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目瞪口呆。
    谢糖猛然腾空,心中重重一跳,感到陆昼的鼻息落在自己发顶,她下意识地双手要找到支撑物,可是抬起来又猛然意识到这人是陆昼,于是又仓促放下,浑身僵硬。
    有人扶我。谢糖低声道。
    虽然想说不需要你帮忙这句话,但是一抬眸便看见陆昼近在咫尺的略微有些苍白的脸色,谢糖皱了皱眉,到底没将这显得有些无礼且不识好歹的话说出来。
    她记得,陆昼刚出院没多久。
    陆昼也没理会她,装作没听见,大步流星地送她去了医务室。
    看台下乱糟糟的一片,王香雯和周围的人全都愣的愣住、惊呆的惊呆。看台上更是,被这边突然有人坠落的事情吓得纷纷站了起来,挤到前面来看。
    而操场其他地方的人也纷纷朝这边看,只是什么也看不见,看不到被簇拥在中间的人是谁。
    瞬间乱成一团,辅导员们不得已维持秩序。
    任小豹听到似乎是自己班上学生受了伤,汗一瞬间就淌下来了,连忙跑过来,但是挤不进去。
    而谢糖身边围着的这群人亲眼所见,全都半晌震惊住,不敢相信是陆昼跑来将谢糖送去医务室,他们系离这边分明那么远,他不是脚踝扭伤了吗,又是怎么匆匆跑过来的?
    之前传闻他在追谢糖?难不成是真的?
    假的吧,怎么可能。
    即便谢糖漂亮,可漂亮归漂亮,这种圈子还是要讲究门当户对的,偌大的陆氏,未必看得上谢家那一亩三分产业。
    众人议论纷纷,几个女生神情中掩饰不住对谢糖的艳羡,而王香雯毕竟是谢糖的朋友,多少知道一点内情,她愣愣地站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担心起谢糖的伤势,于是匆匆追了过去。
    这边发生这样大的动静,蔺决他们系是最偏的一个系,隔了一会儿才传到他这里来,他只见那边人头攒动,听说有个带领方队的女孩子受伤了,他并未在意,淡淡收回视线。
    可隔了会儿,又听说那女生是谢糖,他心头一跳,猛然站了起来。
    谢糖被放在医务室的病床上,医生将她校服裤子拉起来,阳光照在她脚踝上,白生生的一截修长,医生动作并不温柔,疼得谢糖刘海被汗水濡湿,但她咬着下唇不发出声音。
    能不能轻一点。陆昼看得眼皮子跳了跳,忍不住有点暴躁,瞪着医生。
    那你来!校医生没好气道。
    陆昼豁然就站了起来,走到病床旁,弯下腰就要帮谢糖将运动鞋解开脱下来。
    但修长手指还没碰到谢糖的脚踝,谢糖便猛然把右脚移开了,抿着唇不说话。
    陆昼手指僵了僵,蜷缩起来,收了回去,站直了身体。
    谢谢,我自己来吧。谢糖低声说了句,然后,她伸长了手,费力地忍着疼,自己将鞋带解开,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鞋子脱下来。
    陆昼漆黑眸子望着她,没吭声,神情淡淡的,也没什么表情。
    片刻后,他去饮水机那边倒了一杯温水,拿过来,单手拖了把椅子放在谢糖病床旁边,将水放在谢糖刚好伸手就可以够到的位置,然后转身走了。
    出了医务室后,陆昼脚步顿了下。
    他没走,而是挺拔平静地趴在走廊栏杆上,眼睛注视着远远草场的方向,听见医务室里传出来医生帮谢糖上跌打损伤的药时,谢糖吃痛叫出来的声音。
    他皱了皱眉。
    谢糖问:医生,还有多久能好?
    医生道:扭伤不算太重,但你今天胳膊上戴的是运动会领队袖标吧,你这情况,今天不能走路了,领队也别想了,先修养几天,多上几次药,揉开,再看看情况。
    谢糖有点沮丧,点了点头,道:好。
    医生又道:你这姑娘怎么这么不小心,看台那么多人,你怎么就掉下去了,多危险啊。
    谢糖咬着唇,有点郁闷,她心里怀疑自己是不是故意被人推下看台,但当时那么乱,谁能知道是同学们无意中将自己推下去的,还是人为的。
    她没说话,掏出手机,给王香雯和任小豹发短信,告诉他们自己没法领队了。
    怎么就她跌倒了,是有人故意的?走廊上,陆昼忍不住皱起眉,脸色变得有些冷,视线在校运动场和校门口扫视了一圈。
    谢糖上完药,白皙的脚踝上已经青紫红肿了一片,在白生生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扎眼,她暂时不能动弹,于是只能靠着病床休息一会儿。
    她觉得有点口渴,但是看了眼坐在电脑后记录档案的校医生,又不好让他帮自己倒水。
    她看向右手边陆昼走之前给她倒的水
    没有办法,她端起水杯,小小喝了一口,干燥的嘴唇和嗓子被濡湿,总算舒服了那么一点儿。
    忽然想到什么,她抱着水杯看向医生,问:林医生,陆昼出院以后,有来你这里看过吗?
    有啊。林医生盯着电脑,噼里啪啦打字,漫不经心道:他提前出院,脚踝骨折的位置还没彻底长好呢,让他少走路他不听,我建议他再多剧烈动几次,就让家里买轮椅送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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