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个?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情非得已,我的柔情你永远不懂,爱我别走。”
    钱佩英使劲拍茯苓肩膀一下。
    一天天,可皮了。
    最终,宋茯苓眉飞色舞地唱道:“老爸,老爸,我们去哪里呀?”在空间消失。
    刚见到尚书大人的宋福生,正要打招呼:“啊,啊,啊啊欠!”
    费大人:“……”真是一个别开生面的开场白。
    “失礼了,大人,属下失礼。”宋福生鼻涕眼泪都啊欠出来了。
    宋茯苓出空间前,被钱佩英拽住:“我看要阴天,一场秋雨一场寒,带没带厚衣裳?”
    “带了,陆畔那个傻子没带。我命人要回王府取,我婆婆说,国公府什么都有,不用取,只是没有我的。”
    ——
    茯苓换了套桃红的衣裙,陆畔一身宝蓝便服在前面走,走着走着,对后面勾勾手指。
    茯苓立即跑上前,用小手指和陆畔勾在一起。
    陆畔嘴角微翘。
    茯苓仰头笑嘻嘻。
    俩人游园一样,去见姐姐们。
    晚上饭,陆之婉问:“弟妹,你能喝点儿吗?”北方女子,天冷的原因,多少都会喝点儿驱寒。
    “我应该是……我能。”
    “能喝就能喝,不能就不能,怎么还犹豫一下?”
    “我对外不能,对姐姐们就要说实话了,我能。”
    宋茯苓几位姑姐立即笑开了。
    哪有什么度数,就是果子酒。
    陆家姐妹们今日说的最多的是婚礼当天的盛况。可要把她们累死了。
    “母亲很是辛苦。”
    谁知道是不是说给宋茯苓听的,让以后多多孝顺。
    陆畔在男桌,坐在姐夫们中间心想:正是知晓很辛苦,他们才回来住,要不然,还真不会成亲第二天就回来。茯苓不停地换地方,更放不开了。
    接着陆家姐姐们就热闹的讨论开,告诉茯苓,那百位大家闺秀最开始很难凑齐。
    什么事儿就开头难。
    恩,这话不能告诉弟妹。尤其是有好些闺秀,她们陆家姐几个都知道对她弟有意思。还祝福呢,人家恨不得拧碎帕子。要嫉妒死了。
    但后来弄着弄着,真张罗了起来,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陆之婉:“没让弹筝的不高兴,凭什么谁谁被邀请,没有邀请我,我弹的不好吗?尤其是和咱们府走的近的,还有点才女名声的。”
    陆二姐放下酒杯接过话:
    “三妹,那你是没瞧见让谁在前排,让谁在后排那阵。不信你问大姐,咱还不好意思多说,毕竟是邀请来帮忙。这回这一把事,我算是知晓哪个府里的姑娘喜好咬尖儿了。”
    陆二姐说到这,憋不住笑。
    说句不好听的,她和大姐组织这一场,往后选秀都能胜任。百十多位姑娘在她们面前一个样,私下里还有蔫坏儿的。
    你说,坏这事儿干什么呢,就是真在第一排又能怎样,昨儿都在看新娘子。
    可能是参与一回,就想要做那最好的?常年也没有凑一起比拼出头的机会?
    陆大姐喝的脸微红,说,还是见识少的原因。
    也都是从那时候过来的。
    闺秀嘛,搏个好名声,对比一下哪个更出挑。这样的机会毕竟比较少。
    等嫁了人,会觉得做姑娘时的那点儿小心思算什么,到时候自然而然就不止看到那点儿天地了。真正对比才叫刚刚开始。
    嫁不好,你哪怕曾经在姑娘中是最出挑的那个。嫁得好,你哪怕在闺秀中名声平平,三五年之后双方再见面,差别立马出来,不认命都不行。
    总是不能酸溜溜的挂在嘴边,做姑娘时,谁谁谁算个什么,自己当初多有盛名吧?甭管人家算什么,嫁好了,你就得服。这就是现实。
    陆之润说完,看了眼弟妹。
    包括她这小弟妹就是。她虽是陆畔的亲姐,那作为大姑姐也要服,往后宫里有盛事,她就要站在弟妹的身后。
    陆之婉立马点头,还想要举例。
    哪个府里的小姐来着?和大姐你差不多岁数,当年美貌出众,扒拉着挑夫婿,没一年,她夫君淹死了。命妇身份,夫都没有,还比什么比。所以说,这长寿都要比一比的。
    陆夫人不得不出来组织纪律。
    嗳?你们几个,唠的那是什么话,这可真是不拿你们弟媳当外人,平日里想到哪聊到哪也就算了,成亲第二日不说些喜庆磕。
    陆之婉陪着笑脸,“不是,娘,我是要和弟妹说,珉瑞不是要给弟妹?”
