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澜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当真站起身向我走来。
    边走,他边从怀中摸出一个不大的锦盒,道:“好,那便如你所愿。”
    那锦盒一拿出来,我见到上面的纹路装饰不似齐国所制,我的心突然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笼了上来。
    他好整以暇地望着我,用修长白皙的手指缓缓打开了盒子。
    只见其中躺着一串金铃。
    黯红的红线上,一粒粒金色铃铛点缀在其上,一被他拿在手中,就发出零星的几声脆响。
    这一刹那,我几乎忘了呼吸。
    “不、不……”猜到了他要做什么,我被本能驱使着向后退去,然而直到颈上的铁链绷得不能再直,我仍然没有能够逃离出半寸。
    谢明澜沉着眼,一手握住我的脚踝,不顾我的蹬踹,他猛然一拽。
    “啊!”我从不知自己还能发出如此凄厉的声音。
    几乎是搏命般,我一次次挣脱,又一次次被压制住,我哀求道:“不行,不行,只有这个不行,我求你了,你别这样对我……明澜……”
    我猛然惊醒,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急切地唤他:“明澜,明澜……明澜!!”
    谢明澜像以往那样慢慢伸出手,只是这次却是缓慢而不容反抗地按住了我的侧脸。
    我被他按入被褥中,再无力挣扎,在我的乞求声中,只觉脚踝一凉。
    谢明澜沉默着,双手握住我的腰,又是向他一拖,直抵到他的胯下。
    于此同时,“叮铃铃”一声脆响传入耳中。
    像极了我母妃的低诉。
    谢明澜沉着眸子,将我剥得一丝不挂。
    只有那串红线金铃紧紧栓着我的脚腕,我挣动一次,那金铃便响一声。
    这声音虽然悦耳,但听在我耳中却足以让我悲愤的恨不得一头碰死。
    这金铃是我母妃当年嫁入齐国时从鲜卑带来的,伴随了她的一生,在我的回忆中每当这清脆声响起,都是我母妃在起舞。
    如今这金铃一响,我顿时有种她在看着我的错觉,这让我浑身战栗起来,然而谢明澜极为强硬,我如何挣扎也奈何他不得,挣到最后,我紧紧攥着被他丢在一边的单袍,徒劳将身子紧紧伏在床上,生怕我的丑态被她看了去。
    谢明澜却没有放过我的意思,他褪去自己的衣物,然后扳着我的肩膀将我仰面拖到他的身下,甚至一手捞起我的左腿架在他的臂弯上,使我的视线无论如何转动都逃不过那串金铃。
    我咬着牙道:“谢明澜,我认输了,我没有再想逃……去年你都不曾这样对我,为何,为何啊!”
    他依旧沉默,只是俯下身子,用颤抖的唇吻上我的下颚。
    我深吸一口气,回想着曾经取悦他的方式,抬手环住他的脖颈,泫然若泣道:“我什么都认了,我给你赔不是,是我骗了你,是我不好,你想怎么罚我都好,我再也不想着逃了,我如何也逃不出你的手中……只求你……你把它收起来,好吗……”
    满是寂静中,只有金铃偶尔因为我的战栗发出的细响。
    谢明澜充耳不闻,像是巡视他的领地一般,不断在我身上亲吻轻咬着,像是不留下他的气息和痕迹便不会甘心。
    我忍了又忍,再次软下声音哀求道:“明澜,明澜……别这样对我,有什么气你冲着我来,不要用我母妃的遗物折辱我……”
    在又一次长久的沉默后,我渐渐攥住了拳,当脑海中那根弦终于崩断的时候,我瞅准他的太阳穴,猛地挥拳击了上去。
    谢明澜像是脑后长了眼睛,他看也不看,只是忽然一抬手,极为轻易地将我的拳头收入掌中。
    再然后,他只是轻轻一拧,我便忍受不过呻吟了一声,捂着手肘大口大口喘起气来。
    谢明澜仍是半睁着眸子吻着我的眼尾,一手抚上我的手肘,我只当他又有旁的手段,本能地瑟缩了一下,哪知他只是摊开掌心揉了揉那处,终于开口道:“别躲,我说过不会再打你,就定会作数……”他叹息着道:“不似你,誓言不过是骗人的伎俩,是哄我的权宜之计,不论从前还是以后,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会再信啦。”
    我急道:“好,你不信就不信,我就问你,纵然我背诺,但我此番救了你,救了齐国,难道救错了不成?”
    谢明澜好似轻笑了一声,但那只是气息上的细微变化,我看不清楚他的神情,他轻描淡写道:“是啊,何必救我,我死了多干净,你自去见他,而我……我也不必生受这种心如刀绞的痛楚。”
    我愕然间,谢明澜已然捂住我的唇,他的身上传来极具压迫感的龙涎香,他用早已硬挺的性器蹭着我的腿根,眼神又似死寂又似恍惚,他喃喃道:“你不喜欢这样吗?现在已经无所谓了,既然不论我如何做都不会让你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那么按我的喜好来就好了。”
    在金铃的叮铃铃声响中,他深深插入我的后穴,从我的小腿抚到脚踝,甚至轻轻晃了晃那铃铛,他像是看入了神般道:“这很美,衬你。”
    我口不能言,含恨直视着他,倘若目光是刀子,只怕他早已被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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