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伊伊见这两个人终于走了,松了口气,把被窝掖平,将电脑放在了胸前。
    “你脸上的手印怎么弄的?”
    王河迫不急待地问。
    李伊伊看着针筒把另一只手伸给王河:“跟发烧有关吗?”
    “当然有关啊,你这发烧说不定就是脸部发炎引起的。”
    “着凉引起的。”
    她昨天晚上跟钱东阳吵架,手脚冰凉以为是气着了,空气骤然变冷,没感知出来,被子盖得薄了。今天上午又趴在电脑前睡着,没披上点衣物。
    他并不甘心,眼睛依旧直勾勾地盯着她脸上的爪印:“女人打的?”
    李伊伊极度不耐烦地白了王河一眼,冷然泼水。
    “我怎么不知道,现在的医生居然还有打探别人隐私的怪癖。”
    王河挠了挠头难为情地笑了笑,依然那么温润。
    “那倒不是,我看着你面熟,多关心一下,多关心了一下而已。”
    针尖戳进皮肉的胀痛过后,李伊伊的目光定在了插妥管子的双手上。
    一切都处理妥当了,这回他该走了吧!
    王河却将一张凳子拉过来,坐在她的病床旁边,专注地看着她,转移了话题。
    “你成家了吗?”
    她冷言讽笑:“我女儿都5岁了,你说呢?”
    王河的脸一下子变白了几分,低头以手扶着额头,心就像缺失了什么一样,有很多空茫在不断涌入,无济于事。
    他自嘲着,试图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更试图表示他的执着:“多谢你的坦诚或绝情,但我不会轻易死心。”
    “我说的是真话,信不信随你,就算我没结婚,你也没有机会。”
    王河顿时又来了精气神:“这么说你没结婚。”
    问完后,看到李伊伊嫌恶的表情,王河明白,他会错意了。
    空气静默下来。
    他们的对话,楚天乔找资料时,一字不落地都听了进去。
    他隔着木门好笑又同情王河一腔真心错付,但也只能说他实在没眼力劲。
    这样的女人,他还指望从她嘴里问出什么来。
    而他也笑自己蠢,居然指望听点故事,丰富一下最近单调高压的生活。
    楚天乔找到一本蓝色的笔记本后,从隔间走了出来。
    与王河不经意的眼光相撞之时,对垂头丧气的王河轻笑着微微摇头,急急离开了医院。
    他差点忘了,明天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得做。
    病房内,李伊伊见王河还坐在床边。
    他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似在酝酿着新的话题。
    “你可以出去了吗?我想独自呆会。”
    “不行,我得看着你,你这是高烧,万一出现意外可不好。”
    “行,你不想走的话,我走。”
    她说话间开始去拔管子。
    王河紧忙制止,匆忙中拉住了她的手:“别,我走,快打完的时候我再来。”
    王河极不情愿地起身离开,轻轻地掩上了门。
    终于把像苍蝇一样聒噪地王河赶走!
    李伊伊的脑子清净下来,她匍匐在电脑前,准备写文案。
    但到底是生着病脑子不好使,眼看3个半小时过去了,也就磨出5篇。
    还有3篇没写,她准备加快进度,这时,电话响了起来。
    “我想要怒放的声音。”粗犷的铃声在病房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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