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趴在我背上,缓了两炷香时间,才清醒过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还没死。没文化的小聂脑中突然冒出了两个词,轻若鸿羽美若天仙。
    呸!他怎么能这么想?这不是大色狼吗?
    珈若撇撇嘴:我那么说,是因为你哭了。
    聂藏戎:并没有!
    珈若道:眼泪都滴在我手上了,难不成还是口水?
    二人正斗嘴,突然听见后面传来一声女子尖叫,聂藏戎即刻将珈若护在身后,拔出腰间长剑。
    被抓住的女子,竟然是姚溪。
    竞秀暗暗道:方才姚乡君从车上下来,跟着追赶您二位,甩开了护卫。这男子突然冲出来,挟持了落单的姚乡君。
    正说着,姚溪又是一声尖叫:放开我!我母亲是公主,你要什么,只管提!
    公主的女儿,正好!刀疤男手中捏着剃刀,抵在姚溪脖子上,眼睛却直直的盯着聂藏戎。你是什么人?把剑放下,不然,我杀了公主的女儿,那也是你害的!公主饶不了你!
    聂藏戎和珈若对视了一眼。
    珈若微微侧身,站在聂藏戎身旁照应,竞秀和秋池跟上。
    眼看刀疤男越来越激动,聂藏戎放下剑,稳住他:不要激动。你是什么人?你想要什么?不要伤人,这里是烟羽堤,人来人往,附近就有巡防,一炷香时间(五分钟),就能赶到。你不要伤她,还有的谈。
    谈什么?我也活不下去了!刀疤男抓着姚溪,挥舞了一下刀,看起来好像更狂躁了。狗皇帝非要弄什么茶山,我也不会种茶,害得我连水都喝不饱,还喝什么茶?
    人群中突然有人问:那你是胡建人?那你吃土笋咯?
    刀疤男:我吃笋
    啪的不知从哪飞来一只鞋子,正咂在刀疤男头上:你连土笋都不晓得,还敢冒充茶山人?还敢骂陛下?我看你多半是个细作!
    这人一说,人群中七嘴八舌的,都吵嚷起来:肯定是北狄探子,你看他贼眉鼠眼!太丑了!
    就是就是,那脸长的像个烤排!
    你别提烤排,被你这么一说,我以后还吃烤排吗?
    呸!在边境闹事就算了,打了败战还有脸混进京城?
    呸呸!肯定又有什么阴谋诡计,狗东西!
    要不是他手里还捏着个人质,百姓们一人一口唾沫,就得淹死他。
    刀疤脸都想不到,就一个什么笋,自己怎么就暴露了:都别过来!我就是茶山人!是狗皇帝逼的我活不下去,快,给我一百两银子,不然我就把她弄死!
    聂藏戎举起双手,慢慢靠近刀疤:我腰间的钱袋里,就有碎银,还有二百两银票。只要你不伤人。
    刀疤脸满口答应,目光却左右漂移,突然把姚溪往聂藏戎身上狠狠一推,自己朝着珈若冲了过来。
    聂藏戎猛地推开姚溪,就要去救珈若,却见她隐秘的给自己做了个手势。
    聂藏戎握紧拳头,生生忍住,这一迟疑,冲上来的百姓自发要来抓人,杂乱中将聂姚二人裹在了中间。
    都不用竞秀动手,持刀冲向珈若的刀疤脸,已经被珈若用袖箭射伤,倒在地上,服毒自裁了。
    巡防士兵及时赶到,百姓七嘴八舌的说刚才发生的事,果真在刀疤男后脑勺上发现了一个部落印记。
    真是北狄的探子!
    我就说嘛,你看他还骂陛下,说自己是胡建人,连土笋是啥都不晓得,不就跟人出门不晓得穿裤子一样嘛?
    姚溪吓的哭哭啼啼,抓着聂藏戎的衣袖。
    聂藏戎把她送上自己的马车,让巡防把她护送回去。
    姚溪抓着他不放:表哥,我好怕!你送我
    聂藏戎利落道:两列巡防送你,京城之内,没人敢动你。
    姚溪又惊又怕,心头却又不自觉的甜滋滋:表哥,方才你选择救我
    聂藏戎很直接的告诉她:我最想保护的,是万年县主。刚才我很担心,可我仍相信她能保护自己。我和珈若之间的这种默契,是生死场上磨砺出来的。表妹,你不懂,安心回家去吧。
    聂藏戎看似镇定的送走姚溪,其实十分懊恼。
    方才刀疤脸闹事,他就觉察出来了。珈若也一眼就看出来,刀疤脸有问题。
    刀疤脸闹事,引起骚动,暗处的人装扮成围观的百姓,再趁乱将聂藏戎身上的巡防图换走。没想到,恰好抓到了姚溪。
    聂藏戎急忙解释:那日我放了消息出去,说今日旬休,我要将巡防图封存,送进宫。暗中也布派了人手,引他们出来一网打尽。我还刻意给出一条僻静路线,方便他们动手。没想到,他们会选择在闹事动手。珈若,我从没想过把你牵连进来。
    珈若催着他去办正事:你和我一个姑娘在一处,他们拿到东西,会觉得更真。这次,一定能抓到一条大鱼!
    正说着,萧融轻骑而来,远远见珈若安然无恙,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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