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好事者帮图巴尔算道:十五两黄金就是六十两银子,图统领这次要是赢了,那十五金子可就回来一半了!
    哈哈哈!借你吉言!老子要是赢了,就把刚才赢的五两银子赏了给你!说着图巴尔大手一挥,将三锭十两银锭往桌上小字那边推推。想了想,又推到了大字上,这次满意的点点头,嚷道:摇摇摇!!!
    老图,老图,你是不是喝醉了?初一见图巴尔迷迷蒙蒙的,竟将整整三十两银子拍在赌桌上,不由担心。再见那持盅的庄家眼神飘忽转动,与认出图巴尔的巡场庄家暗递神色,便知图巴尔要被人坑了。
    可图巴尔正赢得兴起,哪里听得进初一的劝告。初一没有办法,只好盯紧桌上庄家,以防他们捣鬼。又时时望向凌非焉,想知她那边寻阵结果如何。
    凌非焉不知图巴尔已赌得这般大,正微微仰着头,赌坊高处供着的一对翡翠貔貅引了她的注意。世人皆知貔貅本是贪吞之物,有嘴无肛,纳食四方而不泄。可这对显然经过道法加持的貔貅却在吞纳赌坊中财气的同时暗暗向四周扩散着氤氲的气息。凌非焉断定如此反常的现象必有诡异,可惜场内人数众多,她实在不好公然以道法之力探寻究竟。
    正思量间,图巴尔赌大小的台面上又传来雷鸣般的欢呼震动。
    三十两!!三十两啊!!!围观的赌徒忍不住大叫。
    图巴尔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这般走运,连连大胜。他将连本带利的六十量银子揽在面前,虽然激动,却也如约将那五两银子甩给了方才为他口出吉言的赌客,喜得那人连连道谢。
    恭喜恭喜,图统领真是气势如虹,运不可挡。巡场的庄家瞄着图巴尔的钱袋,也皮肉未动的假意笑着恭贺,话锋一转又劝道:几年前撂在小店的十五两金子顷刻间便拿回一半了。现在你面前就有整整六十两银子,图统领何不乘着运势搏一搏,把那十五两金子都拿回去,再赚三十两银子的利息呢?
    见好就收吧,老图。初一拉了拉图巴尔的衣襟。
    图巴尔是怎样赢了这三十两银子别人不知道,她却看的一清二楚。原来初一自幼随灵犀子行走江湖,大至赌坊骗术小至江湖伎俩她没少见过,尤其玩色子赌大小她更是十分精通。
    就这局,图巴尔压得大,但那色盅停止时,初一便听出盅内的色子停在小上。她本以为方才赌坊已经给图巴尔三两五两的赢了几把,这次三十两大数该要收网了。没想到,那巡场的庄家竟在开盅前以手掌按在台案上,生生将一颗两点的色子震到四点。
    起初初一不懂庄家为什么要这么做,可当她看到那巡场庄家一直盯着图巴尔手中的钱袋,便知他这次故意输给图巴尔原来是看上图巴尔钱袋中那张若隐若现的百两银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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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9章 【王府梦沉】129
    那庄家既然敢输给图巴尔三十两银子, 就笃定了图巴尔一定禁不住诱惑要赌这六十两。果不其然,图巴尔按着六锭银元宝的手松开又握紧,两条粗眉扭成个疙瘩,一看就是在进行激烈的心理斗争。
    老图,这局真不能赌了。初一猜测这次赌坊一定会将图巴尔的六十两银子全部赢过去, 图巴尔恼怒不甘之下就会拿出那张百两银票翻盘,然后赌坊自然就会再将那一百两银子赢过手, 图巴尔瞬间就会被洗劫一空。
    然而赌坊庄家见图巴尔赌兴已起却还犹豫, 也看到他身边有个红衣的小丫头一直在劝阻,那巡场庄家便向坊内武丁使了个眼色。顿时两三个彪形大汉应命而来,横在图巴尔与初一之间,将她与图巴尔分开些距离。
    初一明白这几个大汉的来路,心道与其当场闹事, 不如暗中助图巴尔一臂之力。但她刚打定主意,就看见人群中凌非焉正向她招手,初一放心不下,又与图巴尔道:老图, 大小姐喊我, 你切莫再赌了。
    把初一唤来身边,凌非焉低声道:梦境结界的法阵很可能就在高处那对翡翠貔貅处,只是现在人多眼杂, 我不好以道法试阵, 你可有什么办法吸引些注意?尤其那几个巡场的赌坊武丁。
    办法么初一想了想, 向凌非焉道:办法我倒是有, 就是冒险些。
    冒险?凌非焉皱眉,既不解初一之意也担忧所犯之险。
    初一领悟,解释道:倒不是什么生命危险,就是可能要破破财。
    凌非焉听了点头道:寻阵事大,舍些钱财便舍吧。
    得了凌非焉应允,初一释然一笑,向凌非焉保证道:那就请凌尊稍等片刻,待一会坊内轰动,赌客聚在赌桌前,武丁也前来护场时,凌尊尽管出手试探就是。
    凌非焉见初一颇有自信,眉宇间笑意深深,不由顾虑问道:我怎么听你这架势不是要破财,是要打架呢?
