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藏戎扯扯嘴角,没吃葡萄,也被酸了一脸。
    严弟,你如今越来越娘了!
    阿福坐在旁边,小口小口的啃蜜瓜,吃完面前的大半个蜜瓜之后,她好像才突然听懂了他们两个说的什么。
    珈若的心上人,是长宁王?
    这甜甜的蜜瓜,它突然就不香了!
    太后见萧融居然完全不顾颜面,数次公然顽抗,也被激出了真火:不过一女子,你若喜欢,都娶了便是。霜儿对你一片痴心,你也莫要辜负,你那心上人是何人,令她入府便是。霜儿贤惠,作为王爷正妃,自然不会亏待她。
    萧融目光幽深,直视太后,道:太后,萧融只会娶她一个。宇文姑娘若是非要嫁入皇家,陛下也不错。
    正在看热闹的陛下:???
    臣告辞。萧融说完,真的从宴厅走了。
    太后猛地起身,突然见邕城王对自己眨了眨眼睛,她大呼一声气煞我也,晕了过去。
    邕城王将太后抱在怀中,大喊母后,陛下急忙命人去宣太医,宫宴也不欢而散。
    太后在宫宴上,被长宁王气的厥了过去。陛下苦劝无果,还被太后拿木瓜砸了脑袋,无奈之下,只好下了明旨,罚长宁王去奉先殿劳作,为祖宗灵位拂尘,静思己过、以观后效。
    也没说到底要罚几日,总之,这回明旨一下,就连一向温文的几位老臣子,都觉得陛下实在太过愚孝了。
    陛下也实在无可奈何,太后一直病着,长宁王便一直在奉先殿祖宗灵位面前,扫地、点灯、上香。
    如此几日,就连武官都耐不住了,在朝上求情。
    陛下长叹道:
    太后毕竟是朕的生母,朕曾想过,与皇后尽心侍奉,总会令母后满意。可惜,究竟是朕愚钝,实在难以令母后开怀。
    万古铜急了:陛下治国,岂可如此?太后虽是陛下生母,但也不是什么都对
    话没说完,被旁边的崔相一把捂住了嘴。什么话都敢乱说呢?
    陛下颓然:天下之人,都说天下无不是之父母,那恐怕,天下只有不被父母所喜的孩子。
    万古铜一直黑壮的七尺男儿,都被陛下给说哭了。
    陛下千万莫这么说!您可是明君,我们都喜欢您!大殷百姓也老喜欢您了!
    崔相无奈扶额,这群武官,大字不认得一箩筐,都说的些什么鬼话?
    太羞耻了!
    珈若这日入宫,皇后因太后发病,也闭宫不出,连宫中事务都暂时交给了郑贵妃。
    珈若多陪皇后下了几局棋,不知不觉,天色也昏暗下来。
    严皇后便命人去将偏殿收拾一番,让珈若在宫中留宿。
    珈若轻咳一声,不自觉有些脸红。她来时倒真没多想,可实实在在没想到,下棋下晚了。
    既然留宿宫中,那不如顺便闲逛一下。
    皇后落了一子,道:我看不如早日将长宁王的婚事定下来,如今这几个香饽饽,不止太后,个个都惦记的很。
    珈若慢吞吞道:长宁郡王的婚事,阿姐不如先缓一缓。
    皇后奇了为何?莫非你有什么好人选?若说与你相熟,也只有阿福,这可不成,差着辈分呢。
    珈若无语片刻:阿姐都想些什么呢!
    严皇后笑道:你若叫我阿姐,必定是要讹我什么东西,才这样乖巧。说吧,又瞧上什么了。
    珈若单手托腮,慢慢悠悠的落了一子:倒也不是什么东西,只不过我如今有些稀罕罢了。
    严皇后道:人生在世,各有所爱,你稀罕的,在你眼中,那便是好的。你说吧,阿姐但凡有的,便可拿去。若没有的,就叫太子去替你抢来。
    这稀罕东西,我非得自己动手去抢不可。珈若棋子随手一落,心说,她的心意倒是明明白白,只是萧融不知为何,分明是下了决心,怎么最近又踯躅起来?
    当日太后逼婚,他只要一句,他是她的人了,那谁敢与她抢?
    总该不是芫荽吃多了,上头了吧?
    珈若平日里清醒的很,此番难免也举棋不定起来。
    但她心中忐忑,言行却并不犹豫,从皇后宫中讨了点心,就趁着夜色,悄咪咪的往奉先殿中去。
    到了门口,珈若望着门口两个大铜环,傻了眼奉先殿是侍奉祖宗的地方,这会儿落锁了。
    珈若四下打量一圈,思忖着如何进去,若是惊动了守门内官,虽说能顺利入内,但也有些不好。
    还不如使出点夜行将的本事,踏雪无痕悄咪咪的进去算了。
    珈若往偏门过去,记得那里有一个呆头呆脑的石狮子,门也不高,随便用点力就爬上去了。
    哪知道刚转过围墙,就见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二人冷不丁的来了个面对面。
    珈若措手不及,急忙后退半步。那人也吃了一惊,看清珈若的脸,咦了一声。
    珈若:
    出师不利!
    作者有话要说:  珈若爬墙被抓郡主:哎,打小练就的童子功,手艺也荒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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