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上前,就听见皇后语调不变,依然是那样的和软:江都公主,这可是宫中私会,往大了说,那便是秽乱宫闱!
    何长湄虽然色胆包天,但听到这四个字,还是浑身一抖,立刻叫嚷起来:是表妹约我来的!表妹叫我来的!这帕子就是表妹送我的。
    居然失败了!
    姚溪都不敢看人群外,立着的聂藏戎。她用尽浑身力气,狠狠的扇了何长湄一巴掌。
    何长湄捂着脸,眼里包着两泡泪:真是表妹叫我的,她是江都公主的心肝,她不叫我,我哪里敢唐突她?皇后娘娘饶命啊,我们原本也只是在一处说说话,哪里谈得上秽乱二字?
    秽乱宫闱可是大罪,即便陛下皇后不追究,传扬出去,也是一桩极大的丑事。
    江都公主欲哭无泪,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回娘娘,不是私会。这两个孩子,已经在议亲了,只怕是情投意合,才在宫中说说话。
    皇后便也不说了,还随便赏了几件小玩意,作为婚事贺礼:既然是在议亲,这女大不中留,还是趁早完婚的好。等成了亲,日日在一处,有多少话,在自己家里说便是了。
    皇后娘娘开了口,等同懿旨。
    江都公主看着一团草包样的何长湄,心里滴着血,还要跪下谢恩,将魂不守舍的女儿拖走了。
    出宫路上,虚渊坐了珈若的马车,连连啧声:江都公主的爱女,怎么能蠢成这样?
    珈若微微一笑,眸中尽是冷意:她蠢吗?她可一点不蠢。相反,她考量的周全。若没有给她仗势,她敢闹出这样的事?
    江都公主可没有这么长的手,能在宫中布这样大的局。何况,秽乱宫闱可是大罪,被人瞧见总是不雅。但若是有一位位高权重的长辈,在事发之后,说几句小儿女情不自禁,随后当场赐婚,那难道还不是美事一桩?她要对付的人是聂藏戎那倔驴,还非得这样大的布局不可。
    位高权重的长辈?太后娘娘吗?虚渊颇有点幸灾乐祸,她豁得出去,什么事都敢干。可惜啊,不是什么事都能顺着她的计划来的。太后一见形势不对,立即就走了。
    不过,虚渊又琢磨了,你说你把何长湄打晕,就先进来找我了。那后来到底是谁把姚溪和何长湄凑在一块的?要知道是谁,我一定得夸他一句,干的漂亮!出气,痛快!
    作者有话要说:  矮胖冬瓜本人我(┳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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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4章
    虚渊问:暗中布置的, 莫非是太子?
    珈若摇摇头, 忍不住一笑:要是太子呀, 知道有人敢对我不利, 先不管什么, 暴打一顿再说。他看着老成,还是少年冲动心性。
    虚渊乐了:这手段,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可比暴打还要带劲。姚溪一向心比天高,若是真和那小色胚凑成一对, 那下半辈子可热闹了。
    珈若思量片刻,心说,难道是长宁郡王?
    可自己去找他时, 却不见他有什么异样。
    他当时什么神情?好像没什么表情,只是眼中好像带着笑。
    虚渊突然问:长宁郡王素日看着老成,怎么还爱玩叶子牌?他玩握槊吗?下次咱们赌这个!
    珈若恍然失笑:可不是,谁提议去假山旁边玩牌,等着看戏, 那自然就是谁的手笔了。
    这主意,可真是太坏心眼了!珈若笑的眉眼弯弯, 虚渊都忍不住侧目。
    坏心眼吗?我瞧着你差点被人暗算, 可高兴的很。
    珈若笑盈盈的,有一种久违的甜滋滋,却不言语了。这种甜意,仿佛只能藏在心头, 连最亲密的朋友,也不可言传一二。
    隔日一早,秦鸾又说有好消息。
    珈若问,和她有关吗?
    秦鸾沉思一下,道:说来无关,但也未必没有关联。
    珈若推断片刻,心中有数了:难不成,是周家又倒霉了?
    秦鸾笑道:正是。宫中才传出的确切消息,太后寿宴之前,便绝食好几日,逼得陛下下旨,招周景风回京。可今日早朝,长宁郡王亲自上奏,参了周景风一大本。指他在外任时,与当地地方官勾连,将聚居的山庄居民,冤为山匪,为自己表功绩。陛下得知实情,立刻派了官员前去详查,若是属实,周景风这辈子都别想再回京了。
    除了周景风,还有周家几个旁支,原本官职不大,这次也被揪了出来,不论官职大小,只要查到错处,一律罢免了。
    倒霉的除了周家,还有姚家大姑的丈夫,原本就要升迁,铁板钉钉的,也不成了。
    姚溪兄长姚江本来就在军中领了个库房闲职,也被一查到底。好家伙,这官职不大,姚江竟然贪了数千两军饷!自然是官职被撤,责令三日内将所有银两补齐。
    昨夜才出的事,今日一早,和这桩事相关的几家,全都倒了霉。秦鸾心里清楚的很,这自然又是那位的手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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