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富贵闲人 作者:东方句芒

    第 65 章

    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财源滚滚,阖家幸福!

    ☆、第93章无分2

    章礼全步子大,又走得急,章董氏在后头竟是追不上。情急之下,只能招呼院子里在前头的丫头和婆子们帮着拦一下。一时间,章董氏正房院里的众丫头和婆子慌作一团,纷纷上前去拦阻章礼全,而章礼全被拦了几下后,章董氏就追上了他。

    一把拉住自己儿子的手,章董氏急道:“你这是要去哪里?娘不许你出去!”

    章礼全不说话,只是极力想挣脱章董氏死死拉住自己的手。

    “老三,你听娘一句话,别出去,你这会子去了也没用。你去见乔二奎一家人,见了他们说什么?什么也说不了,倒让人看了只更伤心。你要想去见乔珍,如今她的身份,你也是见不了……爹娘养你这么大,不想你为了个女子要死要活的,没意思,也没出息……”

    许是章董氏的话起了点作用,章礼全挣了几下终是停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娘,我听你的,回屋去……”

    章董氏还不放心,仍然紧紧攥着他的手道:“那我陪你回去。”

    “你松手,我自己走。”章礼全固执道。

    章董氏看了他一眼,见他神情哀戚,心里不由一软,便松了他手。

    章礼全便把手从自己娘手里抽了出来,转身慢慢往外走,原先挡住他去路的院子里的丫头和婆子们见状俱都让开了路。在他身后的章董氏见他失魂落魄的背影,心里头痛得不行,抬起手来看到自己手上沾染上的他方才捶破了手流出的血,嘴中叹气念了一句,“这是造得什么孽哟……”一霎时又红了眼圈儿。

    一旁站着的丫鬟山茶赶紧掏出自己的绢子来替她擦手。章董氏随便擦了两下,因对章礼全仍是不放心只能跟在他身后出了正房大院。直到跟着他,看他进了他那边儿院子的北边正房屋后才放下心来。在院子里略站了站,便又把他这院子里跟前服侍的人都叫了来,说这段儿日子看着点儿章礼全,凡是他要出去都要赶紧过去和她说一声,众人都应了,章董氏这才回去了。

    却说章礼全进了屋,反手将门阖上,拖着步子茫然地往自己书房里走去。他此时心痛得脑中一片麻木,今日自己娘亲告诉他的事实在是对他打击太大,他觉得自己几乎支撑不住了,所有的对以后和自己钟情的女子共度一生的美好期望全部都落了空。整整四年多,他从一个青涩少年变成一个磊落俊郎的男子,他一直等待着她长大,一直等待着能和她携手,一直希望她能成为自己的妻子,和她生儿育女,相伴终生。可是天意弄人,就差那么一点儿他就可以拥有她,却失去了她。

    娘说得她和自己有缘无分。

    “有缘无分……有缘无分……”章礼全喃喃念着在书房中转着圈不断走着。忽地他看见那个他每日都要擦拭,乔家送给自己的那个青铜人形灯,只觉似乎好大一个惊雷在头顶炸响,他倏然惊醒过来。一伸手就把那小灯拿在手上,心中只觉痛得无以复加。他心里头有气,也不知是气乔珍还是气那延平侯,又或者是气自己,气这大武朝的尊卑有别的规矩。拿起这灯就想摔在地上。可是手高高举起,却摔不下去。

    长叹了一口气,章礼全手中握着那青铜人形小灯,缓缓地走到书案前的一张圈椅上坐下,两手撑着膝,冬日灿烂的阳光透过窗扇上厚厚的高丽纸洒落进书房中,打在他苍白的脸上。他闭上眼,两行清泪从脸颊上缓缓滑落。

    在人前,他不好流泪,因为有句俗话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何况是为了个女子,会被人看不起。即便是在自己家,也会被认为是没出息。但是关上门,章礼全还是忍不住再次落了泪。

    哭虽哭,但到底他的头脑渐渐清明了,从刚听说此事时的震惊伤痛,六神无主,渐渐冷静下来。心中想,只不过是她成了侯府的嫡出大小姐,自己和她就不能在一起了么?难道自己就这么放了手,任自己钟情的女子嫁给别人?娘说得话可信么?思来想去,他决定亲自去问一问乔二奎,把这事儿弄清楚,再做决定。

    心中有了主意,他暂时就觉着好了些,便将那青铜人形小灯放在案上的一张绒布拿在手中按照往常的样子仔细擦拭起来。也不知道擦了多久,直到天黑下来,他仍然坐在书案前的圈椅上一遍一遍地擦着那灯,只觉得每擦一次,心里却活过来一分。

    掌灯时分,有他院子里的丫头来叫门儿,说送了饭菜来。他才起身去开了门儿,让她们将饭菜端进来,他也没啥话,吃了饭,洗漱了,便上床睡了。

    一连好几天都是如此,不出房,也不闹腾,按时吃饭就寝。章董氏听了他院子里跟前服侍的丫头们的禀告,那一直提起的心才算放下了,和丈夫章臣朋说起来脸上也好看了些。章臣鹏便说:“下个月你便给他张罗着娶个媳妇儿吧,他要娶了亲,慢慢地也就能忘掉乔家那姑娘了。”

    章董氏道:“哪用等到下个月,明日我就去找媒人,找咱们家的亲戚给礼全介绍合适的人家的女子。这一回务必要快些,相看了不错就快些定下日子早些娶进门儿来,免得又有什么变故。礼全在这上头再经不起波折了。”

