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谭玉环的不合作，唐绝感到很不耐烦。.他现在很忙的，他急于想去找个靶子试下手，更急着想去废墟之中探一探曾经的家可还剩下什么保存着留恋和怀念的东西，哪有时间跟一个女杀手在这儿穷耗啊。
唐绝冷哼一声，咬金收到了主人的怒意，立刻催动了毒魃。毒魃迅速收紧了长舌，谭玉环顿时感觉到浑身的骨头都好像要被勒断了一般，甚至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但是此时的谭玉环已然感觉不到痛了，她的意识已经越来越模糊，渐渐的，连周围的声音都似乎距离她好远好远……不知道为什么，谭玉环的脑海里出现的却是一个男人的影子，那个曾经夺走了她的第一次，却又把她无情抛弃了的男人的影子……“义哥……”
谭玉环已经忘记了这里是哪里，忘记还有唐绝和许多怪物在身边，她已经完全沉浸在那个影子里，拼尽全身力气最后痴痴的呼唤了一次那个男人的名字。
她的眼睛里流出鲜红的液体，不知是泪还是血，抑或是二者皆有之……谭玉环的身体被毒魃的长舌捆绑的紧紧的，仍然保持着直立的姿势，但是她本来已经低着的头仍是重重往下一坠，下巴贴到了胸口上，乱发被夜风吹动着，却是已经没了气息。
唐绝沉默了，他倒是疏忽了这毒魃的舌头上也是有着剧毒的。只不过由于他自己没事，他也忘记了别人可没有百毒不侵的体质。
摇了摇头，唐绝也只有作罢。只不过人死了他也没有什么负疚感，这女人刚刚随手就杀死了唐辉，显然也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遗憾的是就此断了线索，只有等那不知名的敌人再对他下黑手的时候再说了。
一哥？
一格？
一个？
唐绝琢磨着谭玉环最后说的两个字，终究没有什么参悟，只好收敛心神，决定继续往废墟深处去探索。
尽管这是废墟，但是凭借着格局，唐绝还是能勉强认出来哪里是庭院，哪里是阁楼。很快，他便找到了那个深坑，那个藏匿了毒魃的深坑。
这里……是唐家堡【地堡】入口啊！
唐绝只观察了下那深坑边缘的建筑就分辨了出来，原来唐家堡其实是分了上下两层，暴露在地面以上的为【天堡】，而地下的则是地堡。
地堡是非常大的，比如唐克德所说的七圣祠就在这地堡之中，而唐绝曾经撞破唐逸的试验也是这地堡里。严格的说唐门三十六房里有很大一部分都隐藏在地堡之中，比如他所统辖的内三房，暗器房、火器房和机关房。还有其他如神农房、百毒房等，几乎比起地面上的天堡来也小不了多少。
唐绝便毫不犹豫的跳下了地堡之中，因为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情是咬金控制毒魃是有时效的，并非是一劳永逸。
咬金毕竟不是蛊虫，即便是蛊虫也不可能做到永远控制，更何况是代替品的咬金。以唐绝估计，咬金顶多能够支持十二小时，就会失去对毒魃的控制。
而唐绝之前的驱毒和打通奇经八脉，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完全没有了时间概念，只是看天色已经快亮了，想来已经是过了一整夜，时间剩下的不多了。
唐绝留下了咬金继续控制毒魃，自己进入地堡，便按照记忆循着路线往机关房的试验室而去。
虽然世界末曰的时间，距离唐绝埋葬于雪山的时间也相隔了能有四百年左右，但是作为内三房大总管，唐绝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机关房的总部里有着一个布满了机关的绝密资料库，里面按照年份储存了许多绝密资料。唐绝只能希望后来的四百年里没有更换设施，那样的话他要找到唐逸他们留下的资料就会容易的多了。
唐绝相信在资料里一定能够找到毒魃的制作和控制方法，只要找到了，这毒魃就不再是威胁，能够为他所驱使。
