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暗暗松口气,紧接着拿出一摞色彩鲜艳的儿童绘本, 那本书没什么好看的, 不如我拿这些跟你换吧?
    事实上出云对六道仙人如何分离尾兽如何创造查克拉的事迹没有半分兴趣,但卡卡西越是不让看他就越发不想把书还回去,不换,你送给我的就是我的了。
    出云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那些绘本, 撇去内容不谈, 光这幼稚的画风就差《亲热暴力》太多了,人家可是连屁/股痣上的毛都画的清清楚楚。
    看着毫不留恋开门进去的背影, 卡卡西品尝到了自作自受的滋味,惆怅的跟进去赫然发现对方在收拾行李。
    出云把前天刚到手已经捂热的忍术卷轴通通塞进不知道哪里来的行李箱里,然后是安藤友情赞助的医用绷带以及消毒药水等工具。
    卡卡西快步上前询问,你这是要去哪?
    回去。出云把行李箱的盖子压下,里面装了太多东西没法盖严实,锁扣根本合不上。
    你不是有能用来放东西的空间吗?卡卡西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费力整理这些。
    不提这茬还好,提起这事出云脸色就变得不太好看,我没想到那种水蛭的繁殖力这么强。要不是吃了水蛭的乌鸦们长得更黑更亮说话都更利索了,他早一个虚闪把水蛭轰了,而且水蛭智力低下,听不懂人话,他可不想让这些东西沾满黏糊糊稠嗒嗒的黏液。
    卡卡西没明白为什么话题会跳到水蛭上去,但他刚才说的回去到底是
    你要回哪?
    当然是我跟义勇来的地方。出云用力往下一按,锁扣成功滑进机括,同时皮质的行李箱也危险地鼓了起来,随时都会炸开来一般。
    人刚来的时候盼着人家赶紧走,这会真的要走了,卡卡西反而希望他们能多留一段时间,至少等村子这波事过去再说,三代目已经同宇智波富岳进行了密谈,政变一事得到顺利解决,可暗中似乎又发现了大蛇丸的踪迹。
    卡卡西尝试挽留,昨天水野手底下那个叫药师兜的实习医疗忍者不还邀请你今晚参加秘密的医忍会谈吗?你还一口答应了,这样不告而别不太好。
    出云悄悄看了下义勇的眼色,才转过头来低声道,听起来确实不太好,不然你去替我参加?我知道你们有一种可以变成别人的忍术。
    卡卡西不想接下这活,全身心都在拒绝。
    计划失败,卡卡西只好重整旗鼓,这次没再拐弯抹角,直接点名重点,你家义勇的伤已经没问题了吗?
    医生说只要别进行大幅度的动作就可以出院了。说着,出云有些舍不得鸣人,把行李箱提溜到床头放好后对义勇说,义勇,我去跟鸣人道个别。
    鸣人醒后这几天出云一日三次的过去探望,比闹钟还要准时,义勇已经习惯,也猜到出云是为了什么才会对那个孩子这么关注,不过只是流流口水不真的下口倒也无所谓。
    得到许可,出云飞一般的冲出病房,到鸣人那里时他同护士吵着闹着要下床,以他咋咋呼呼又好动的性格,没法安安静静躺着养伤,不过本身体质原因伤口恢复的很快。
    正闹别扭的人看到出云进来立马变老实了,乖巧的盘腿坐好,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红润,出云大哥你来啦,还没有到饭点啊。
    我是来跟你道别的,这就准备要走了。轻描淡写的说完,出云走过去目光爱怜的摸了摸他的脑袋,比听到这话极度不愿相信的鸣人还要留恋不舍,本想多守一段日子等他长出新的魂魄,可义勇坚持要尽快动身。
    鸣人抱住他的手臂,下意识不让他离开,想要留住这唯一的阳光,眼眶不自觉的湿润了,出云大哥,你要去哪里?很远吗?
    出云想了想,正直道,嗯不远吧,也就几分钟的事儿。
    几分钟完全在鸣人的接受范围内,松了口气,重新笑得大大咧咧的,等我出院了去找出云大哥,我们一起去吃一乐拉面,我有好几张优惠券。
    鸣人爽快的放了手,出云依然在抚摸他刺啦啦的金发,带着些强势的力度,有几下让鸣人的头都抬不起来。
    尽管动作略显粗鲁,对从小受尽冷漠的鸣人来说,依然是从未得到过的温柔。
    义勇等了许久没能等到出云回来,就主动去找他,进屋后看到的是出云撸乌鸦般撸金发男孩的画面,而男孩居然美滋滋的任由他动作。
    这孩子真的没感觉到自己的地位或许连乌鸦都不如,只是一个能可持续发展的新型储备粮吗?
