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沐将这条短信发出去后,又连发了两条【对不起】。
    师傅,到**酒店还要多久了?江沐问司机。
    不堵车的话二十分钟就能到,但就目前这路况,估计得等一小时。
    江沐更慌了。
    要是真迟到一小时,耿炎一怒之下,今晚肯定要把他往死了折腾。
    江沐结了账,下车后开始顺着路边商铺前的路道疾步往前走,连走带跑了一段路后,手机又收到了耿炎发来的一条信息。
    【十分钟内要是还不到,你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江沐都快急哭了,他疯起来的往前跑,过了十来分钟才好不容易跑过了堵车的事故路道,再次在路边招了出租车。
    一路又是堵堵行行,等路道真正开始畅行无阻的时候,离那酒店也只剩一条街了。
    最终,江沐迟到了近一个小时才摁响耿炎套房的门铃。
    门一打开,江沐就看到耿炎那张乌云密布的脸,两只眼睛冒着寒光,跟刀子一样刺在他身上。
    对对不起,堵车了。江沐小声的解释道,真的,我我没骗你,**路段还发生了追尾,我路上还下车跑
    废话这么多。耿炎沉声打断,还不滚进来。
    江沐耸着脑袋,从耿炎的身旁走进房内,身后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吓的他浑身一震。
    耿炎盯着江沐被汗打湿的后颈,白皙的皮肤在折腾的热汗中,显得更加粉白细腻。
    心底的恼怒莫名消了大半。
    先滚去洗澡。耿炎不冷不热道。
    江沐连连点头,生怕耿炎又不高兴,他转身快速前往浴室。
    耿炎的目光又顺着江沐的后颈,一路滑至那两条笔直修长的腿上。
    他都快不记得上一次在这家伙身上开荤是什么时候了。
    这两天要不是匆匆回了趟M国,今天傍晚才回到中安市,他哪会憋到这会儿才把这个男人叫过来。
    在回程的飞机上,他就已经按捺不住了,脑海中光简单浮想一下这个蠢货的脸,小腹间就热的发疼。
    可他妈等到这一刻了!
    浴室里水声哗哗,听的耿炎呼吸吃重,腹火凶猛,恨不得立刻踹门进去直接把人摁墙上办事,但他又不想被江沐看出自己对他的渴望有多深。
    他只是暂时需要个人解决他的生理需求而已,要是让这蠢货以为他耿炎是喜欢上了他,非他不可,自以为在自己这有多宝贝,以后恃宠而骄而爬到他耿炎头上,那还了得。
    想到这,耿炎冷静了许多。
    他得让这蠢货知道,他在自己眼里,跟那两百块一夜的小鸭子没什么两样。
    耿炎为心底这番清醒周全的考虑感到满意,然后他走到浴室门前试图去开门。
    浴室门被从里面反锁了,耿炎一愣,登时脾气又上来了
    谁让你锁门的。耿炎用力锤了两下门,声音相当暴躁,知道自己来这是做什么的吗?
    江沐抹了把脸上的水,拿过架子上的浴袍穿在身上,随之胆战心惊的打开了门。
    江沐浑身还是湿的,脖子上的水珠顺着光滑的颈线一路滑进领子里,脸颊被热气蒸的泛红,酒后微醺一般,乌黑的短发软趴趴的贴着脑袋,衬的那双大眼睛可怜兮兮,此刻水光潋滟,也不知道是氤氲了一层水汽,还是被吓出的泪雾,就这么要哭不哭的看着自己。
    耿炎盯着江沐看了三秒,在这沉静如死寂一般的三秒钟内,耿炎感觉自己某处快要爆炸了。
    难怪这蠢货能把贺谦言那种一看就是性冷淡的家伙吃的死死的。
    勾人的段数很高嘛。
    想用同样的招数来引诱他耿炎上钩吗?
    呵,太天真了。
    江沐看着耿炎诡异的面色,大气都不敢出,自从上次被耿炎打过以后,再面对耿炎这种阴鸷危险的状态时,他还会有种耿炎要动手的感觉。
    这种恐惧压在心头,便让他不由自主的露出一副诚恳认错,哀求放过的表情
    对对不起江沐率先开口,反正不管发生什么时候,道歉总不会错的。
    你脸怎么了?耿炎忽然皱着眉问道,是我上次那一耳光直接把你脸打变形了,怎么越看越不上眼。
    江沐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耿炎重叹了一口气,目光寡淡的将江沐从头到尾扫了一遍,没到手的时候觉得是个好东西,等真搞到手了才发现,也就这么回事吧。
    算了,都这个点了,就先将就着应付一晚吧。耿炎仿佛很无奈的样子,冷声命令道,还傻站这干嘛,上床去啊,怎么还指望我抱你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口水流出二里地的耿总轻蔑的表示:想勾引我,做梦!