    章臣鹏点头道:“夫人所说甚是。我也是这意思。”

    于是第二日起来,章臣鹏去了铺子上,而章董氏却是出了门儿去章家的亲戚故旧处走动,给章礼全张罗相看媳妇儿的事。

    这一日,章家却来了李弘济。年前他随着其母信国公府夫人李余氏去定州为姥爷余燕东奔丧,因此没法子来参加章礼全和乔珍的婚宴,直到腊月二十八才回京。这回了京,国公府里过年事儿多,也没顾得上来章家。直到这一日,正月初八才得了空,带了贺礼来章家意欲看望章礼全和乔珍。门上通报进去,章礼全亲自出去相迎。两人一见面,李弘济便亲自向他道贺,一是庆他新婚,二是庆贺新年。又开玩笑得说要见一见新嫂嫂。

    结果他说出这些话后,却见章礼全的脸色有些阴沉不好看,一开始还以为是不是和乔珍置气吵架了。本来刚刚一见章礼全时,便见他没有什么新婚的喜庆之色,那时并不以为意。这会儿见他这样便问:“怎么的了,礼全,难不成是和嫂子吵闹置气了?”

    章礼全勉强笑一笑,也不接话,只是将他让进屋,领着他往书房里去坐。待进了书房,李弘济发现这屋子里没有一点儿新婚喜庆的东西,且也不见乔珍迎出来,便有些不解地问:“嫂子呢?”

    “坐下说话。”章礼全招呼道,又让人去泡茶来奉上。李弘济接了茶,却不忙喝,只管望着章礼全。

    章礼全似乎也知道李弘济在望着自己,在等自己说话。略停了停,章礼全便说:“弘济,我和乔珍的婚事没有成……”

    “怎么会?”李弘济一听十分吃惊道,手中一抖,那捧在手里头的茶盏便洒了些滚烫的茶水出来,将手指也烫着了几根,险些将茶盏摔了,忙将茶盏放到身边的小几上,追问道:“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快说说……”

    章礼全深吸口气,方说:“是这样的……”便将这一月来发生的事儿跟李弘济说了。

    李弘济听完不免唏嘘道:“真没想到乔珍的身世是这样,她的亲爹竟然是当今陛下十分器重的延平侯……”

    他本来后头还有一句话,“怪不得你们的亲事成不了。”

    因为他也非常清楚,大武朝的公侯之家十分的讲究门当户对,作为商户人家的子弟要想和公侯之家的嫡出小姐相配根不就不可能。更何况乔珍是延平侯府的嫡出大小姐,这更是不可能。

    但他和章礼全兄弟相称,自然还是有些生气延平侯乔永贵硬生生将两人拆散,破坏了这一个好姻缘。

    “这延平侯也太霸道了!”李弘济愤愤地大声道。

    章礼全叹一口气接话道:“这是我命不好,也难怪人家。相对于他,我更想知道乔珍的意思。我怀疑我娘没有跟我说实话。“

    “为啥这么说?”李弘济问。

    “她说乔珍说让我以后好好过日子,可我娘还说乔珍为此哭得十分厉害,所以我想或者她并不愿意回延平侯府去。”

    “她不愿意又能如何?”

    “弘济,今日你来了,我想你帮我个忙,邀请我一起出去。我娘最近不许我出门儿,吩咐了马房里不许给我套车。所以我想坐你的马车去乔家,我想去见乔二叔亲自问一问,想知道那一日到底是怎么说得。我要是不知道真相,我一辈子也没办法安心。”

    李弘济自然答应,便说:“这算什么。我陪你一起去好了。”

    ☆、第94章无分3

    章家宅门外。

    李弘济和章礼全先后上了停在门外的信国公府的马车,坐定后,李弘济就说:“礼全,去哪里?是去葫芦庙街的铺子还是槐树胡同后的宅子里?”

    “去乔家槐树胡同后的宅子里罢。”章礼全道。

    于是李弘济便命赶车的小厮将马车赶往槐树胡同后的乔家宅院儿。其余的四个跟班儿骑马跟随左右。约莫半个时辰后,马车就停在了槐树胡同后的乔家院门儿跟前。两人遂从马车上下来,有李弘济的跟班小厮上前去叫门。

    不一会儿门开了,来开门的是蒋少木,一见到李弘济和章礼全两人不免吃惊,他认识他们,之所以会吃惊,是因为章礼全既然和自己家小姐乔珍退了亲,按理说就没有任何关系了,如今还在年节下就来走动,这实在是让人不能理解。

    但随即他又想,许是人家路过顺便来瞧一瞧呢,自己岂不是大惊小怪了。于是他便面儿上堆了笑,请两人进,说今日老爷和夫人都在家里,他这就去通报。

    那时,乔二奎和乔黄氏还在北边正房西屋里临窗大炕上坐着说话,乔忠在西边儿厢房里读书,因为学堂里要过了正月十五,先生才开始重新讲课,所以只在家里头温书。乔玉则在东厢房里,小丫头青芽陪着她玩儿。自从乔珍走后,原先服侍她的小丫头青芽便被乔黄氏安排服侍乔玉了。乔玉开了年也满了七岁,乔黄氏便让她住到了乔珍原先住的东厢房的西屋,东屋还是给乔珍留着,以便她来探望两人时有个起坐的地方。另外两口子心中俱都存了个意思,就是将东屋保持乔珍以前住的样子,时不时地看一看,也有个念想。

    第 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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