是不行了,她捏了捏手指:可咱们距离还是不好太近。
    裴明榛:为何?你不是表妹?
    阮苓苓没办法,只好把话点透:你老往我这院子来,外头口风总会不太好,二舅母那意思
    迫不及待要和我扯开关系,裴明榛脸色平静,指节叩在桌上发出轻响,你很讨厌我,嗯?
    阮苓苓吓的赶紧摆手:怎,怎么可能!大表哥这么好,我怎会讨厌大表哥!
    讨厌也不敢说!
    裴明榛:那就少废话。他指着那个精致小巧的针线篓,开始吧。
    阮苓苓:
    人间不值得!
    嘤~
    大佬亲自坐镇监工,长工阮苓苓没有休息时间,也不敢要,手指扎的各种惨,眼睛都要瞎了,好不容易绣出一个成品,大佬只两个字打了回去:太丑。
    阮苓苓内心嘤嘤嘤,外表好好好,咬牙重新做!
    这一回她自己都感觉到进步了,整齐很多,是不应该用lsquo;丑形容的存在!
    大佬看了,还是不满意,拿来纸笔亲自画了绣样:你照这个做。
    所以没花和蜘蛛什么事了
    阮苓苓咬死裴明榛的心都有了,既然能画为什么不早画!和着就是故意的,前面两个就是让我练习呢是吧!
    摔!
    男人不要脸到这份上,可以直接领盒饭了!
    阮苓苓内心打满脏话马赛克,继续闷头做。
    你不就是想折腾我?行,我就在这跟你俩耗!我要是求一声饶就不姓阮!
    就是这么硬气!
    阮苓苓这人优点不多,心态算的上一个,很少会丧失前进的动力,负能量于她也不算什么威胁,决定和裴明榛死磕,就不会让对方看到她的弱点,扎的满是洞的手指还会偷偷藏起来不让看。
    裴明榛有意试探,为难自然不只这些,阮苓苓会突然缺针少线,即将成功的成品突然消失,屋漏偏逢连夜雨,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长随向英在一边看着,不禁佩服起表小姐来。
    大少爷的手段下还没被折腾疯,多慌多急多难受,也只是跟自己死磕,跟大少爷死磕,没走旁门左道对付大少爷,没做一点对大少爷不利的事,也没伤害牵连任何无辜之人连屋里的小丫鬟南莲,表小姐都舍不得使唤,跟着她一起辛苦。
    这样的品质难能可贵,绝非什么怀揣异心之人。
    大少爷似乎还有些恶趣味,想把表小姐欺负哭,可没想到,表小姐只是看起来娇娇软软,实则一点也不娇气
    荷包最终做成时,阮苓苓感觉自己都老了十岁。
    好在这次裴明榛没挑什么毛病,只是深深看了她几眼,就把荷包收了起来。
    阮苓苓精神顿时一松:那我就不送大表哥了?
    真的,她不求别的,只求能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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