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政看了一眼,有本事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别闪躲。
    齐政问道,如何?
    陈柏答道,还能如何?死里逃生,脚都在发抖,不过能救人争取到时间,心里还挺舒坦。
    齐政:我是问你的伤如何
    别说,人家还真有两手,棍子扬得那么高,打下来啪啪响,但也就那样,我可是答应保他性命的,你别忘记了
    齐政:
    这陈子褏今日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半响齐政又道,你说的那什么病当真会传染?
    陈柏认真了起来,点点头,传染得非常快,为了不引起恐慌,朝廷最好做好准备,太子蛟那句妖魔当杀,恐怕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糕
    并非什么了不得的病情,但被妖魔化后,加上快速传染,和太子蛟说的出现一个杀一个的那番话,事情已经注定,定会掀起不小的波澜。
    这事儿也只能朝廷能解决得了。
    齐政问了最后一句,你当真是山君的学生?
    陈柏鼻子一哼,这还有假,开山大弟子。
    陈柏被抬回廷尉府后,整个院子都是荣华夫人哭天抢地的声音,你这个不孝子,他们的死活和你有什么关系,你非得去敲那甚沉冤鼓,那也是你能敲的
    陈柏:
    陈守业就更直接了,早知道你这么会惹事,干脆活活打死你得了。
    陈柏嘀咕了一句,再打就真死了。
    你还敢还嘴。陈守业脸都黑了,哪家儿子能有这么会折腾的,都说别人家的儿子纨绔,但再纨绔也就是小打小闹,他儿子却是从来不嫌弃事情大,天天都想将天捅个窟窿。
    说来也怪,他儿子居然连昭雪棍都能挺过去,忍不住骂了一句,祸害遗千年。
    得,一看就是亲爹。
    还好,宫中传旨,让陈廷尉进宫了,不然还得一顿好骂。
    陈柏大概也能猜到大王为什么召见陈廷尉,他敲了沉冤鼓,散播了大病即来的消息,大王肯定要召见陈廷尉去询问一番的。
    屋子内,荣华夫人哭累了,被人扶了下去,只剩下一个端着一碗黑漆漆药水的陈小布。
    哥,这是我刚刚看着下人们熬的药,你快喝了,你说你怎么老是挨打,看着也不像挨打相。
    陈柏:
    看了一眼那碗漆黑的药,上面还飘了些奇怪的东西,又看了看陈小布一脸的锅灰,小花猫一样,这药应该不是下人熬的吧?
    陈小布一脸惊讶,你怎么知道?我看他们熬药火小得很,我亲自上了手,用嘴嘴吹了半个时辰的火,现在都头晕。
    陈柏:
    这药喝下去,他觉得他要烂屁股。
    好不容易将陈小布打发走,让他带着大麦町去玩滑板。
    陈柏翻身就爬了起来,那三十六棍,就像是击腹练习一样,用拳头击打腹部的练习,只听打得响,其实最多也就是将皮肤打红,那执行手真是个人才。
    就当锻炼了,打翘一点也好。
    然后拿出手机。
    太子蛟只给了他三天时间,他也说山君去上山采药了,抗毒剂他得买到。
    还好那老医师正是好友唐慎姐夫旗下医院的医师,正好可以帮忙。
    陈柏首先找到唐慎,大概说了一下情况。
    唐慎:柏哥,你这是跑到哪个角落去了,那里医院都没有?
    陈柏答了一句,有是有,就是医疗条件实在太差,没办法,还得让你帮帮忙。
    唐慎答道,哪里的话。
    当初他被一群流氓堵在小巷子里,好多人冷眼看着他差点被打死,也就柏哥站了出来救了他,不然他真给人活活打死了。
    然后两人兴趣相投,成了最要好的哥们,柏哥这人,有着别人看不到的善良和阳光,让人忍不住想要好好相处。
    唐慎说能帮上忙,陈柏也松了一口气,可惜不在原来的世界了,也不知道怎么还这人情。
    摇了摇头,如果唐慎知道自己想着还人情,说不得要说教他一番。
    一个人的一生中,总会出现那么一两个让人不计回报的人。
    唐慎说了一句,柏哥,我准备开一个游戏公司,你干脆来我公司得了,柏哥的原画,在游戏圈那可是一画难求。
    陈柏一愣,好像只要有网,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回了一句,这还不简单,到时候有什么需要说上一声就是,我现在手下有71个小学徒
    皇宫,陈守业跟着内侍到了御花园。
    落日亭中,大王的身影依旧是那么伟岸。
    只是大王脚边,翻着个肚皮,四肢脚一个劲划的是个什么鬼?