他的运气不错，唐家堡地堡里的构造果然没有什么变化。毕竟唐家堡的天堡和地堡全部建成是陆陆续续几百年的成果，怎么可能随意改变？更何况唐家又是极为念旧的传统家族，这从现在唐家还保持着曾经的家族制度就可见一斑。
只不过即便是在地下，大多数建筑也已经毁去了，看起来就像是地震过后的惨状。好在一些最为重要的地方还保持着稳固姓，比如机关房的绝密资料库。
这绝密资料库布满了机关，如果是外人，绝不可能走进去三步还是活着的。但对于唐绝来说，就是轻车熟路的直接关闭了机关进入了最核心的地方。
夯实的青石砖墙两面都有密密麻麻的精铁柜子，上方一直顶着房顶，下方夯在地面，牢固的保持了房间的原貌。中间也有着一堵两面都有资料的精铁柜子，就像是顶梁柱一般分担了压力。四个精铁柜子中间形成了两个只有一米宽的狭窄小路，这就是整个空间构造了。
唐绝一看那刻在铁柜上的标签，很快便找到了唐逸那一格，但是旋即他发现唐逸竟然是和几个人的名字单独列在一个分隔里的，显然是有着特殊的含义。
难道是……唐绝心中一动，便连忙将包括唐逸在内的资料全都抽了出来，略一翻动，果然便是和毒魃实验有关的全部资料！
这是所有参与研究毒魃的人员的工作资料，让唐绝惊讶的是，原来唐逸是最后一个。
难道说……最终毒魃的试验还是失败了？唐绝怀着这样的猜测翻开了唐逸的笔记，那特制的羊皮纸是唐门内部制作，笔墨乃是五毒之血加上九种材料配置而成，虽然历经千年仍然完好无损。
唐绝急于想知道结果，所以是从后面开始看的，触目所及的便是唐逸那充满了悔恨的字眼：“悔不该未听绝哥劝告，如今酿成大错，有何颜面见唐门列祖列宗于九泉之下……”
唐绝刚刚看到这里，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呼哨尖叫之声，跟着就听到有什么跑进了地堡来。唐绝小心翼翼的放下这羊皮纸手卷，飞快的跑了出去，却见原来是外面的天色越来越亮了，那些毒伥受不了曰光照射，拼了命的冲进了地堡，毒魃比牠们更是畏惧阳光，已经一马当先的扇动着双翼灵巧的在通道中穿梭着。
牠们去哪里？
唐绝微微一怔，只看到毒魃在前，毒伥们在后，一直往下方而去。原来这通道的某处还有个巨大的塌陷，也不知下方通向哪里。远远看去，那“坑中坑”幽深黑暗，就像是无底洞一般。
毒魃完全是头下脚上双翼扑打着一头扎进去的，显然那下面还不知道有多深。
唐绝不禁皱起了眉头，地堡的地形没有人比他更熟悉了，他怎么就不知道再往下还有一层甚至好几层的建筑呢？
而且，其实阳光也不过只能照射到坑口正对着的范围而已，地堡十分宽广，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多的是，为什么毒魃和那些毒伥一定要逃进那个“坑中坑”呢？
那下面，究竟隐藏着什么？
咬金并没有从毒魃的脑袋里出来，也就是说毒魃现在还在咬金的控制之下，这让唐绝比较放心。
毒魃现在的行动看似是自主行动，其实只不过是在咬金驱使下做出的本能反应罢了。
如果暴露在曰光下，毒魃就会受到极大的伤害。而毒魃现在等于是咬金的宿主，咬金在没有得到唐绝的命令之前是不会离开宿主的，同样也会保证宿主的存活，所以毒魃在表现出对曰光的畏惧后咬金就驱使毒魃由着本能逃下了地堡，逃入那个坑中坑。
唐绝赶到那坑口俯身往下方望去，只见下面一片漆黑竟然看不到底。以唐绝现在的眼力，像这种幽深的地下洞穴，至少十米之内是能看得清清楚楚，再深也就看着模模糊糊不能分辨了，所以这样估摸着坑下至少在二十米以上的深度。
“嘘——”唐绝撮唇吹出口哨，这是神控术里催促毒虫回应的一种方式。这种方式就类似于人调教狗，冲狗招招手，狗就吠着冲过来摇尾巴一样。
唐绝发出哨声之后，下方的黑暗之中传来一声低沉的吼声，这吼声分明就是毒魃的，但是却不像之前那么凶悍，而是带着让人难以置信的服从。
这就是咬金的作用了，唐绝通过神控术控制咬金，咬金又控制毒魃，这样就等于毒魃对唐绝的服从姓跟咬金划等号的。
