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霄!那个混账弟弟!
    林觅顿时火冒三丈。他疯了吧这样诋毁她?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还是说有人挑唆他的?她冷静地像女团长解释,但“真相”早已深入人心了,说再多别人也只是将信将疑。
    她快疯了,打电话给林霄不得回应,也不想打给妈妈挨一顿训,急得什么事也不想g,还要面对其他人的同情和数落。吕逅逸亦是不忍地对她说:“小觅,你和他分手吧,不值得。女孩子的幸福始终要建立在现实的生活中,你如果怕他,我可以陪你去,帮你说话的,实在不行就报警!”
    林觅以手扶额,真想一个电话把刘正艳叫过来,当面澄清:“你告诉大家你是不是已婚男人?!”
    她领吕逅逸的好意,不胜其烦地说:“没有。都是误会,你们误会了。他没结婚的,也没打过我。”
    吕逅逸欲言又止。
    当晚他坚持送林觅回到别墅区外,她解安全带时,他一鼓作气抓住她的手,急急开腔:“小觅,其实,我......喜欢你。”他看着她,继续说:“以前我觉得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看着她幸福就好了。但你现在过得很不好,我实在控制不住。我想帮你,帮你远离那种不好的人。”
    “然后呢?”林觅轻声问。
    “然后,你如果看我还可以的话,能不能试着和我在一起?我没有那些富豪那么阔气,但我很重感情,有我的就有你的,我一定不会亏待你!”吕逅逸迟疑,探问:“好吗?”
    林觅苦恼地撅起了嘴。如果他在刘正艳没出现之前对她说这些话,她该有多感动啊!哪个女孩子不喜欢有效的承诺、稳定的生活,拥有美满的爱情以及大量的巧克力供以嚼食?
    太晚了,太晚了。她在心里说。
    她已经在刘正艳的世界里堕落了,不信爱了,只信自己。
    她说:“现在......不能答复你。”
    她没理由让吕逅逸苦等,就像当初周景安前往周边法院实习时一样,她说:“算了吧。你以后会有你的生活,你不用等我毕业,我也不会等你回来的。”
    没有谁离开谁会活不了。
    一时间,林觅自嘲自己才那么年轻,想事情却如一个失婚妇女般通透——既聪明又在聪明的想象里昏了头,失了方向。
    她拒绝了吕逅逸的示好,没对刘正艳说起这件谣言,面对剧院同仁的目光时,她亦行得正站得正,表明清者自清,看起来是那么的坚强,但是面对周景安一句“发烧好点了吗”的时候,她的眼泪珠子就“啪嗒啪嗒”直掉。
    这世上,不乏关心她的人,只看是不是她心里想的那个人罢了。自从再遇周景安,她的心情变得微妙。
    林觅终于和林霄接通电话——
    “姐你什么都别说了,我是在为你好,你好好的为什么要跟一个打你的男人在一起?有钱了不起啊!你快跟他分手吧!”他像抡起了拳头要为她理论的架势。
    “是谁告诉你的?”她咬牙切齿问:“谁跟你说,他打我的?”
    林霄愣了愣,“总之你离开他吧!不离开就会被打,被欺负,你没必要——”
    “我问你,是谁告诉你的?”她呵斥。
    “没有谁,我一眼看见他就觉得他对你不好......”
    “你居然跑到我上班那里胡说八道,别人怎么看我?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我再问你一次,是谁告诉你的?”
    对方“咔”挂断!
    她双眼通红,气不打一块儿出,偏偏刘正艳走进房门,她的失态全暴露在他眼前了。
    他问:“又怎么了?”
    他总觉得她喜欢躲起来打电话。
    “家里的事。”林觅小声答。
    刘正艳冲她挑眉,似在问:又什么事?
    她不答,过了会儿才抬头说:“我不想去那边唱戏了。”
    “嗯?那你想做什么?”
    “我。我先把驾照考了吧。”
    他答应,“随你,不无聊就行。”
    她背过身为他拿睡衣。
    他们已有好多天没好好亲近了吧,上一次她还见红,扫了他的兴。她发烧,他也没和她同睡,日常连碰手的机会都少。到了今晚,林觅伺候他擦浴,双双裸身站在莲蓬头下,他很快勃起,冲了泡泡后依然坚挺,她拿大浴巾为他擦干身子,拿睡衣睡k给他,他说不穿,并示意她上床。
    “头发还sh呢。”她嘀咕。
    “自然g。”刘正艳好像等不及,从床头柜拿出安全套和润滑液,让她张开双腿。
    他们都做过一两百次了,也不谈什么害臊不害臊,有人说老夫老妻做爱都像日常的刷牙,很简单平静。只是胜在林觅有漂亮的皮囊,从脸到身体尚还赏心悦目,刘正艳看不腻,暂时没有临幸别人的闲情逸致。
    他缓缓推进了,有点紧涩,她水还不多,努力地适应着,直至他的阴精全数没入,她放松地叫唤一声,至少不卡了。
    刘正艳问:“这样好吗?”