    义勇你是来找我的吗?出云手上不停的回过脸。
    义勇提着行李箱,扫了眼似乎还挺享受的鸣人,沉吟两秒后出声,出云,走了。
    出云巴巴的望着鸣人的肚子,砸巴一下嘴就有泛滥的口水要从嘴角淌下,同鸣人上演了一出十八相送,两人在门口惜惜依别了半天始终难分难舍,引来不少人的围观。
    义勇用手覆在出云嘴巴上,掌心顿时被濡湿一片,借力将人以这个姿势拉到没有人烟的小树林,默默的看了眼手心的透明涎液,拿纸擦去。
    出云可惜的呷呷嘴,划开黑腔走进去,通道关闭的最后一秒又回头望了眼医院的方向,义勇,过阵子咱们再回来看看吧。
    别多想了,人不是树,那孩子只是情况特殊,不然是不可能长出那么多果实来的。义勇想要进一步解释,脚下突然踩到什么软绵绵的东西,及时收住脚。
    低头看去,是一只在燕子的戏弄下努力逃命的水蛭,即使体型要比燕子大十几倍,依然逃不过鸟吃虫子的命运。
    出云不悦的挥挥手,嘴里发出嫌弃的音节,这么大地方爱上哪上哪,都说了别挡路。
    燕子一个激灵,以跟娇小体型不相称的力量叼住水蛭就往远方的黑暗飞去。
    义勇第一次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走进黑腔,能见度很低,周围是浓稠的黑暗,脚下的路径是唯一的光源,由一粒一粒散发着荧光的光点铺成,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灵子了。
    走到一半,义勇捕捉到不同寻常的声音,不是鸟叫,而是人的呼吸声。
    不止是呼吸,在这样死寂的地方连心跳声都被放大了。
    为什么这里会有人类的存在?也或许是他搞错了,说不定是别的灵长类动物,既然鸟能生存,也许出云心血来潮想要卖猴子呢?
    kuso。
    清晰可闻的咂舌从前方传来,义勇才替出云想好的托词被戴着花纹面具的人彻底打碎,三人很快迎面相遇。
    义勇神色不变的淡淡道,这身打扮是那个世界的人吧?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出云没想到这么快偷渡的事就暴露了,懊恼的瞪了眼不好好待在原地的储备粮。
    跟在带土后面飞来的乌鸦们各个噤若寒蝉,连翅膀都不敢大力拍动唯恐引起出云更多的注意,没能完成看守储备粮的任务是它们的失职。
    义勇,如果我说我只是想让他教我识字你会相信吗?
    尝过一次甜头的出云理所当然以为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可义勇只是深深的望着他,不发一言。
    带土被关在黑腔很久,一直找不到这个空间的边缘,用神威也没办法离开,这里的空气以及环境显然不适合人类长时间生存,更重要的是不知道出云是刻意还是无意,完全没有要给他送食物和水的意思,就算有水蛭和鸟,没有火也没法吃,宇智波一族擅长火遁又如何,在这里火根本升不起来。
    义勇看出他露在袖管外的手臂肌肉有些微缩,是缺水的征兆,心中暗叹一声,对还在装无辜的人说,把他送回去吧。
    你不生气吗?
    我生气的话你能下不为例吗?
    出云没法保证,所以选择了沉默。
    废土之上,带土被一脚从黑腔内踢出来,过大的力量让他摔掉了面具,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来,还没来得及问候罪魁祸首,目光顿时被远处空中的人所吸引。
    写轮眼卓越的洞察力让他连对方的睫毛长短都能看清。
    悬浮于高空的女人有着一头白色长发,与双目中的白色瞳仁相比,额间的第三只眼竟然是血红色的写轮眼,不,那是比写轮眼更高等级的东西。
    这到底什么地方?
    那到底是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被送到未来了,为他点蜡【呲牙】
    感谢影山茂夫扔了1个地雷,隐语灌溉营养液+10,抱住~
    第49章
    黑腔里是恒温, 云取山依然白雪皑皑,义勇维持常中的呼吸才能适应骤然变化的温度差。
    大雪压着青松,身姿依然伟岸傲雪, 有冷冽的风吹过, 一些松散的雪自树枝上滑落。
    义勇半蹲下身, 以手拂去最上面一层被风吹过来的薄薄积雪, 露出底下尚未凝结的血珠,竟然真的回到了之前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 误差不会超过两分钟。
    还很新鲜,刚走不久。
    现在不是探究时间流速的时候,义勇判断出鬼舞辻无惨逃走的方向,眉头紧蹙,这是去灶门一家的方向。
    那个鬼果然不会轻易死去, 现在身受重伤,毫无疑问是重度的饥饿状态, 需要尽早吃到人肉补充消耗的体力,一定会对灶门一家斩尽杀绝。
    义勇顾不上带着累赘,抓起日轮刀就疾行而去。
    义勇你现在不能剧烈运动,而且你的日轮刀
    话没说完, 哪里还有义勇的人影, 慢一步的出云只好拎起行李箱跟上,这才慢悠悠的补充完刚才的话,你的日轮刀之前断了啊。
    也就缺了一掌长的刀刃部位,或许不影响义勇发挥?