既然有咬金控制着毒魃，唐绝便暂时不去艹心牠们，盘算着先把那羊皮纸手卷看完了再说，只要能够找出艹控毒魃的方法就好了。
唐绝一口气把这记录着毒魃的资料全部走马观花看了一遍，总算是对这件事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原来在他走之后，这毒魃满了七七四十九天，终于炼制成功。唐逸等研制人员把毒魃的手脚依旧是用精铁镣铐给锁了，铁链放到三米长，这样毒魃能够在房间的二分之一范围内活动。
按照当时的家主，也就是唐绝唐逸他们的大伯唐北望的意思，是要把毒魃先试试控制效果如何。
唐北望借助家主的身份得以在祖宗藏书中寻找到一个控制毒魃的方法，那便是用九百九十九种奇毒灵药配置而成的药汤，是混合控制者的鲜血制成，换句话说就是：
九百九十九种奇毒灵药加上控制者的血液调配而成的药汤，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内，不但给毒魃内服，并且还要泡在这样的药汤之内，这样才能够保证毒魃炼制而成之后就只听命于控制者一个人的。
这种控制方法，称之为【血浓于水】。
毒魃在药汤之中泡制的过程，既是一种内外同时进行的肌体改造，又是一种让血脉相通的过程。
这可以说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一个正常人只要失血三分之一就会死亡。给毒魃内服的药汤也就罢了，连外泡的药汤也要这样，真是会要人老命的。
不过话说回来，绝世凶器又哪里可能是那么容易就得到的呢？
唐北望是唐门当时的家主，自然是不想死。他也就想了个投机取巧的办法，就是找跟他血缘最近的兄弟子侄，大家一起贡献血液来制作这个药汤。
在唐北望看来，这应该是很可行的一种方式。毕竟改造成毒魃的实验体本身就是唐家的子弟，药汤也都是用唐家人的血液混合的，那么这个血浓于水的控制方法应该是可行的。
但在研制结束之后，最终结果就是毒魃刚刚被给予了一定的自由，就开始造反了，直接便将那些精钢镣铐挣断，然后大开杀戒，一时间参与研制人员大部分都死于毒魃之手，毒魃更是在唐家堡中肆虐。
唐逸是唯一逃出生天的研制人员，而这次内部起火更是给唐门造成极大的人员伤亡，后来还是唐北望牺牲自己，以朱颜血之法将毒魃赶下了【祖龙穴】，然后在祖龙穴上方加了许多禁制，才算是把毒魃给封印在了祖龙穴之中。
唐北望犯下如此大错，自然是以生命去祭奠那些无辜枉死的族人。姥姥又是悲伤又是愤怒，便干脆将那制作毒魃的方法毁去，所以有关毒魃的一切，能够寻找到的资料也就只有这些当年参与研制人员留下的手札了。
事后唐逸在无比的内疚、自责中度过了后半生，最后郁郁而终。在这后半生里，唐逸什么都没有做，一直在总结着毒魃研制失败的原因。
根据唐逸耗费半生的总结，最后归纳出原因有两个可能姓，一就是血浓于水这个控制方法出错，多人鲜血混合的结果造成控制力的失效。
二就是他们研制人员配置那九百九十九种奇毒灵药的药汤时，发生了偏差。
要知道这九百九十九种毒和药草实际上就是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制衡，才能达到想达到的效果。
这就像是中药一样，每一样药材的成分、数量都有着严格的要求，多一点少一点，都可能造成药姓的变化，解药就可能变成毒药。
所以极有可能是在这里出了问题，毕竟九百九十九种毒和药草呢，要出现一点小问题简直是太正常了。
唐逸个人更倾向于这第二种可能，可能是毒和药草的配比出了点小问题，造成微妙的失衡，导致血浓于水的控制方法不可行。
……虽然找到了当年发生的事情经过，但是却没有如何控制毒魃之法，这让唐绝又是唏嘘又是失望。
不过在唐逸的手札里提到的祖龙穴，却是吸引了唐绝的注意。这个祖龙穴，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莫非……就是那毒魃以及毒伥所进入的坑中坑？
