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既用的差不多了,就先作诗,毕竟是诗会的名目。
    姚阳大长公主望着外边的红枫,随手拟了个红字做题目。众人纷纷泼墨吟诗。
    毕竟玩乐为主,大家都随手写就,不必过于造次,也不要太差劲,就成了。因此,女客这边,自然是精心准备的姚溪得了头筹。
    而男客这边嘛,也是精心准备的聂藏戎得了头筹。
    这诗会的任务,算是完成了,难为他背了小半个时辰。
    聂藏戎轻松下来,神情自若的看向珈若,问,万年县主写了什么诗。
    珈若原本也是随手写的,便笑着念了两句。
    聂藏戎听的迷迷糊糊,他懂个屁的诗啊?但这不影响他一脸惊喜,且豪迈的点赞:
    好!
    他有点忐忑的,接着道:珈若妹妹的诗,真是好!我从未见过,如此超凡脱俗的诗句。
    祖母说,叫姑娘太见外了,叫一声妹妹,应该比较亲昵吧?
    旁边的阿福刚喝一口汤,差点没喷出来。
    珈若:
    姚溪听见聂藏戎这么没羞没臊的夸珈若,心头可不得劲了,拿帕子压压嘴角,轻笑道:万年县主的诗的确不错,不如,我们再来一轮。今日毕竟是诗会,自然得尽兴些才好。
    聂藏戎突然顿住,转过脸来,看了她一眼。(谁要跟你再来一轮o(╥﹏╥)o
    姚溪羞涩的低头一笑,眉目含情:姑奶奶,寻常作诗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接龙下去。一句接一句来,若是接不上,或来一点拿手的助兴,或罚酒三杯。您觉得怎么样?
    姚阳老公主嘿嘿:好呀,你们喜欢就好。这傻丫头,没瞧见你聂表哥那惊恐的眼神吗?
    于是众人开始接诗,不消平仄严格,只要压住韵脚,第一个字和前一句的最后一个字相同就行。到珈若时,前面阿福憋了半天,想了一句天天美酒佐佳肴。
    这算什么诗?
    姚溪翘起唇角,故意轻笑一声,和身边的几个女孩对视一眼,都笑了笑。
    这分明是不大瞧得起人。
    姚阳大长公主笑眯眯的:不错,这个佐字用的妙。
    姚溪忙收敛了笑意,也夸了几句:阿福如今爱读书了,很有长进呢。起初来的时候,连自己的名字,都常少笔划呢!阿福还是刻苦。
    阿福清清楚楚,当着众人白了她一眼,谁稀罕和她姐妹情深?
    珈若便随口对了一句遥看红霜缀紫金,众人接着往下。
    聂藏戎茫茫然坐着,已经在盘算,自己该表演什么拿手好戏助兴了。这都随机的,他连作弊都省了。
    既然不作诗,他目光就不由自主随着珈若转。
    珈若悄悄拿个果子给身后的侍女,他便想起来,她那时候常把自己的口粮再分一半给自己。
    阿福不知和珈若说了什么,珈若促狭的笑了,他便想起,这丫头的确是个爱捉弄人的。自己那时候,也常被她逗笑。
    他不知道珈若说了什么,也不知道她笑什么。可看她笑了,他也忍不住笑了笑。
    他这一笑,姚溪就有些出神,恰巧就轮到她了。
    姚溪没对上来。
    几个贵女起哄,让姚溪唱一段《长命曲》,姚溪气的帕子都捏烂了。
    这时,外间一阵喧哗,长宁郡王到了,郎朗阔步入内。
    他平日不常出现在这种场合,贵女们也有不少是头一次见他长袍素雅的模样,再见这人面上含笑,双目炯炯,明明是不怒而威的面相,偏偏眼角稍稍一抬,便显出几分风流多情,似乎在看着自己一般。不少贵女,都有些脸热。
    就连一心系在聂藏戎身上的姚溪,都有片刻出神。
    萧融给姚阳大长公主见礼:我不请自来,姑母可还欢迎?
    姚阳大长公主笑道:正作诗呢!你来迟了,先罚酒三杯,再作一首好诗,才许落座。
    萧融面不改色,环顾四周,见珈若笑盈盈的望着自己,道:作诗倒也可,不过也没什么新奇。小侄给姑母表演一个拿手绝活。
    说着,旁若无人的从衣袖里掏出了六个骰子,滴溜溜往茶杯里一放,潇洒的摇了一圈,再那么往桌上一盖,随后再把茶杯一拿,露出了整整齐齐六个六!
    珈若刚捏起来的一个小萝卜,掉进了芝麻酱里,喃喃的对身边的秋池道:我以为长宁王一向是很沉稳的。
    秋池:这一手绝活,是很沉稳啊!您看,六个六呢!
    姚阳大长公主也不由坐直了身子,哭笑不得的张了张嘴。
    得,这人竟然表演了一手扔骰子。她老人家再看了看一脸古怪的聂藏戎,突然间福至心灵,明白了这又是个不会作诗的。
    而且,她倒是忘记了,他自小跟着平郡王长大,平郡王就是个好赌的。难为他还学上来了。
    可他一把年纪了,还随身带着这玩意儿干什么?
    姚阳大长公主忙让他坐下,饮酒吃菜。
    这次,姚阳主动开口,又换了玩法,击鼓传花,花传到谁手上,便由谁作诗。
    她老人家自然是存了私心,想让聂藏戎来击鼓。岂料,还没来得及点将,萧融便毛遂自荐:小侄来击鼓,为姑母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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