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如蛛丝一样婉转缠人,一只小手自然的摸上了温谯的手背。
    温谯却有点失神。他在想,若是珈若,她会怎么说?
    珈若会公允的给他分析,给他最好的建议。而不是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别人身上。
    严素榴胆子大了点,抓着他的手,刚想放到自己胸前,温谯却突然抽了回去。
    严素榴一张脸顿时臊的通红通红。
    但是温谯根本没在意,她刚才偷偷摸摸的干了什么。
    温谯问:素素,我想看看你的剑。
    严素榴啊了一声,因为害臊,也没多问,勾着头去取来了。
    温谯刷的抽开剑,剑身上刻着落英二字。而两个金铃铛,一个不少。
    果然不是严素榴的。
    这两只金铃铛,大小和他捡到的那只差不多。但铃铛上刻着石榴花和鼓鼓囊囊的石榴,下面缀着的流苏,也不是铃兰花,而是一小朵一小朵的石榴花。
    虽然相似,但比起他捡到的那只,实在差远了。
    严素榴脸上热气退下去,又厚着脸皮过来亲近温谯。
    温郎,你看,铃铛边上,刻着我的名字,素榴。
    温谯翻过来一看,铃铛圈上,刻着素榴两个字。
    他道:你初来京城,被地痞纠缠,亮出宝剑,我才认出你。你的样子,和小时候有点不大相同了。
    严素榴和严珈若是堂姐妹,但也只有三分相似。
    严素榴早知道他认错了,心虚道:那是自然。嘉陵匪乱的时候,我才不到一十三岁。重逢时,已经十七了。
    温谯又问:那时候,你怎么会去嘉陵呢?
    谎话已经说了一百遍,说谎的人,也以为自己说的是真的。
    父亲那时在军中,我想念父亲,就跟了过去,没想到会遇见你。温郎,一定是老天爷,让我去救你。
    温谯漫不经心的问:那时你身后还跟着六七名女卫,个个身手不凡,也听你的号令。现在都不在了吗?
    这个问题,温谯以前没问过,严素榴差点露馅,情急之下,说道:温郎,你想想,我都过了二十岁生辰,那些女卫当然也嫁人了。
    温谯追问:全部都嫁人了?
    严素榴心慌意乱,骑虎难下:是,是啊。都嫁人了,嫁到哪里的都有。
    温谯平淡的哦了一声。
    严素榴怀疑他知道了什么,忐忑不安:怎么了?温郎,你怎么想到,要问我这些?
    温谯笑了笑:没什么。只可惜,再也见不到你拿剑了。
    严素榴看他面色如常,这才放下心来:温郎若是想看,我也可为郎一舞。只可惜,我当年一场大病,身体受损,拿剑是可以,再像当年一样,持剑杀敌是难了。
    你受苦了。温谯道。说完,又劝她早些歇息。
    严素榴急忙起身,故意将披纱滑落,露出亵衣下的一大片肌肤。
    温郎!你,你要不要留下来。
    她鼓起勇气,可话没说完,温谯就出去了。
    温谯回到房中,猛然把手中的金铛翻转过来。
    铃铛边缘没有刻字,但在里面,刻着胧胧二字。
    这是珈若的小字。
    原来她深夜潜进来,真是来找东西的。
    这物件对她,一定十分要紧。
    温谯惊疑不定:可若是重要的东西,他怎么会没听珈若说起过?
    珈若从前,对他可从没有秘密。
    假如那么珈若,她也会使剑吗?为什么他从来也没见过她拿剑的样子?
    温谯睡的不安,梦里似乎出现了珈若持剑的模样,天真烂漫,和那个小将军的影子,慢慢的重合。
    温谯从床上惊醒,一抹额头,一手的汗。
    管家轻一下重一下,战战兢兢的敲门。
    温谯皱着眉头,开门问:出什么事了?说!
    管家苦着脸,不知道咋开口:老爷,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人被拿住,关在柴房里了,只不过,秋姨娘闹的动静实在太大,府里的下人们,都知道了。
    温谯听的没头没脑:到底怎么回事?
    他到了柴房,才知道,他母亲给他纳的妾室刘应娘,在后园子里和送菜来的老蔡搅合到了一起。
    他早知道刘氏不安分,可这才几天?
    老蔡早起来送菜,刘应娘偷摸出来,两人趁着园子里没人,躲在石榴树丛里干好事。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恰好被出来散心的秋玉给发现了。
    秋玉抓着人就尖叫起来,还被老蔡给踹了两脚。家里下人们都惊动了,才把老蔡和刘应娘抓住,捆了起来。
    温谯深吸口气。
    刘应娘是个不安分的主,所以,他早就让人看着她,不许她出门。可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他连看一眼都嫌脏,让管家去拿刘应娘的身契。
    卖身契取来了,温谯问老蔡:你家中可有妻子?
    老蔡被打的鼻青脸肿,也老实了,没之前那么横了:原先娶了个媳妇,我喝醉酒,不小心碰了她几下,就跟人跑了。
    温谯将卖身契给他:既然你们情投意合,便让此女做你的妻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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