    第49章 忙起来!
    江沐低着头,快速从耿炎身旁走过。
    擦肩而过,耿炎嗅到江沐身上的沐浴清香,清清淡淡的,很好闻。
    这让耿炎心底更痒,他潜意识里觉得这不是沐浴香,而是江沐本身的味道。
    江沐乖乖坐在床边,他垂眸看着房间那暗色的木质地板,双手不安的搭在腿上搓揉着,直到缓缓走来的耿炎,双脚进入他的视线中。
    江沐依旧没敢抬头,他吞了吞口水,压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惴惴不安的等待身前的人下一步动作。
    江沐想起耿炎说的那些话,那似乎是嫌弃他的意思,好像是并不太愿意与他做这种事。
    既然如此
    江沐不禁侥幸的想着,耿炎对自己的兴趣应该不会维持多久。
    想什么呢?耿炎伸手捏住江沐的下巴,扬起他的脸问道。
    没没有。
    微微蹙起的眉心充流露着委屈,含着恐惧的双眼却出奇的清澈水亮,灯光下,耿炎甚至能从江沐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耿炎心底艹了一声。
    这个家伙是在故意引诱他吗?
    不用说,肯定是。
    耿炎默默深呼吸,简直压制住心底那股即要迸发的邪火,面无表情道,事前问一句,你没病吧。
    江沐愣了一下,下意识的道,什什么病?
    当然是性病。耿炎道,跟你搞一夜,我他妈要是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病怎么办?
    江沐就如被打了一拳,眼底充满被羞辱后的窘迫和暗怒。
    这个家伙是在说他不检点吗?
    我没
    话到一半,江沐转念想到,如果让耿炎以为自己有病,那他今晚是不是就可以逃过一劫了。
    虽然这有失面子与尊严,但他都已经给耿炎做小情儿了,这点尊严还能放不下吗?
    我我也不太清楚。江沐低声道,可能没有,也也可以有。
    耿炎问这种问题自然是为故意贬损江沐,但他没想到江沐会给他这么个回答。
    但看到江沐闪烁的眼神,他也立马猜到了江沐的小心思。
    哦,原来你有病啊。耿炎一本正经的点点头,随之微笑着说道,那正好,我也有,看来今晚我连套都不用戴,怎么玩都可以。
    江沐瞪大双眼,脸色煞白。
    耿炎刚要江沐摁在床上,江沐跟只矫健的兔子似的蹦了起来,一把闪到床头,背靠着台灯桌,惊慌知错的看着耿炎。
    他死也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有性病。
    江沐顿时跳楼的心都有了。
    如果做这男人两月的情人,要染上什么不治之症,那两月后他等来的就根本不是解放,而直接是地狱
    我我没病的。江沐上下牙关咯吱吱的碰响着,你你别别传染我好不好?
    耿炎忍着没露笑,他在床边坐了下来,点了根烟含在嘴里,慢条斯理的问道,刚才不是不确定的吗?怎么这会儿又坚称自己没病。
    要不要不今晚就算了,耿总给我一天时间,我明天去医院做个体检。求生的本能,令江沐小脑动的飞快,然后我把体检报告拿过来给耿总看,我我要是得了特别严重的那种传染病,把耿总的小病变成了大病,那那我死了不要紧了,连累耿总多不好啊。
    耿炎看着江沐脸上的那股认真劲儿,宽宏大量的一笑,没关系,我得的就是最严重的那种性病,上个月刚得的,我什么都不怕,所以你别有任何心理负担,虽然这种事负负不能得正,但做起来起码彼此都心安理得。
    江沐膝盖渐渐发软,他紧抿着嘴,眼眶在惊慌恐惧中渐渐泛红。
    他发现自己给自己挖了巨坑。
    其实我江沐吸了吸鼻子,克制住鼻腔内的酸意,低着头艰难道,我没病,我什么病都没有,耿总能不能能不能放过我?
    你这一口一个话,谁知道哪句真哪句假?烟雾中,耿炎一边慢悠悠的说着,一边死死的盯着江沐那雪白的脖颈至性感的锁骨间。
    今晚他要在那块地方舔上二十遍。
    不,最少五十遍。
    江沐深吸了口气,鼓足勇气诚实的回道,我除了早之前和耿总,没没跟任何人发生过关系,在那之后我也体检过,没没病。
    耿炎骤然蹙眉,你说什么,之前跟了我以后,就没再和别人发生过关系?
