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疑问,苏洋拿起桌子上的座机,给行政打了个电话,让她随便从五个练习生里叫一个,来自己办公室。
    听到苏洋这奇怪的要求,行政愣了一下,但还是言语奇怪的答应了下来。
    五分钟之后,苏洋办公室的房门被敲响。声音很轻柔,映衬着主人的内心也很胆怯。
    苏洋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大盘,低沉的说了句,“进。”
    房门被推开,进来了一个看起来年龄不大的女练习生。
    那个练习生苏洋有点印象,就是经常和杨美越混在一起的那个,也是被王导看中,想要潜规则的那个。
    她看起来年龄不大,甚至像是个未成年,看外表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长的有点偏瘦小,脸色白皙,抬眼间眼神有点闪躲和害怕,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苏洋看着她,问道,“你叫...?”
    小姑娘说道,“苏总,我叫七七。”
    “七七?”苏洋念着这个名字,目光落到女孩身上,“是艺名?”
    小姑娘点了点头。
    苏洋问道,“你...多大了?”
    听到苏洋问这个问题,七七贝齿咬着嘴唇,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慌...
    刚才她和其他四个女练习生待在休息室,百无聊赖的看着手机。
    昨晚谭梅约谈了一下她们,告诉了公司对她们的雪藏和解约计划,所以她们也都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没有了挣扎的想法。
    结果就在五个人玩着手机,聊着天的时候,公司的行政突然找了过来,说苏总要让一个女练习生单独去办公室一趟。
    五个练习生虽然还不算娱乐圈的人,但是却对娱乐圈的种种潜规则,明规则也都有听闻。
    一听苏洋的这个要求,顿时一个个都不敢接话。
    现在的女生,尤其是家里能出钱供应进娱乐圈的女生,其实家庭条件都不算差,谁也不愿意随随便便就“为了艺术而献身”。
    就算可能献身以后,苏洋会解除雪藏,但是...没有了楚红的新艺文化,说实话没有太大的吸引力。
    谁也不知道新艺文化未来会发展成什么样。
    所以对于这五个练习生而言,既然已经被公司放弃,倒不如耐心的等封杀期过了,解约,换一家艺人公司。
    到时候即使还是会有潜规则...但反正是要献身,至少献身了个好价钱。
    除了想的这么现实的练习生之外,其他练习生就算没这个想法,但也没人愿意被潜规则,所以五个女生都不怎么主动。
    结果,最后,在其他四个女生默契的“推荐”下,七七成了牺牲品。
    虽然心中有些不情愿,但七七还是不得不来到苏洋办公室。
    听到苏洋这么问,满脑子都认为苏洋要潜规则她的七七心中不由的一颤,感觉自己好像要在劫难逃了,她磕巴的说道,“十,十七岁。”
    “十七岁啊。”苏洋目光在她身上扫视了一下,“你长的偏小。真的看不太出来。”
    七七低下头。
    她确实相比其他几个练习生年龄有点偏小,而且与其他练习生相比,她的家庭条件其实非常一般。
    其他几个练习生,家庭都算至少不错,所以支持她们来当明星,就算失败了,回去也可以安排工作。
    只有她和杨美越不一样。
    杨美越是农村出来的,家里种地,她不想种地,就跑城里来打工,最开始在一个纺织厂里工作,结果在路上无意中被星探选中,就来了新艺文化。
    至于七七,她比杨美越好一点,父母是小城市的,但是家里没什么钱,还有个弟弟,她学习又一般,所以上完职高就进入社会打工了,同样也是被星探给挖掘。
    所以在练习生里,她和杨美越都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杨美越性格比较天然呆一些,傻傻的,所以受到的欺负少一些,或者说...她自己认为没被欺负。
    而七七的性格则更加的软弱一些,所以受到的欺负和排挤也就更多。
    这也是为什么楚红会逼杨美越勾引苏洋,和七七先被王导给盯上,又被其他练习生给“推荐”出来的原因。
    而且也因为她的家庭条件差,所以她没有其他练习生任性的本钱,更想呆在公司,毕竟当艺人,就算是当个练习生,也比在工厂里打工要好的多...
    苏洋倒是没注意她的异常,他的目光盯在电脑屏幕上,看都没看她的问道,“这次叫你来,主要是有一件事想让你做一下。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强求。”
    七七眉毛都拧在了一起,手攥的紧紧的:来了,来了...
    苏洋看着股票集合竞价上的一片红,心里满是开心。他盯着上面变化的数字,漫不经心的问道,“你这几天联系过楚红吗?”
