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将溶解液均匀地洒在长了虫的苣上。
    一群学生都在围着看,手里拿着笔记本不断的记载。
    只见那苣叶片上面的害虫,不多时就从叶片上掉落了下来,死了。
    真的有用,真的能杀死害虫。
    现在问题有两个。
    一,稀释到什么程度能杀死害虫。
    二,这种程度的稀释液杀死害虫后,得到的苣对人体有没有害。
    因为是天然药液,不是那种化工农药,要是能证明不会对人体有害,倒是可以使用。
    剩下的陈柏就交给这些学生来做了,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稀释这些液体,然后进行实验,哪种浓度的稀释液最适合杀死害虫,记得每次的浓度配比,无论合不合适,都要记录下来。
    还有不同稀释液杀虫后得到的苣,分门别类整理出来,千万别食用,我们将它们分别喂养鹌鹑试试。
    鹌鹑个体小,如果稀释液对鹌鹑这么小的生命体都没有害,那么对人体相对来说毒性就很弱,甚至可以忽悠不计。
    可怜的鹌鹑。
    所谓的毒,其实人吃的有些蔬菜等都带有一点弱毒性,只是微弱到了不用计较的地步。
    这些实验,只需要按步就搬就行,要做到谨慎小心,最后将实验的数据中和起来看,就能得到最优的答案。
    顾宝儿现在看着他那棵小树,整天傻乐到不行,没想到他随意种下的一棵小树苗,居然真的有用。
    还有苣苦涩无比的问题,这个问题要是自己实验去找方向的话,实在太难了。
    所有陈柏专门咨询了一下农业大学的专家。
    苣,在现代叫做莴笋,只是莴笋经过定向培养后,已经成为了家喻户晓的,普遍种植的蔬菜,味道已经没有了苣的苦涩和毒性。
    专家还有些惊讶,你说的可是古时候的苣?现在它已经被培养成了莴笋,十分成熟的一种农作品。
    陈柏也有些无奈,只是想知道苣怎么就发展成了莴笋,苣不是特别苦涩,而且吃多了还容忍让人中毒。
    你说的其实是同一个问题,古时候的苣之所以苦涩,之所以有毒,就是它含有苦涩素,这种苦涩素不仅味道苦涩,食用过多,还容易让人引起心慌气闷,更有甚者,让人直接死亡。
    也就是说,只要解决掉苣的苦涩,就能清除掉苣中对人体不友善的毒素,苣发展成莴笋,是一种自然环境的选择,最开始是因为在它的表皮伴生出来一种菌群,这种无害菌群以苣的苦涩素为营养,就像犀牛身上的犀鸟
    陈柏听得很认真,但遗憾的是,因为苣发展成莴笋的时代实在太久远,专家也只能确定这种菌群是一种常年生长在枯木上,长得像绿苔的菌群。
    没办法,除了研究杀虫药,还得跑山上的树上找些绿色菌回来培养,然后让它和苣长一起,看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所以,学生们的课程还挺忙碌的。
    白天忙,晚上那是能将学院都掀翻天一样的折腾。
    一会要去煮点馄饨吃,一会要争着洗澡,一会又要三三两两的组队玩象棋。
    陈柏现在都适应了,不理他们就成,因为越理他们越能,往地上打滚都是常事。
    学院有序地做着研究,看上去就像真正的一个魔法塔一样。
    齐政看着这些研究的时候,看向这些学生的表情都古怪了,有谁知道,这样的学院里面,却在做着可能改变整个大乾民生的事情。
    这个学院对大乾来说,实在太重要,只可惜只有他知道而已,甚至学院里面的一些东西,他还得保密,因为有太多解释不通的存在,这世上除了神仙妖怪,恐怕是拿不出来那些宝贝的。
    比如不用烧火就能做饭的锅,洗衣服的洗衣机,存放东西的冰箱,哪一样拿出去不是惊世骇俗。
    齐政嘴角上扬,这样的学院是他大乾的学院,是大乾之幸。
    陈柏带着学生研究这些东西,也乐得自在。
    只是有时候并不是他想自在就行的。
    大王再次来了,虽然扑了空,没有见到山君。
    负责接待的是陈柏。
    老师外出采药去了,说是炼制什么特殊的丹丸,至今未归。
    大王不置可否,陈柏都有些坐立不安的时候,大王才道,可知道山君何时回归?
    陈柏恭敬地答道,不知。
    陈柏原本以为,大王扑了个空,也就算了,结果,接下来的时间,大王接二连三的时不时来学院一趟,因为找不到山君,看上去也越来越暴躁。
    等大王走后,陈柏来回踱步,大王急切得已经开始不加掩饰了,恐怕预料中要发生的事情快了。
    陈柏想了想,晚上也没睡。
    大晚上,齐政来学院的时候,就看到陈柏正站在他门口。
    愣了一下,何事?