    大王居然还用手去rua它的肚皮。
    辣眼睛。
    皇子宁委屈巴巴地站在一旁,每次来落日亭,父王就要独占斗牛,他也想rua。
    齐襄看了一眼,来了,你倒是养出来一个好儿子。
    陈守业:小儿无知,还请大王海涵。
    齐襄抬起头,敲响沉冤鼓,受那昭雪棍,还真让行刑缓迟了,说起来也算做到了人所不能,让人刮目相看,本王原本还有些遗憾,那孩子经历了一些事情,本王都以为,昔日风光无限的上京公子柏就此消沉了,倒是本王看差了。
    陈守业汗水都流了下来,小儿罪不可恕,但请看在
    话还没说完,齐襄就道,他何罪之有?他看似挑衅朝廷威严,破坏律法制度,但立那沉冤鼓不就是让人去敲的,不然立它何用?沉冤鼓也在我大乾律之中,他走的也是大乾律,总比皇子政使一些小手段让朝廷改了公子柏的判文强。
    陈守业:
    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大王,大王不出声并不代表他不知道。
    不过陈守业纠结了,大王这是个什么意思?
    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小儿的惩罚
    齐襄说道,既然走的大乾律,就按大乾律来吧,若真能沉冤昭雪,朝廷非但不能罚他还得赏赐他。
    陈守业没敢问,要是没能沉冤昭雪又当如何。
    半响齐襄才道,想必你也知道召你进宫是为何,公子柏所言会快速传染的疾病有几分真?
    陈守业赶紧道,臣已经仔细询问过,小儿只说只说三日之内,水落石出。
    齐襄不置可否:他倒是有几分自信,三日倒也等得。
    如果是其他借口,齐襄未必会信,但只是让他等待三日,反而
    忧心忡忡,不免有些感叹,我大乾建立艰难,前有赵太子惊世之才,凭一身本事一人之力,不费一兵一卒,堂堂正正的要夺我边城,我大乾竟然无半点制略的余地,现在上京城中又流言四起,闹得人心惶惶
    陈守业赶紧接了一句,我大乾太子也德行兼备,被所有人拥戴。
    不知为何,齐襄却冷笑了一声,除了德行,他还有其他么?
    陈守业:
    这让他如何回答?
    齐襄面无表情地继续道,更可况
    但最终也没说下去。
    君臣相顾,半响齐襄才道,下去吧,三日之后再言。
    陈守业退了下去,边走边想,也不知道这个结果是好是坏,要真能翻案,他廷尉府倒是能得个替人申冤的好名声。
    而齐襄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乖乖站在一旁的皇子宁,你说那陈子褏为何要去敲那沉冤鼓?
    明知必死还为之,要么是傻,要么
    皇子宁还真回了一句,柏哥儿可好了,是好人,狗狗的布球都是柏哥儿教我做的,柏哥儿还说下次请我吃口水鸡
    这时,一群人向这边走来,为首一妇人雍容华贵,是公子蛟的生母岫夫人,公子蛟也在列,只是公子蛟似乎被蚊虫叮咬了一番,脸上挠出了一点红印。
    见礼之后,岫夫人就道,我听蛟儿说起,今日法场之上,那廷尉府的陈子褏好生无礼,口无尊卑,目无法纪,先前还辱我蛟儿名声,这等污名之人,为何还给他三天时日,如若此,岂让人忘了这皇室威严。
    齐襄脸上没什么表情,而是突然对太子蛟问道,如果是你见到有冤之人在那刑场之上,你可敢去敲那沉冤鼓
    太子蛟一愣,这
    儿臣身份尊贵,肩负兴我大乾的职责,又岂能轻易冒险,非是儿臣不愿,而是不能
    齐襄不置可否。
    倒是岫夫人开口道,大王为何有此一问?蛟儿还能为了几个不认识的人舍了性命不成?
    齐襄心道,是啊,没有人愿意为几个不认识的人舍去性命,但陈子褏却这么做了,所以更加难能可贵,触动人心,这样的人给他三天时间又如何?