    初一莞尔一笑,由着让凌非焉宽慰的心情,抬手在凌非焉的手臂上轻搭片刻,言道:放心,我有分寸。
    好手臂传来些许重量,凌非焉应着,视线向下扫了眼初一的手,又抬眸注视初一满含意味的目光,心中狐疑。
    除了带初一御剑时她曾以手搭过她的肩头,初一再没有主动接触过她,为何现在
    等等,我在想什么。
    凌非焉很快意识到自己此刻所想之事与魇魔法阵毫无干系,自责间初一已收回了手,向赌桌走去。
    怎么?六十两没了?眼见图巴尔惨白脸色,方才春风得意的神色早已飞灰湮灭,不复存在,初一就知道她离开的这会儿功夫图巴尔就着了赌坊的道儿了。
    果然那庄家正狞笑着将那六锭银元宝规整摆放在木盘上,挥挥手让武丁送往账房。当然,这六十两里有一半是他们赌坊的钱,庄家哪会就此满足,他的目标始终是图巴尔钱袋里的那张银票。于是他故意又对图巴尔言道:常言道,风水轮流转,这一局可是小店转了运了。图统领看开些吧,不过就是又折了三十两银子,您省吃俭用小半年就攒回来了。
    你!!!图巴尔输了钱又被奚落,狠狠一拳锤在赌案上,悔不该方才没听初一的话见好就收。眼下将荷包中王爷给的银锭输得一干二净,心中懊恼又丧气,转身便要离开赌桌。但着实又不甘心就这么被长胜赌坊拿了三十两银子,还得受尽讥讽夹着尾巴溜走。
    就在这欲走还留之间,图巴尔便被庄家看透了心思。那巡场庄家见时机刚好立刻以言语挑衅道:哎哟,图统领要走啦?也罢也罢,兜里一个铜板都没有了还留在赌坊里也是没趣味。那就麻烦您快着点,让出桌子,给旁边那位刚来的爷腾腾地地方。
    眼见这庄家又是一副欺贫捧富的嘴脸,图巴尔的火气更不打一处来,又转身推搡开身边的人,大叫道:你说谁没钱了?!爷爷没钱?爷爷身上的钱够那些平头百姓辛苦一年的!
    庄家见图巴尔上钩,继续激他:哦对,图统领还有个五两的银锭呢,哈哈哈哈哈!
    放你奶奶的罗圈屁!!图巴尔猛一锤桌子,将那张百两银票拍在赌桌上,额头青筋都爆了出来,吼道: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哦,银票啊。庄家满意的眯着眼睛,明明已是奸计得逞,却还装作无心无意的样子,问道:怎么,图统领拿出这一百两银票来是要再赌一局吗?
    图巴尔听了也有些犹豫。身旁的赌徒亦是议论纷纷,有不怕事儿大就爱看热闹的说赌,有吃过赌坊亏心疼这一百两银子的就劝图巴尔不要冲动。
    我图巴尔支支吾吾,捏着银票还下不去决心了。拿回去吧,往桌上拍银票时跟豁了脸面一样;不拿吧,万一这银票也输了跟王爷怎么交代?
    图统领,赌还是不赌啊?庄家扬着眉毛催促:若是拿出来给爷们看银票就不用了,我们长胜赌坊多大的银票没见过,区区一百两没什么新鲜!
    奶奶的!图巴尔把银票往前一推,狠狠道:赌!!!
    初一见图巴尔做出继续赌的决定并不阻拦,毕竟她现在也是站在不怕事儿大的那一边。
    果不其然,那百两银票眨眼的功夫便被庄家收入囊中。这回图巴尔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就算庄家再怎么讥讽他也拿不出半分银子了。
    而且在众人的嘘声之中,图巴尔的酒终于醒了,他悔恨万分的锤着自己的脑袋,跟初一嚷道:怎么办?我把王爷给的用度钱都输光了我真是混账!!唉,你说刚才你怎么不拦着我了,唉
    初一没好气的用炎月剑挡住图巴尔锤头的手,言道:我怎么没拦着你,我也得拦得住啊。行了行了,你别敲你这颗猪头了,你就是把它敲烂了你的银票也回不来了。
    我的银票啊图巴尔丧着脸,眼睁睁看着庄家又把那张银票送往账房。
    初一暂不去理他,越过人群向凌非焉投去视线示意,凌非焉看到点头回应,初一这才又向图巴尔问道:想不想来一票大的翻本儿报仇?