    七七表情一下展开,有点错愕的看向苏洋,小小的脸上全都是惊讶,“什么?”
    苏洋看了她一眼,又重复了一遍,“你这几天有联系过楚红吗?”
    七七完全搞不懂潜规则和楚红有什么关系,她弱弱的摇摇头,“没,没有。”
    苏洋手抬了抬,指了指她,“那你给楚红打个电话,就说你还想投靠她,问问她现在什么情况。”
    七七一听,连忙说道,“苏总。我...我不想离开公司。楚姐是逼着我答应的。我也没办法。”
    苏洋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楚红逼没逼七七,其实苏洋知道的很清楚:有一点逼迫,但是没那么大压力。想走,还是七七自己的决定。
    苏洋倒没感觉七七撒谎,人嘛,在说话的时候总会向利于自己的方向去表达。这是天性。
    七七被苏洋冷峻的目光一看,不敢说话了。她乖巧的掏出手机,然后找到了楚红的电话号码,拨打了过去。
    “嘟...嘟...嘟...”
    片刻,电话接通了。
    七七看了苏洋一眼,点了下免提,然后说道,“楚姐。我是七七。”
    楚红有些疲惫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哦。怎么了?”
    七七小声的问道,“楚姐,你没事吧?公司这边...变化很大。我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还想跟着你。”
    楚红的声音有点烦躁和冷淡,“我最近没时间,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去。你们有什么事先听罗毅的吧。等我回去再处理。”
    七七偷瞄了苏洋一眼,苏洋依然在那看着电脑屏幕,她知道自己这种估计多半不会让苏洋满意,所以她又问道,“楚姐,你是遇到了什么事吗?我有能帮助你的吗?”
    楚红,“病了。要修养一段时间。”
    七七一听,灵机一动,问道,“什么病,方便说吗?我有个亲戚是医生,可能能帮助你。”
    楚红欲言又止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最后还是冷冰冰的说了句,“不必了。”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楚红挂完电话以后,七七可怜兮兮的看着苏洋。
    苏洋抬眼看了她一眼,感觉这个女孩没外表看起来的那么柔弱和单纯。反而...鬼头鬼脑的。
    苏洋朝她点了点头,“谢谢。不过这件事,不要说出去。”
    七七看了看苏洋,小声说道,“苏总,我能继续留下来吗?”
    七七第二次提出这个要求让苏洋有一丝意外,他转过身来,正对着七七,然后说道,“谭总应该和你们聊过。我只雪藏你们半年。半年后你们可以解约,跳槽。”
    他顿了顿,“我记得你们大部分人都是看重了楚红的能力,所以才愿意待在新艺文化。既然现在楚红走了,你应该没理由留下这里啊。”
    七七点头,很实在的说道,“确实,楚姐走了以后,新艺文化好像垮了半边天。”
    苏洋乐了,“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留下来?”
    七七看着苏洋,弱弱的说道,“可是...我没别的地方去。”
    苏洋:...
    这个理由有点过于现实了吧!
    而且这女练习生也太实在了吧!
    苏洋看着她,笑着说道...“请出去。”
    七七看着苏洋,发现苏洋确实没有收回命令的想法,只能朝苏洋鞠了一躬,然后低着头,心情低落的出了办公室。
    苏洋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这一切,看着她转身从办公室里出去,脸上露出了思索的神情...
    不过紧接着,他就被股市开盘所吸引。
    今天的猪肉股依然凶猛,而且苏洋选的这五只格外的牛批,只是一开盘,就直接被顶上了涨停板。
    而是几十万手封单,封的死死的。
    苏洋看了看时间。9:31,1分钟五只股票全涨停了!?
    自己这是要发了啊!又是几十万进账啊!
    苏洋感觉钱从未来的这么容易...
    他盯着大盘死死的看着,想要看出点什么。结果却发现...没有任何意思。
    那五只股票从+10.01%到+9.92%,全都是涨停板,但是一动不动的,让人连点期待值都没有。
    苏洋放弃了继续看股票,他仰躺在椅子上,思索着楚红。
    楚红生病了?看来是【负面之书】导致的啊。
    不过【负面之书】到底给她随机了什么症状啊?
    好好奇啊!
    自己能不能有什么特殊物品可以知道她得了什么病?
    想到特殊物品,苏洋突然想起自己这个周的【配方物品】还没兑换呢!
    现在已经周四了!再不兑换一周又要过去了!
    自己要不然趁着今天有时间,先去买素材,兑换一下配方物品?
    这么想着,苏洋打开了系统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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