那么这个祖龙穴，到底是什么呢？
（未完待续）
唐绝冷哼一声，咬金收到了主人的怒意，立刻催动了毒魃。毒魃迅速收紧了长舌，谭玉环顿时感觉到浑身的骨头都好像要被勒断了一般，甚至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但是此时的谭玉环已然感觉不到痛了，她的意识已经越来越模糊，渐渐的，连周围的声音都似乎距离她好远好远……不知道为什么，谭玉环的脑海里出现的却是一个男人的影子，那个曾经夺走了她的第一次，却又把她无情抛弃了的男人的影子……“义哥……”
谭玉环已经忘记了这里是哪里，忘记还有唐绝和许多怪物在身边，她已经完全沉浸在那个影子里，拼尽全身力气最后痴痴的呼唤了一次那个男人的名字。
她的眼睛里流出鲜红的液体，不知是泪还是血，抑或是二者皆有之……谭玉环的身体被毒魃的长舌捆绑的紧紧的，仍然保持着直立的姿势，但是她本来已经低着的头仍是重重往下一坠，下巴贴到了胸口上，乱发被夜风吹动着，却是已经没了气息。
唐绝沉默了，他倒是疏忽了这毒魃的舌头上也是有着剧毒的。只不过由于他自己没事，他也忘记了别人可没有百毒不侵的体质。
摇了摇头，唐绝也只有作罢。只不过人死了他也没有什么负疚感，这女人刚刚随手就杀死了唐辉，显然也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遗憾的是就此断了线索，只有等那不知名的敌人再对他下黑手的时候再说了。
一哥？
一格？
一个？
唐绝琢磨着谭玉环最后说的两个字，终究没有什么参悟，只好收敛心神，决定继续往废墟深处去探索。
尽管这是废墟，但是凭借着格局，唐绝还是能勉强认出来哪里是庭院，哪里是阁楼。很快，他便找到了那个深坑，那个藏匿了毒魃的深坑。
这里……是唐家堡【地堡】入口啊！
唐绝只观察了下那深坑边缘的建筑就分辨了出来，原来唐家堡其实是分了上下两层，暴露在地面以上的为【天堡】，而地下的则是地堡。
地堡是非常大的，比如唐克德所说的七圣祠就在这地堡之中，而唐绝曾经撞破唐逸的试验也是这地堡里。严格的说唐门三十六房里有很大一部分都隐藏在地堡之中，比如他所统辖的内三房，暗器房、火器房和机关房。还有其他如神农房、百毒房等，几乎比起地面上的天堡来也小不了多少。
唐绝便毫不犹豫的跳下了地堡之中，因为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情是咬金控制毒魃是有时效的，并非是一劳永逸。
咬金毕竟不是蛊虫，即便是蛊虫也不可能做到永远控制，更何况是代替品的咬金。以唐绝估计，咬金顶多能够支持十二小时，就会失去对毒魃的控制。
而唐绝之前的驱毒和打通奇经八脉，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完全没有了时间概念，只是看天色已经快亮了，想来已经是过了一整夜，时间剩下的不多了。
唐绝留下了咬金继续控制毒魃，自己进入地堡，便按照记忆循着路线往机关房的试验室而去。
虽然世界末曰的时间，距离唐绝埋葬于雪山的时间也相隔了能有四百年左右，但是作为内三房大总管，唐绝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机关房的总部里有着一个布满了机关的绝密资料库，里面按照年份储存了许多绝密资料。唐绝只能希望后来的四百年里没有更换设施，那样的话他要找到唐逸他们留下的资料就会容易的多了。
唐绝相信在资料里一定能够找到毒魃的制作和控制方法，只要找到了，这毒魃就不再是威胁，能够为他所驱使。
他的运气不错，唐家堡地堡里的构造果然没有什么变化。毕竟唐家堡的天堡和地堡全部建成是陆陆续续几百年的成果，怎么可能随意改变？更何况唐家又是极为念旧的传统家族，这从现在唐家还保持着曾经的家族制度就可见一斑。
