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否则,就太便宜你了。rdquo;赵越恶狠狠地说。
    行。rdquo;萧寒很爽快地回答。
    行?rdquo;赵越没想到萧寒这么爽快,有点儿犯愣。
    对,我答应你,要多少钱你说,我也可以离开曾倩,但条件是,你得把这盘光牒给我,我这么做并不是怕你把我怎样,我是怕曾倩看了这牒片会伤心难过,我希望她幸福快乐。rdquo;萧寒说。
    说得好听,你现在还敢说这男人不是你吗?你告诉我,曾倩是不是就是周洁,周洁她还没有死,是不是这样!rdquo;赵越越说越激动。
    36、协商(3)
    我已经说过了,这录相上的男人不是我,但我承认,他和我长得很像,世上长得相像的人很多,所以我也不怪你认错了人,但你问曾倩是不是就是周洁,我也不知道,因为我只认识曾倩,不认识周洁,又怎么知道他们是不是同一个人?rdquo;萧寒不急不躁,说得头头是道。
    周洁的右臂内侧,有个椭圆的红色胎记,曾倩身上没有?rdquo;
    没有。rdquo;萧寒肯定的说。
    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的,我要亲眼看见才相信!rdquo;赵越说。
    原来,赵兄也喜欢曾倩,怪不得千方百计想让我离开曾倩,其实,我很理解赵兄的心情,毕竟曾倩长得得周洁很像,你对周洁的愧疚想在曾倩身上弥补,这么说来,赵兄也算个性情中人,我想,也许我们可以成为朋友。rdquo;萧寒周到地撕开两人的糖包,分别倒进两杯咖啡里,用小勺子搅了搅,递了一杯给赵越。
    少废话,希望你言而有信。rdquo;赵越并不买账,毫不客气地说。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你开个价吧,我给你写支票,然后,你拿钱,我拿牒片,大家好聚好散,我可以离开曾倩,至于你能不能得到曾倩的芳心,看你的运气了。rdquo;萧寒从怀里掏出支票薄,等着赵越报价。
    三百万。rdquo;
    好。rdquo;萧寒爽快地点点头,飞快地签了一张三百万的支票递给了赵越。
    赵越拿过来看了看支票,阴沉着脸把那个方盒子推到了萧寒面前,萧寒拿了起来,揣进了大衣口袋,友好地端起咖啡,对赵越说:来,赵兄,心想事成。rdquo;
    赵越撇了撇嘴,他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收场的,萧寒不但答应离开曾倩,还给了他三百万,三百万呀,他一个政府小官员,要起早贪黑干多少年,才能攒下三百万?萧寒说得没错,不管曾倩是不是周洁,他把那个带子放给她看,都是对她的亵渎,他也不想伤害曾倩,能这么收场,也许就是最好的结果了。赵越犹豫了片刻,终于端起咖啡一饮而尽。
    萧寒也喝了一口咖啡,用纸巾擦了擦嘴巴,起身告辞了。
    赵越没送萧寒,他愣愣地看了看紧闭的房门,看了看那切切实实的三百万支票,觉得像做了一场白日梦,他呵呵地傻笑起来,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又尖又细,好像不是从他嗓子里发现来的,却像一个女人的声音,他听见那声音慢腾腾的、平调又平又直:我需要一个伴儿,我只是需要一个伴儿hellip;hellip;rdquo;
    赵越打了个寒战,他捂住自己的嘴巴,愣了愣神儿,不知怎么,他想起他那次做的噩梦来了,他莫名其妙地到了周洁的墓地,到处都是白色的墓碑,无数个周洁飘在半空朝他招手hellip;hellip;
    赵越捶了捶自己的头,他觉得他让这三百万给高兴糊涂了,怎么净想些乱七八糟的事,他把支票小心翼翼地放在口袋里,又吃了两块甜点,就起身要离开兰花亭。
    这时,一种细微的声音传进了赵越的耳朵,那声音像秋虫的低吟,却很有节奏,忽隐忽现。赵越诧异地转头四下查看,屋里空空的,除了他,只有桌上的两个空空的杯子、两盘甜点,还有门旁的影牒机和电视,那奇怪地声音是从哪里来的呢?
    肯定不是从屋子外面传来的,这屋子的墙壁是用上好的隔音板做里板的,里面的声音传不出去,外面的声音也传不进来,是什么东西这么细碎、持续地鸣叫?
    36、协商(4)
    赵越的冷汗顺着脊背虫子一样的往下爬,他侧耳倾听,那声音近在耳边,却判断不出方向,一声,一声,不绝于耳,伴随着这不紧不慢的声音,赵越分明感觉到,有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他一个箭步跨到门口去开门,这时,他发现门拉不开了。
    嘀嘀、嘀嘀hellip;hellip;
    那声音忽然提高了,像警告似的,对赵越发出了最后的通牒。
    它来自桌子下面!
    赵越慢慢地、慢慢地弯下身去,低下头,看去mdash;mdash;一个黑色的小方盒,那是什么?怎么会贴在桌板下面?而且还会发出声音?
    脑海里风起云涌,赵越的瞳孔蓦然放大了,他极力张大了嘴巴,可是,除了他自己,没有人听到他恐惧的尖叫hellip;hellip;
    与时同时,萧寒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他的手揣在衣兜里,握着那薄薄的牒片。
    周围都是急匆匆赶路的人影,这样大雪的天气,路面滑得像镜子,没人敢开车上路,人们都把脸缩进厚厚的冬衣里,没有人知道谁是谁。
    凛冽的寒风,刀削般刮过萧寒的脸,雪花落在他的头上、肩膀上,慢慢把他变成一个移动的雪人,他慢腾腾地往前走,感觉那盘光牒像一把尖锐的匕首,一点点插进他的心脏,他的心鲜血淋漓,在这冰天雪里,结成了冰砣,坠得他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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