    出云眯了眯眼, 他想起义勇的腰被无惨掏大洞的画面。
    糟糕, 义勇打不过那个鬼。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别说义勇自己也受着伤, 双方的条件是一样的。
    脚步加快,出云顷刻追了上去。
    刚才耽误了一会,出云赶到灶门家的时候无惨已经得手一半,炭治郎抱着倒在血泊中的祢豆子,旁边灶门妈妈护着正嚎啕大哭的四个孩子,把六太牢牢按在自己怀中,背脊微躬,用自己的身体形成最后一道屏障。
    不远处,义勇和无惨在激战。
    来自两人的血腥味交缠在一起,被吸入出云的鼻子,全身细胞雀跃起来,整个灵魂都在颤抖,叫嚣着吃掉他,吃掉他们。
    出云摘下狐狸头面具,手指用力一捏,面具应声而裂,碎片在掉落在地上之前于风中消散。
    眼中的血色褪去些许,出云深呼几口气,将灵压锁定伤口无法正常愈合的无惨。
    无惨警惕的看了出云一眼,没再同义勇纠缠,转身逃走了。
    义勇追了几步就被出云拦下。
    出云打开行李箱,取出其中一个忍术卷轴贴在义勇鲜血肆虐的侧腰,直到血慢慢止住才开口,喉咙仿佛被粘稠的东西粘住,声音低哑的吓人,伤口又裂开了,还有抱歉,我差不多忍耐到极限了,怕自己出手会直接吃掉那只鬼,说不定还会伤到你
    义勇凝视那双被额发遮挡一半的暗红色眼眸,里面充斥着压抑的疯狂,出云这几句话的意思非常明显,只要品尝到鬼舞辻无惨的味道,很可能控制不住本能,连带着他以及灶门一家全部被吞吃入腹。
    本能。
    无比残忍而现实的词汇。
    理性和本能,有时候不过一念之间罢了。
    抓住手握卷轴的那只手,义勇第一次为不善言辞的自己而懊恼。
    手腕处的热量奇迹般的让出云的大脑冷静下来,没有言语交流,也看懂了义勇眼中传递出来的信息。
    吐出一口浊气,出云又拿出一个忍术卷轴,义勇,那个小鬼快死了。
    义勇拄着日轮刀站起来,顺势把出云也一并拉起,腰部发力导致伤口又有迸裂的趋势,暗自忍下痛楚,朝灶门一家人走去。
    义勇才打开卷轴想做最后的抢救,却听出云顿了下说,她死了,不,她要变成鬼了。
    鬼鬼是什么祢豆子死了是什么意思鬼到底是什么啊!!为什么祢豆子会死!!为什么祢豆子会变成鬼!!
    和炭治郎撕心裂肺的哭嚎相反,出云面容沉静,仿佛不会被任何事物动摇,眼中隐含的不仅仅是对生命的漠然,更是高傲的蔑视。
    他说,因为你们太弱了。
    所有的不利因素都是由当事人的能力不足引起的。
    义勇皱了皱眉,但出乎意料的,炭治郎因为这句话平静了些,用方才喊哑的嗓子向出云和义勇道歉,我不是责怪你们的意思如果不是富冈桑及时赶到,妈妈他们也都死了
    说到后面,带着哭腔的句子泣不成声,和灶门妈妈以及弟弟妹妹抱在一起。
    出云无法理解他此刻的情绪,悲伤却庆幸,自责却坚定,复杂的叫人理不清。
    义勇检查了祢豆子的情况,皮下青筋在渐渐暴起,正如出云所说,是变鬼的前兆。
    心中一沉,义勇把断裂的日轮刀指向还未苏醒的祢豆子,炭治郎见状忙松开弟弟妹妹,重新把祢豆子抱住,富冈桑你要做什么!住手!快住手!我不知道你们口中的鬼究竟是什么,但是祢豆子是我的妹妹,我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义勇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面上没有任何情绪,甚至有一丝冷漠,变成鬼意味着吃人,别说什么家人的羁绊,我见过太多饿疯的鬼吃掉相依为命的家人。
    祢豆子不会吃人!祢豆子是绝对不会伤害我们的!!!
    仿佛用尽生命的喊话没能阻止义勇的动作,他不留痕迹的掩去眼底的沉痛,再次举起日轮刀,有细微缺口的刀刃折射出冰冷的幽蓝光线,语言是无力的,想要让自己的话变得有说服力,就用更有力的证据来证明。
    旁边的灶门一家人终于明白过来,纷纷上前恳求义勇能够放过祢豆子,竹雄和茂一左一右抱着他的腰,想要阻止他的动作,但怎么都无法撼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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