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林城的最强一击,这一刻的血贲老怪突然有些胆怯了!
    同样也正是这一刻,林城同时催动力量规则与虚空规则轰出的一击,亦形成了一股磅礴无尽的无形压迫之力,到了血贲老怪的近前……
    此时的他犹还处于心神极度震憾的状态之中,根本就猝不及防,完全无法闪避……毕竟他可不懂虚空规则,压根也闪避不了。
    “轰隆隆……”
    “砰!”
    “噗……”
    惊天的轰鸣声响起,紧接着便是一道沉闷砰响,血贲老怪口中喷出一道血箭,竟是当场被重伤,身形宛若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凌空倒飞了出去……
    这一幕过于惊人,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一切转变的太快了,先前一直都是血贲老怪在出手,接连三次动用力量规则轰出三拳。
    而林城则一直都不曾回击,第一拳他成功地避开了,接下来的第二拳和第三拳却没有那般幸运,尤其是第三拳,他甚至被轰到张嘴喷出了血箭,已然轻松……
    但如今,随着他出手反击,一切被逆转。
    先前一直占据优势的血贲老怪,竟连他的一击都扛不下,仅仅只是一拳,便已被轰到了喷血倒飞,而且还不是轻伤,从他体内陡然间陷入萎靡的气息来看,血贲老怪分明已在这一击之下,受了重伤……
    后方禹帝宗山门内的一众该宗高层们,原本都准备庆贺胜利了,结果却惨遭这样的沉重打击,骇然色变之下,包括锦袍少宗在内,所有的人都身形狂震。
    紧接着便倒抽凉气,满透无尽惊惧的轻呼之声,顷刻宛若潮水一般,铺天盖地而起……
    “怎么可能?到底发生了什么……”
    “败了!血贲老祖居然败了……”
    “一击而已,血贲老祖居然被轰到吐血倒飞,气息萎顿不堪,这分明是已然重伤,失去了再战之力的兆显……”
    “幻觉!这一切绝对是幻觉,绝不可能发生……”
    “好恐怖的力量,好恐怖的人物,东州何时竟有一位如此恐怖的妖孽横空出世了?”
    “一人独掌两种规则之力,而且还如此年轻就跨入了半步至尊境,这等存在,简直闻所未闻……”
    “噗……”
    “本尊……败了!”
    同一时刻,随着后方禹帝宗山门内的骇然惊呼声四起,身形凌空倒飞而去的血贲老怪,亦终于按下了身形,于禹帝宗山门前稳稳伫足。
    此时的他早已面若金纸,这一击确实受了重伤。
    林城对力量法则的掌控还仅仅只是初窥门径而已,不如他那般炉火纯青,并未达到登堂入室的程度。
    如果光是比拼力量规则的掌控程度,双方各自以力量规则展开正面对轰,林城多半还要落入下风。
    但他乃是双规则的掌控者,哪怕力量规则尚还只是初窥门径,但有早已纯熟,炉火纯青的虚空规则的弥补,两种规则力量的融合之下,这一击的威能几何级递增,在猝不及防之下,仅仅只是让血贲老怪重伤,却已是完全足够了……
    这一切,血贲老怪心知肚明,他虽心有不甘,气的再次喷出了一小口老血,但却不得不认输,因为他败的彻底,即便再来一次,同样也没有任何悬念。
    并不懂虚空规则的他,面对林城双规则力量融合的全力一击,根本就无法避开,别说一次了,再多给他几次机会,最终也一样是被一拳轰飞,就此重伤!
    “你究竟是何来历?今日驾临我禹帝宗到底……意欲何为?”
    抬手抹去嘴角残留的一抹血迹,血贲老怪双眼眸光如电,紧紧地锁定着林城,虽然气息萎顿,但眸中的凌厉之意却依旧:“本尊虽然重伤,但禹帝宗的尊严不容亵渎,大不了鱼死网破,老夫拼死,也必定让你付出一定代价……”
    “何须如此?”
    见对方无意且已无力出手,而自己以血贲老怪作为磨刀石的目的也算达到了,初步掌控了力量规则,林城颇感满意,当即也没了再战之意。
    眸中幽芒一闪之下,他抬臂抱拳一拱,这才接着说道:“我乃林城,来自东州,先前已经投过拜帖,何来挑衅之说?”
    “至于我到禹帝宗的目的,则与传说中的禹帝洞府有关……”
    “如今九州大乱,九尊大魔出世,局势之险峻已万钧一发,九州大地一直有传言,说当初的上古至尊禹帝,在陨落之前曾留下了彻底解决域外邪魔之患的办法,就留在他的洞府之中……”
    “我此番前来,只为进入禹帝秘境一探,寻找禹帝的洞府,将禹帝留下的解决域外邪魔之患的办法取出……”
    说到这里,林城似突然想到了什么,话语一顿,转首扫了一眼早已畏缩着退到了禹帝宗山门之内的锦袍少宗。
    微微撇了撇嘴,这才接道:“先前在来此的途中之所以与贵宗有所冲突,捕捉那只神通境的寻宝鼠,也是为了促成此事……”
    “此妖兽当时并未被擒下,属于无主之物,莫非我没那个资格……出手角逐不成?”
    言下之意,分明已然道出了前后的所有因果,若说这一次的冲突要追责怪咎的话,林城是不会担半分责任的,一切都只是禹帝宗仗势欺人,咎由自取而已!
    “此事先前为何不曾说明?”
    听了他的话语,血贲老怪瞬间就明悟了,皱眉之下,转首便向其身后的锦袍少宗看了过去,怒目而斥……
    这老伙回来之后,仅仅只是对他说寻宝鼠被一位年轻且面生的半步至尊抢去了,却并未说明当时那只寻宝鼠尚还未曾被他们擒获,实属无主之物!
    事实上,当时的血贲老怪也压根就没深究这一点,禹帝宗在中州地位超然,别说锦袍少宗了,就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作威作福惯了?
    被他看上的东西,又哪里会讲这么多的道理?
    今日这是林城势大,才有资格在这里斥问一切,换作旁人,或者林城势弱,即便说出同样的话语,血贲老怪恐怕也是无所谓,根本就不会理会罢了。
    世事本就如此,形势迫人四字,乃为至理!
    对于这一切,林城自然心知肚明,如此,他哪里会有那份闲心看血贲老怪在这里装腔作势?
    随着对方转首向锦袍少宗怒目斥问而去,未待后者回应,林城便已摆手,微皱眉头之下脸上已然浮显出不耐之色:“这位道友,你们宗门的内务我无心过问,如今此战已然落幕,那禹帝秘境,我究竟是去得,还是……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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