    图巴尔丧气道:当然想啊,可惜爷就剩这五两银子,这几天我们还要用度,说什么也不能再输了。
    初一轻蔑一笑,言道:靠你那五两银子叫什么玩大的。于是她往赌桌前一站,向那个正要离开的巡场庄家朗声道:嘿,庄家,你且留步。方才我听说你们赌坊多大的银票都见过,那我冒昧的问问,你们这店里可开得起白银千两的赌局?
    千两?庄家本没将一个小丫头放在眼里,但听初一开口便是千两,又见她似与图巴尔相识,只道初一也是安王府中的什么人,于是转回身来,双手撑着赌台,饶有兴致道:小丫头口气不小。我长胜赌坊在开京南市口也算是个有口皆碑的老店了,多少有头有脸的人物那也是来小店中玩过几把的。莫说白银千两的赌局,就是黄金千两的赌局,只要你带得起本钱来,我长胜赌坊就做得起这个庄!
    好!初一将炎月剑拍在桌面上,高昂道:白银万两我是没有,今天我就与你来赌盘白银千两的局!
    庄家听了眉开眼笑道:千两也好啊,不知小姑娘带的是哪家票号的银票啊?
    图巴尔没想到初一竟夸下这般海口,愣着拉了拉初一,急切道:哎哎哎,才劝我别赌,你怎么还赌起来了。而且咱们拿什么做赌本?说着瞥了一眼台面上被蓝色粗布包裹的炎月剑,又忍不住惊诧道:你不是要把咱们焉焉大小姐的剑给当了吧?
    初一满不在乎的把图巴尔的手一甩,狡黠向他眨眼,小声道:我哪敢打大小姐宝剑的主意。随后将手向衣怀腰间一摸,拿出歌风扇来,又向庄家眉飞色舞的言道:银票我是没有,不过我这有个宝贝,可不只白银千两的价格。
    扇子。庄家眯起眼睛,打量着初一手中之物,将信将疑道:小姑娘可不要把我长胜赌坊当成撒泼闹笑的地方,区区一柄扇子何值千两白银?
    区区一柄扇子?初一不屑的嘁了一声,故作高傲道:睁开你那寸光的鼠目看清了,这可是隐居在南海婆娑国逍遥岛上的仙人手持的宝扇。是我们家大小姐的珍藏之物,指尖血,心头好!有市无价的宝贝!要不是怕你赌不起,我能只开出一千两白银的低价便宜你?!
    哈哈哈哈哈!庄家肆意的笑着:且不说这扇子是不是真值这个价儿,单说这么宝贵的东西,能由你一个小丫头做主说赌就赌了?况且我看这扇子除了造型别致些,也没什么特别。放到当铺能卖二两银子就算多给你了。
    哈哈哈哈哈。除了图巴尔赌客们也都跟着哄笑。初一却是趁机又向凌非焉投去视线,眼神中满是准备动手的提示。
    凌非焉本以为初一是想借着图巴尔输了银票的事要大闹一番来吸引赌客武丁注意,却没想她竟然开了个赌局,还二话不说就把歌风扇给摸了出来,一阵无奈顿时涌上心头,在城东让她把歌风扇好生隐藏的嘱咐算是白说了。
    凌非焉赶紧向初一皱眉摇头,示意她快别张扬了。但初一明明收到了她的暗示,却也向她摇头,一脸自信满满的样子还真是讨打欠揍。凌非焉不由得心生怀疑,看样子,那家伙根本就不是因为害怕银眼夜魔才一路沉默不语,忧心忡忡。
    二两?初一嘴角一扬,也不跟庄家生气,只暗暗调度真气,慢慢缓缓将歌风扇展开。
    霎时间,赌坊中赌大小这一桌边的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正如庄家所说,他开了这多年的赌坊,见了许多的银票宝贝,但这样一柄整个扇身都泛着荧荧流光,扇面上所绘大海图案栩栩如生,幻幻然清波慢送,海浪轻涌,让人如亲临海岸的神异扇子,他却是从未见过。
    有幸见到这般宝贝,回过神来的赌徒们正要惊呼。
    嘘初一又故弄玄虚的将手指竖在唇上,拿着扇子在众人耳边走了一圈,最后停在庄家身旁,神秘道:听见海风的声音了么?
    这庄家瞪大了眼睛,耳畔内果然有悠悠海风吹动海浪的声音传来。他这才相信这扇子果然是个奇珍异物,不由得在心中慨叹,小妮子开价一千两,确实便宜了。
    庄家下意识想要将那扇子拿在手中细看端详,初一却是机灵的一转身,将歌风扇合了,大声道:怎么样赌不赌?!
    庄家吞了吞口水,转转眼睛,又再问道:如此宝贝,你一个小丫头当真可以做主?
    自是得了我家小姐同意的。初一笑着,又望了望凌非焉。见凌非焉皱着眉摇头,初一马上又转回去向庄家得意道:赌不赌,给个痛快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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