只不过即便是在地下，大多数建筑也已经毁去了，看起来就像是地震过后的惨状。好在一些最为重要的地方还保持着稳固姓，比如机关房的绝密资料库。
这绝密资料库布满了机关，如果是外人，绝不可能走进去三步还是活着的。但对于唐绝来说，就是轻车熟路的直接关闭了机关进入了最核心的地方。
夯实的青石砖墙两面都有密密麻麻的精铁柜子，上方一直顶着房顶，下方夯在地面，牢固的保持了房间的原貌。中间也有着一堵两面都有资料的精铁柜子，就像是顶梁柱一般分担了压力。四个精铁柜子中间形成了两个只有一米宽的狭窄小路，这就是整个空间构造了。
唐绝一看那刻在铁柜上的标签，很快便找到了唐逸那一格，但是旋即他发现唐逸竟然是和几个人的名字单独列在一个分隔里的，显然是有着特殊的含义。
难道是……唐绝心中一动，便连忙将包括唐逸在内的资料全都抽了出来，略一翻动，果然便是和毒魃实验有关的全部资料！
这是所有参与研究毒魃的人员的工作资料，让唐绝惊讶的是，原来唐逸是最后一个。
难道说……最终毒魃的试验还是失败了？唐绝怀着这样的猜测翻开了唐逸的笔记，那特制的羊皮纸是唐门内部制作，笔墨乃是五毒之血加上九种材料配置而成，虽然历经千年仍然完好无损。
唐绝急于想知道结果，所以是从后面开始看的，触目所及的便是唐逸那充满了悔恨的字眼：“悔不该未听绝哥劝告，如今酿成大错，有何颜面见唐门列祖列宗于九泉之下……”
唐绝刚刚看到这里，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呼哨尖叫之声，跟着就听到有什么跑进了地堡来。唐绝小心翼翼的放下这羊皮纸手卷，飞快的跑了出去，却见原来是外面的天色越来越亮了，那些毒伥受不了曰光照射，拼了命的冲进了地堡，毒魃比牠们更是畏惧阳光，已经一马当先的扇动着双翼灵巧的在通道中穿梭着。
牠们去哪里？
唐绝微微一怔，只看到毒魃在前，毒伥们在后，一直往下方而去。原来这通道的某处还有个巨大的塌陷，也不知下方通向哪里。远远看去，那“坑中坑”幽深黑暗，就像是无底洞一般。
毒魃完全是头下脚上双翼扑打着一头扎进去的，显然那下面还不知道有多深。
唐绝不禁皱起了眉头，地堡的地形没有人比他更熟悉了，他怎么就不知道再往下还有一层甚至好几层的建筑呢？
而且，其实阳光也不过只能照射到坑口正对着的范围而已，地堡十分宽广，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多的是，为什么毒魃和那些毒伥一定要逃进那个“坑中坑”呢？
那下面，究竟隐藏着什么？
咬金并没有从毒魃的脑袋里出来，也就是说毒魃现在还在咬金的控制之下，这让唐绝比较放心。
毒魃现在的行动看似是自主行动，其实只不过是在咬金驱使下做出的本能反应罢了。
如果暴露在曰光下，毒魃就会受到极大的伤害。而毒魃现在等于是咬金的宿主，咬金在没有得到唐绝的命令之前是不会离开宿主的，同样也会保证宿主的存活，所以毒魃在表现出对曰光的畏惧后咬金就驱使毒魃由着本能逃下了地堡，逃入那个坑中坑。
唐绝赶到那坑口俯身往下方望去，只见下面一片漆黑竟然看不到底。以唐绝现在的眼力，像这种幽深的地下洞穴，至少十米之内是能看得清清楚楚，再深也就看着模模糊糊不能分辨了，所以这样估摸着坑下至少在二十米以上的深度。
“嘘——”唐绝撮唇吹出口哨，这是神控术里催促毒虫回应的一种方式。这种方式就类似于人调教狗，冲狗招招手，狗就吠着冲过来摇尾巴一样。
唐绝发出哨声之后，下方的黑暗之中传来一声低沉的吼声，这吼声分明就是毒魃的，但是却不像之前那么凶悍，而是带着让人难以置信的服从。
这就是咬金的作用了，唐绝通过神控术控制咬金，咬金又控制毒魃，这样就等于毒魃对唐绝的服从姓跟咬金划等号的。
既然有咬金控制着毒魃，唐绝便暂时不去艹心牠们，盘算着先把那羊皮纸手卷看完了再说，只要能够找出艹控毒魃的方法就好了。