    太子蛟正要说话,齐襄就道,赵太子素丹力压我大乾文士,你可有何对策?与其将心思放在其他地方,不如想想身为太子,如何保住我大乾的城池。
    太子蛟的手都紧了一下。
    怎么隐隐感觉,父王并不是特别责怪陈子褏,那可是掀起民意之人,皇室向来最忌讳这个。
    现在整个上京都在传,什么大病将至,弄得人心惶惶,父王不可能不知道才对,这可都是陈子褏做的孽。
    而此时,陈柏正呆在院子里面,有些无聊。
    因为他现在身受重伤,不能出门,要是让人在外面碰见了他,他就解释不清一个才受了昭雪之刑的人为什么这么快就好了。
    得,安静地养伤吧。
    不过廷尉府倒是来了一个人,名叫顾浚,九卿之一太仆府的第三子。
    说是专门上门来感谢他们廷尉府小公子的,礼物可带了不少。
    陈柏听到下人谈论的时候也一愣一愣的。
    陈小布和几个学生救了太仆家的孩子?
    左一句右一句也没听明白,不过陈小布正高高兴兴拿着别人送给他的礼物跑了进来,哥,刚才顾家的人送了我好多礼物,我分你一点。
    陈柏一问,原来是中暑。
    这么说来自己教的东西,倒是派上了用场,只是不知道那顾家顾三爷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让几个学生出手的,应该已经是到了万不得已了吧。
    陈小布没心没肺地盯着陈柏,哥,你真的也是山君的学生?我怎么没在学舍见过你。
    陈柏一笑,能一样?我可是山君的开山大弟子,都是开小灶教的。
    那哥也知道我们学舍那些东西吗?可有意思了,我说给爹听,还被抽了,说我一天不好好学习,尽去茶楼听话本。
    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这时,陈小布突然向外跑,哎呀,我差点忘记了,今天约了商家兄弟,还有甘辛他们去二皇子府。
    陈柏愣了一下,去皇子政那干什么?
    陈小布远远地答道,上京文院不是闭院了吗,我们想去山君那读书,可是找不到山君,我们约好一起去皇子政那问问。
    陈柏:
    好不容易放假,还有争着抢着去读书的?
    所有人都认为陈子褏现在身受重伤,所以只要用山君的身份在外人面前晃一晃,就能打消任何人将陈子褏和山君联想成一个人的可能。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
    山君现在也差不多该从山上采药回来了。
    陈柏起身,府里还是得交代一番的,不然他这么大个人突然消失了估计廷尉府能找疯。
    陈柏坐在木头做的轮椅上,让人推着向主厅走去。
    陈守业正在和顾浚聊天,大儿子一天惹事,小儿子还算乖,这么小居然都有人上门道谢了。
    厅内还有个孩子,手指用布包着,手腕和脚腕一片乌红,额头也一样,跟长了第三只眼睛一样,搞笑得很。
    顾浚还在感叹,那山君当真是世上无双之人,教出来的学生都这么了得,当时的情况你有所不知
    我本想着让我这儿子也去山君那学习的,结果山君人见不着,皇子政那又不肯给个准信,你说说,以前还说别人招收不到学生,现在想将人送进去都没有门路
    他是看着当时救他儿子的陈小布他们,当真少年有为,所以也想着将他儿子也送去。
    陈柏被人推着进来的时候,刚好听到这些。
    看了一眼那个搞笑的孩子,然后道,若顾三爷真有意,将孩子送去山君那学舍便是,我给山君说说。
    这人是九卿之一太仆府的顾三爷,正好可以卖个人情,他们廷尉府也轻松一点。
    陈守业一看到陈柏就气不打一处来,好好的不在床上躺着,怎的还到处乱跑,说道,你说行就行,别人皇子政都没能应下来。
    陈柏指了指自己,能一样?我可是山君的开山大弟子。
    陈守业都有点懵,虽然他也道听途说了不少,但也没怎么放心上,难道还真是?
    陈柏没有多说,直接道,我去一趟皇子政那里,山君应该采药快回来了,我得去问问情况。
    说完做了一礼,让人推着向外走。
    顾浚看得一愣一愣地,昭雪之刑后,还坐着轮椅到处跑?这个陈家大公子还真是一个跳脱的性子。
    陈守业就有些尴尬了,半响撇出来一句,皮厚,经打。
    顾浚还真听进去了,要不是经打,一次鞭刑,一次昭雪之刑,能这么没事人一样到处乱跑?
    陈柏重新回到自己院子,摆脱了跟着自己的廷尉府的下人,这才偷偷溜了出去。
    等陈柏装扮好,以山君的名义走进齐政府上的时候,里面的情况就热闹了。
    陈柏那些上京城的学生居然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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