    “咳。”陆畔咳嗽一声,坐在男人这一桌看向三姐。
    陆之婉疑惑,四层楼那事儿不能说啊?
    她是想借着百名闺秀谈筝这事,向弟妹传教,最开头弄个噱头,给各府夫人留下错觉,凡是能到弟妹书院里念书的女子,评出的第一名那才是真正的京城第一才女。别人说的不算,就书院承认的才算,那准保会去。
    从那些姑娘们弹筝的好胜心就能瞧出来。最好,最好,弟妹的父亲作为第一届科举混的最好的官员,能作为曾经的科举官员对选拔出的才女再品评几句,那不就天下闻名了嘛。
    姑娘们为得到天下美名,都能在书院学出个你死我活。
    老夫人抿嘴乐。
    人家小两口是要有惊喜的,你给捅破那层窗户纸做什么。
    “三姐?”
    “啊,胖丫,没什么,不是。”陆之婉急忙紧张的看看母亲,祖母,还扭头看男桌的祖父和弟弟一眼。
    一不溜神,胖丫叫了出来。
    唉,她不容易,嫁出去成了外人,不如人家儿媳孙媳。眼下叫胖丫,弟妹还没有不乐意,家里这些人就会先不高兴。
    ……
    “陆珉瑞,你三姐当时要说什么啊,我怎么感觉你有事瞒着我。”
    “又叫我名,”陆畔围着浴巾擦着头发道。
    “陆哥哥。”
    “没什么,姐姐们多,说话就杂,我早就习惯她们东一句西一句。以后她们说话,你也不用当真。”
    陆畔遮掩过去,抱着媳妇洗澡去喽。
    宋茯苓蹬腿,“不要,你都洗完了,你给我放下,我自己去。一会儿我将浴室反锁。”
    陆畔有私心,想将开书院的日期延后,惊喜延后。先不告诉。这样,休假的日子,才能让茯苓一心一意和他在一起,而不是琢磨那些事情。
    大池子里,宋茯苓被曾嬷嬷伺候着擦背,其实也不好意思,她身上有红痕。
    嬷嬷将小姐捂住胸口的手放下,让茯苓放松。
    除了夫人和姑爷,她是陪小姐在陌生环境最亲近的人,没什么不好意思。
    曾嬷嬷一脸慈爱的给茯苓擦完后背,捏捏肩,在茯苓耳边告诉一些诀窍,怎么能快些结束。
    茯苓听的面红耳赤。
    卧房里,陆畔一会儿将两个枕头摆的很近,一会儿将两个枕头叠放在一起,他全枕着,让宋茯苓无处可枕,就只能枕他的胳膊。
    心里想着,他和媳妇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
    至少目前茯苓出恭是不喜欢让他进去取东西的,有事喊丫鬟都不会喊他。也很抗拒和他一起洗澡。
    当宋茯苓换了一身水粉色的缎子睡衣出来时,陆畔拿起书,假装看了起来。
    床幔落下……
    第二日,两个人关系又近了些。
    因为宋茯苓在陆畔换完衣服出现时,眼里露出了惊喜,她夫君可真帅。主动的翘脚捧着陆畔的脸,亲了一口,“嘻嘻。”
    小两口和老夫人、陆夫人以及陆家姐姐们,去陆畔的外祖家做客。
    宋茯苓从外祖家的厕所出来,打理完自己,坐在园里的秋千上。
    丫鬟们就在此时纷纷低头、回避。
    因为陆畔今日明明很忙,可是他时刻注意自己的小媳妇,他来了。
    他在茯苓的身后,搂住媳妇的脖子,在耳边问:“累了?”
    “恩?你怎么来啦?”
    没一会儿,园子里就有笑声传出,陆畔和茯苓十指相扣,陆畔用大长腿悠起了秋千。
    要不是安娜吵着说,我要找舅母玩,这俩人就能一直躲在园子里谈情说爱。
    羞红了许多丫鬟的脸。
    结婚第二天,小两口依旧是回到国公府。
    浴室里,突破防线,陆畔穿着睡衣,示意正给茯苓后背打皂角的嬷嬷出去。
    “嬷嬷,你可别再啰嗦我叫他名这事儿了,我呵他名字都不好使,他像个粘豆包似的。”
    “你说谁是粘豆包。”
    “啊!”给茯苓吓一跳。别提她俩第一天共同洗澡的事,那是被逼的。眼下,她可清醒着呢。
    “你出去。”
    “让你说我是粘豆包。”陆畔开始解水袍。
    ……
    当茯苓头发散着,躺在茶室里昏昏欲睡时,陆畔躺在另一边正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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