    他将她左腿举在半空,右腿则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腿间打开,丝毫没有阻碍,方便他半跪半坐的插入姿态。她应声说好,他伸手捏捏她双乳,细腰,不疾不徐地试着活动起来,十来下后,又索性将她腿搁在肩上,一手肉她x,一手掐她腰,愈来愈快地来了几十下。
    林觅食髓知味,像个小猫咪似的叫唤起来,粉粉的眼皮闭得紧紧的,随着他激烈的推动,身子在不断地晃,像荡上了秋千,尤其是两团x,在他手中游走,难不成抓不住?他轻笑揶揄:“大了点啊?”
    这样一说就要害羞了。他有那种意味:呵,被我摸大的!
    她就是他一手玩大的女人。舔舔嘴唇,她说:“长胖了......”
    刘正艳停住,手心从她肩胛骨慢慢滑下来,顺到腰侧,似在研究她胖哪了。结论是:“你可以再胖十斤,不要减肥。”
    瘦的男人都喜欢自己的女人丰满一些,这是一种互补心理。但林觅可是不敢再多吃了,她天天闲着,住在别墅里好吃好喝,发胖岂不一两天的事。她在床上对他说出平时站着时不会对他说的话:“我不要胖,要瘦,瘦的穿衣服才好看,我快胖过你了。”
    瞧她哼哼唧唧的,还挺可爱。刘正艳笑,抓起她一只小手往自己手臂摸,“你怎么可能胖过我?嗯?就你这几两肉,x又不大,减哪里?”
    林觅忽而惊喜地睁开眼,“呀!硬的!”她抓着他手臂。
    三两下又把刘正艳哄高兴了,他翻过她的身子,贴上她后背,用力地“嗯”了声,“当然,我有的是力气!”
    她以为他瘦就没力气了呢......哎,太爱较真。其实他瘦有瘦的好看,高高的,越显清俊斯文,林觅想象他五十岁以后,风度依然不减,还平添正气,像一个正经的老教授。
    老教授年轻时定有众多风流史,她乃其一。想着想着,林觅还盼望着他有一天会向别人提起有关她的这一段轶事:“我壮年时,有一个很漂亮的情妇......”
    她背对他笑了。他也察觉了,贴上她耳根问笑什么?她不答,被他按了按后背,便用手肘撑在床上,由他抬高臀部在后面进入。
    这场性事太和谐,以至于两人到最后都舍不得松开拥抱对方的手。也得亏,周景安的微信电话是在完事之后才打来的。
    刘正艳趴在她胸前休息,听到铃响便皱眉,“谁啊?”
    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唯有按了静音扔到枕头底下,“那么晚了管他呢。”
    他不做声,趴着一动不动。林觅摸摸他的头发,转移话题:“你的头发长好快。”
    “嗯?不是刚剪。”
    “有一个月了。”
    “你见我剪过几次发?”他还有兴致聊上了。
    “你一般两个月剪一次是不是?有五六次了。”她帮他洗头能感觉。
    刘正艳用鼻尖蹭蹭她的x,“这么说,你跟了我快一年了?”
    那是。快到冬天了,刘老板就是在一个寒冷的冬夜里对她这一介卖火柴的小女孩伸出援手的。给予粮食、衣物、温暖与满足,还有一百多万的存款!
    林觅平时不吭声,不炫耀,从不让家里人知道她有钱,还一味装穷,可她却是存有一百多万现金了。她想人都是自私的,凭什么我辛辛苦苦爬男人的床赚来的血汗钱要供烂赌的继父和不成器的弟弟分享?
    刘正艳甚至给了她“家”的感觉。
    当(卖)掉淳朴与尊严,换来金钱与保障。她仍心存感恩——不是每个女人都有这种机会的。
    像刘正艳这种家世的人,一辈子中人们遇到的少之又少。
    她揽住他的后脑勺,闭上眼睛默念:你对我好的时候,我会喜欢你的。
    刘正艳偶尔还是会带她出去应酬吃饭,一来二去,大家也都知道了他有女朋友,就连那些个仰慕他的名媛千金都只敢远远地看,近不得身,更别说其他外围、夜总会小姐了。他牵着她走下酒店花园的一栏阶梯,为此嘲笑一番:“你往我旁边一站,我都没艳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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