    应该是专门等他的。
    陈柏点点头,如今朝廷风向如何?大王最近越发频繁地来学院了,我担心大王的身体恐怕已经到了拖不下去的程度了。
    陈柏看了一眼齐政,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问了一句,你没有其他准备?
    因为按现在的发展来看,要么是太子蛟基盘稳固,要么是皇子濯黑马突起,怎么也不可能轮到齐政。
    太子蛟就不说了,一但上位,陈柏估计每天都得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皇子濯的话,实在太纨绔了一点,未必容得下学院的存在,一但容不下,他以后也一样步步维艰,反倒是齐政,天天跑学院来。
    齐政看着陈柏,陈柏这话说得就有些大逆不道了。
    作为大乾的皇子,听从大王的安排,这才是皇子的本份。
    齐政面无表情,只是说了一句,太子蛟和皇子濯都不足为惧,我现在只是名不正言不顺。
    陈柏眼睛都缩了一下,果然齐政并非什么都没有做。
    虽然自己不知道齐政的具体安排,但这句太子蛟和皇子濯都不足为惧,其中隐藏的信息就庞大了。
    但名不正言不顺的确是一个大问题。
    齐政也在看着陈柏,然后推开了门,进去说。
    这个塔其实已经十分隐秘了,还要进屋才能说,恐怕要说的事情已经涉及到了什么禁区。
    但有什么办法,陈柏和齐政现在在同一条船上,有些事情他也没有了选择。
    进了房间,关上门,房间有些狭小。
    陈柏心里有些好笑,按理是商议大事的,没想到却是在这样的环境中。
    齐政认真地看着陈柏,也不瞒你,我现在缺的就是名正言顺,而名正言顺,需要大王昭告天下,你也应该清楚,这并不可能。
    陈柏皱着眉,的确如此。
    而自己作为执笔大学士,大王的那纸诏书肯定会经自己之手写出来。
    两人都有些沉默。
    因为上京乃至朝廷所有人都知道,大王不喜齐政,就算他冒天下之大违,改了诏书上最关键的几个字,也没有人会信,依旧会露馅。
    而这,是真正的永无回头之路的死路,牵连也实在太大。
    所以非到万不得已,无论是齐政还是陈柏,都不想走到这一步。
    陈柏叹了一口气,这岂不是死局。
    偏偏欠缺的这一点,是最重要的。
    原本走上这一条路的那一刻,他就应该想到的。
    一咬牙,现在还有一些时间,也未必真走到了死胡同了。
    齐政都愣住了,他本来准备说说他的计划的,他们既然已经结盟,有些事情倒也不必瞒着。
    陈柏沉着脸,我可以尽量让你名正言顺一些,但这么做实在太冒险。
    哪怕是太子蛟上位,他和廷尉府也只是很大可能玩完了。
    而他要是接下来按照他的想法来做的法,一但暴露,那是百分百死无葬身之地。
    但也比偷偷改诏书强。
    所以
    陈柏看向齐政,我接下来所做的事情,几乎是将我自己和廷尉府的命都搭在了你身上,所以在此之前,我必须得要你的一个承诺。
    等你上位之后,无论如何,都不得找我和廷尉府麻烦,并保证廷尉府一世荣华。
    有的人,能患难但未必能共富裕,特别是他知道太多齐政上位的秘密的话,说不得会是个什么下场。
    所以他必须要一个承诺,哪怕以后齐政看着他如眼中钉肉中刺,他也得保自己和廷尉府的安全。
    齐政愣了一下,就这?
    陈柏认真地点了点头,就这。
    他也仅仅是为了自己和廷尉府活命而已,他将太子蛟得罪得实在太彻底,无论如何太子蛟都不能上位,而他能借力的,也只能是齐政的势力。
    又或者说互利互助。
    接下来,陈柏和齐政聊了很久。
    等大半夜的时候,陈柏才离开,回了自己的房间,这算是他们共谋前路的真正开始吧,从这一刻也是正在的荆棘之路的开始。
    而齐政,面色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第二日,陈柏偷偷去了学院上方,一块淤泥田,用手机买了好些团鱼养在里面。
    这地儿因为太偏僻,平时都没有什么人来。
    这些团鱼个头还挺大,只是因为这些淤泥田和溪水相连,又没有做防护措施,所以经常有团鱼顺着溪水走丢。
    陈柏看着少了的团鱼一笑,然后又用手机将它们补齐。
    就这么偷偷的养着,谁也没告诉,最多也就齐政时不时去看一眼,然后偷偷带走几只。
    没过多久,一件震惊上京,震惊朝野的事情发生了。
    传闻是在上京旁边的埠城,有一家十分喜欢吃河鲜的人家,当日好运的从河里面捞上来两只乌龟。
    只是等将乌龟杀了想要吃个鲜的时候,居然从乌龟的肚子里面发现了两张古朴的字条。
    一张字条上书,蛟龙化蛇,德行有亏。
    一张上书,政通人和,天下大吉。
    如果仅仅如此,还闹不到朝野皆知的地步。
    关键是接下来的几天,从不同的城池,都发现了这种乌龟,肚子里面无一不是带着这样的字条。
    这一定是上天的一种警示。
    民意一起,消息也就传到了朝廷。
    附近几座城池的市井上都在传,这是上天给与大乾的提示。
    只是这两句话到底什么意思,谁都只是看了一个扑朔迷离。
    朝廷上的人也不蠢,腹中藏纸,也太不可思议了一点,可是有人故弄玄虚?