    嗯。
    跟我鬼扯吗,你跟贺谦言又是恋爱又是领证,他能没睡过你?
    江沐声音很低,没有,他一直忙着工作上的事,很少到我这里。
    耿炎冷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他公寓过过夜?
    是过过夜,但但没发生过关系。
    耿炎微愣,他眯起双眼,你是在跟我开玩什么,你俩同床共枕一夜,他贺谦言是萎了吗居然不动你。
    我我说的是实话,我想过了,那时候江沐脸色有些难看,那时候他可能嫌弃我,所以宁愿只用手触碰,也也不愿意
    江沐没有说下去,回忆起那段时间,江沐现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他觉得贺谦言就是厌恶自己,嫌弃他跟耿炎发生过关系,加上后期他对自己的欺骗利用和背叛,也足以证明他其实早就不喜欢自己了。
    贺谦言又是个有精神洁癖的人,他怎么会允许自己和一个被人睡过,且他已经不爱了的人上床。
    耿炎难以置信,他感觉自己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秘密,再看向眼前这个怂唧唧的家伙,顿时心头翻涌起一阵难以形容的满足感。
    所以一直以来,自己还是这个蠢货第一个且唯一的男人?
    艹!
    这家伙果然是命中注定属于他耿炎的。
    心中得意之际,耿炎又想起江沐先前的那句,早前跟他结束关系后,还特意去体检过。
    这是怀疑跟自己睡了后传了什么病吗?
    耿炎脸色又暗了下来。
    原来这家伙早之前那么嫌弃自己。
    耿炎伸手抓住江沐的手臂,猛地拉进自己的怀里,看着脸色苍白的江沐,笑着道,这么说,你的确是非常健康啊。
    江沐疯狂点头,他心底对耿炎嫌弃到了极点,只觉得这家伙从里到外都脏透了,但也知道自己今晚难逃一劫,于是几近哽咽着哆嗦说,耿总别别忘了戴戴
    不戴。耿炎邪笑着打断,一把将江沐掀翻在床上,笑眯眯道,能拖下水一个是一个。
    江沐吓的魂飞魄散。
    你你不能唔
    这一刻耿炎等了许久,好像一直都憋着股劲儿就等着在江沐身上释放,所以耿炎一下没控住力度做过头了。
    大概是太心急了,耿炎也没耐心去搞什么高难度的花样,前半夜就凭着凶悍的力度将江沐折腾到极限。
    江沐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混沌的大脑只剩下两个字。
    完了。
    耿炎也不知道江沐是累昏的还是被自己吓昏了,半夜酣畅完,心底的燥火熄了大半,耿炎整个人也冷静了不少,看着身下憔悴漂亮的人儿,眼角湿红湿红的,额前的碎发凌乱的贴着前额,整个人如从水里刚捞出来一样,心一时又烫又软。
    耿炎心情出奇的好,他低头亲了两口,然后翻身躺到一边,伸手端起桌上的水喝下。
    耿炎又起身倒了半杯温水,含了一小口在嘴里,转身捧起江沐,嘴对嘴的给江沐喂了一口。
    昏睡中的江沐的确早已口干舌燥,迫不及待的咽下,耿炎趁机来了记深沉而又热烈的吻,随之继续喂水
    水喂了半杯,江沐逐渐清醒了过来,结果一睁眼看到头顶上耿炎那张邪笑盈盈的脸,心头忽的涌起一阵绝望,随之眼泪就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江沐感觉自己这辈子完了。
    耿炎也不想再吓唬江沐,他将江沐轻轻放回床上,然后手支着脑袋斜躺在江沐身旁,笑着道,放心吧,我健康的很,没病。
    江沐依然在哭,显然不信,他对耿炎风流成性,所以身染恶疾一事深信不疑,而自己被耿炎里里外外荼毒了那么多遍,肯定也病入骨髓没救了
    他下半辈子恐怕真要在与病魔的斗争中熬过了。
    江沐越想越心冷,他揪住被子,整个人闷进被子里,无比绝望的哭了起来。
    耿炎哭笑不得,他揪住被子边缘轻轻拎起,看到里面那颗哭的一颤一颤的脑袋,再次道,跟你说实话吧,自从之前跟你做过后,我也没再找过其他人,这段日子我忙的不可开交,根本没空也没心思找人做这种事。
    你你骗人江沐抽噎的声音从被子里出来,但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你你明明有找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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