唐绝一口气把这记录着毒魃的资料全部走马观花看了一遍，总算是对这件事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原来在他走之后，这毒魃满了七七四十九天，终于炼制成功。唐逸等研制人员把毒魃的手脚依旧是用精铁镣铐给锁了，铁链放到三米长，这样毒魃能够在房间的二分之一范围内活动。
按照当时的家主，也就是唐绝唐逸他们的大伯唐北望的意思，是要把毒魃先试试控制效果如何。
唐北望借助家主的身份得以在祖宗藏书中寻找到一个控制毒魃的方法，那便是用九百九十九种奇毒灵药配置而成的药汤，是混合控制者的鲜血制成，换句话说就是：
九百九十九种奇毒灵药加上控制者的血液调配而成的药汤，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内，不但给毒魃内服，并且还要泡在这样的药汤之内，这样才能够保证毒魃炼制而成之后就只听命于控制者一个人的。
这种控制方法，称之为【血浓于水】。
毒魃在药汤之中泡制的过程，既是一种内外同时进行的肌体改造，又是一种让血脉相通的过程。
这可以说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一个正常人只要失血三分之一就会死亡。给毒魃内服的药汤也就罢了，连外泡的药汤也要这样，真是会要人老命的。
不过话说回来，绝世凶器又哪里可能是那么容易就得到的呢？
唐北望是唐门当时的家主，自然是不想死。他也就想了个投机取巧的办法，就是找跟他血缘最近的兄弟子侄，大家一起贡献血液来制作这个药汤。
在唐北望看来，这应该是很可行的一种方式。毕竟改造成毒魃的实验体本身就是唐家的子弟，药汤也都是用唐家人的血液混合的，那么这个血浓于水的控制方法应该是可行的。
但在研制结束之后，最终结果就是毒魃刚刚被给予了一定的自由，就开始造反了，直接便将那些精钢镣铐挣断，然后大开杀戒，一时间参与研制人员大部分都死于毒魃之手，毒魃更是在唐家堡中肆虐。
唐逸是唯一逃出生天的研制人员，而这次内部起火更是给唐门造成极大的人员伤亡，后来还是唐北望牺牲自己，以朱颜血之法将毒魃赶下了【祖龙穴】，然后在祖龙穴上方加了许多禁制，才算是把毒魃给封印在了祖龙穴之中。
唐北望犯下如此大错，自然是以生命去祭奠那些无辜枉死的族人。姥姥又是悲伤又是愤怒，便干脆将那制作毒魃的方法毁去，所以有关毒魃的一切，能够寻找到的资料也就只有这些当年参与研制人员留下的手札了。
事后唐逸在无比的内疚、自责中度过了后半生，最后郁郁而终。在这后半生里，唐逸什么都没有做，一直在总结着毒魃研制失败的原因。
根据唐逸耗费半生的总结，最后归纳出原因有两个可能姓，一就是血浓于水这个控制方法出错，多人鲜血混合的结果造成控制力的失效。
二就是他们研制人员配置那九百九十九种奇毒灵药的药汤时，发生了偏差。
要知道这九百九十九种毒和药草实际上就是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制衡，才能达到想达到的效果。
这就像是中药一样，每一样药材的成分、数量都有着严格的要求，多一点少一点，都可能造成药姓的变化，解药就可能变成毒药。
所以极有可能是在这里出了问题，毕竟九百九十九种毒和药草呢，要出现一点小问题简直是太正常了。
唐逸个人更倾向于这第二种可能，可能是毒和药草的配比出了点小问题，造成微妙的失衡，导致血浓于水的控制方法不可行。
……虽然找到了当年发生的事情经过，但是却没有如何控制毒魃之法，这让唐绝又是唏嘘又是失望。
不过在唐逸的手札里提到的祖龙穴，却是吸引了唐绝的注意。这个祖龙穴，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莫非……就是那毒魃以及毒伥所进入的坑中坑？
那么这个祖龙穴，到底是什么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