    但这纸条置于腹中而不腐烂,上面字迹也清晰可辨,是常人无法做到的。
    无论信不信,至少市井百姓相信,这一定是上天的意思。
    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当然这种信者有不信者无的事情,大家也就平时当成一个闲暇时的谈资而已。
    甚至连朝廷,在关注了几天后,似乎并没有任何异象发生,都有一种虽然惊奇,但又莫名其妙之感。
    而齐政,看了一眼学院的方向,嘀咕了一句,开始了。
    大家不知道这两句话什么意思,自然有办法让他们知道。
    齐政准备按照原来的计划开始行动,而朝廷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据邺城,荆城,宛城来报,一连几城突然爆发山洪,如今灾情严重,有不可阻之势
    一时之间,整个朝廷都轰动了,因为邺城,荆城,宛城是大乾的三大产粮重城,如果这三城爆发了山洪的话,今年的粮食怎么办?
    今年怕是注定会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大灾年。
    原本皇子政进献土豆的事情传出去的时候,大乾百姓还喜上眉梢,觉得过不了几年,说不得他们就不用挨饿了。
    结果这样的日子还没有等到,大灾年却到了。
    一时间人心惶惶,上京米价一夜之间暴涨。
    山雨欲来啊。
    总给人一种有什么大祸要降临的样子。
    陈柏站在龙椅旁边,看着下面已经乱成一团的朝臣,在古代来说,天灾是真的能毁掉一个富裕国家的,更何况大乾并不富裕。
    陈柏也有些叹息,如今大王情况不明,现在大乾又发生这样的灾难,还真是什么慌乱的事情都挤到一块来了。
    陈柏看了一眼大王,果然大王脸色青紫不定。
    半响才吐出一句话,诸卿可有何治洪的办法?
    下面的吵闹这才停了下来,只是由喧闹变成了绝对的安静。
    自古以来洪灾就不可治,何人敢应这话。
    大王脸上一怒,平日里一个二个不是都在吹嘘自己是治世的能臣,怎么一遇到事情,就没有人敢站出来了?
    三城大洪,虽然还不知道具体灾情如何,但从现有的消息来看,肯定不轻。
    领了旨又治不好,那是要担责的,谁现在敢应。
    陈柏眼睛却动了一下。
    邺城,荆城,宛城三城因地理位置原因,年年都有洪水患难的问题,但也因为雨水充足,所以才让这三城成为了产粮大城。
    经年洪灾,还让这三城长盛不衰的话,恐怕中洪灾有不少内情
    陈柏□□了一下,此时有些话不得不说了。
    安静的大殿中,陈柏向大王拱了拱手,大王,臣本为执笔大学士,本不该在众卿议政的时候多言,但对于这洪灾,臣有话要说,臣举荐皇子政为三城治洪,皇子政曾经远赴赵国,赵国又有水上之国之称,想必皇子政对治理洪灾一定有独到之处。
    政通人和,天下大吉,看来计划得变一变了。
    落针可闻。
    哪怕是齐政,要不是两人结盟深信不疑,他都以为陈柏这是要陷害他。
    其他人现在也差不多这心思。
    怎么回事?不是说皇子政和昭雪大学士关系还不错么?当初昭雪大学士那等污名的时候,还是皇子政使了手段,免了昭雪大学士的惩罚。
    难道,他们闹掰了?
    也只能这么想了,这是明目张胆的陷害啊,谁接了这烫手山芋谁倒霉。
    陈柏一出口,落井下石的就出来了。
    太子蛟是第一个站出来的,儿臣觉得有理,赵国年年洪灾,听说人人都是治洪能人,在我大乾也只有皇子政多年待在赵国,在赵国呆了这么多年,怎么也学了一些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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