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笑眯了眼:来啦,找个制高点瞧瞧,到现在还没有见着,实在是忍不住了。让这三丫头陪着,准保认不错人。
    ——
    与此同时。
    宋福生和钱佩英躺在陆家别院的客房。
    这大床,暖呼呼的,丫鬟早早就用汤婆子将被窝捂热。
    赶了一路车终于直腰能歇歇,是真得劲儿啊。
    “你洗澡是丫鬟伺候的还是小厮伺候的?”
    宋福生瞅媳妇笑:“那前院连个女的都没有。小全子多猴精呐,那是从陆畔身边一众小厮里脱颖而出的,他能给我安排女的?那不得惹呼你不高兴,费力不讨好。而且那些举人们也都是被小厮伺候,那位卢管事也不是一般人。”
    钱佩英说:
    “还是陆家家风正。
    府里这么多人,一眼看不住就容易出点儿花边事。
    我跟你讲,电视剧里绝对不是瞎演的,不有那么句话吗?不怕贼偷还怕贼惦记呢。
    可你再看陆畔那孩子的品质,再看这些如花似玉的丫鬟们眼神多正,说明平日里就管教不错。”
    宋福生小心起身,下榻坐在泥炉上的茶壶拎起,给自己倒茶。
    不敢弄出大动静,就怕麻烦奴仆进来给他端茶。
    闻言道:“那对,有的那大户人家指定乱。你不能说国公府人少,才事少。要是摊上那不正经的人,府里就剩一个人,他也能扯出一串花花事儿。”
    “要不说今日听到陆畔要娶亲啦,我就想,那得是优秀的女孩子能配得上。至少在这里,陆畔将来就算有妾,我觉得也会比别家公子少,那女孩子跟了他能省出不少心。也不会有电视剧里演的嫡庶之争吧。”
    老宋作为男人心想:
    那谁知道啦。
    他还是喜欢凡事看两面性,还是保守的那句话,你不能因为陆畔给咱们感觉很好,就认为会对妻子很好。
    当然了,大多数是这样的,这样的情况下,出好男人的可能性大。但也有那种在外很仗义,给外人感官很好,对妻子却很一般的。
    没和陆畔聊过这方面啊,没有话语权。
    “别说那个啦,我就知道我是好男人。”宋福生喝完茶,钻回被窝问道:“咋样,开眼界了吧,是不是感觉挺新鲜?住这大院子。”
    钱佩英笑呵呵说:“恩,借陆畔光开眼界了。你咋不说,咱以前就算见过很多比这大的园子也没住过啊,人家到点儿就关门,这是头一次住进这样的房子里。”
    “哎,看你那一脸羡慕,看来我得努力啊,等我给你置办这么大个园子,你买不买丫鬟?”
    钱佩英可当真事儿听了,一副认真的模样扒拉手指头道:
    “那得买,我今儿特意问了,院子一大,正经要添一些婆子丫鬟的。
    你要知道,它屋子是一个屋一个屋的那种,不像咱家共用火墙,大房子供热都是问题。
    指望我带宝珠桃花挨屋烧火,我也烧不起啊。再准备饭再打扫。
    外头要是下雪,我再清理一个公园的雪,一天不用干别的了,竟当环卫工人了,你都会见不着我。”
    宋福生被傻媳妇逗笑,买,到时买丫鬟婆子。但不能在京城买,这地界买啥都会贵几倍。
    要是到了需要添人那天,让宋福寿他们在押运路上划拉划拉,给弄一些便宜的。埋汰不要紧,领回家洗洗一样用。
    想起钱的事儿,宋福生下了床榻。
    “又干啥去。”
    宋福生一边翻包一边说:
    “我明日要去趟咱家京郊镖局,接着还要尽早赶回来,给那些举人们开个会,让别出去瞎走。
    尤其是别出去和各地区斗诗整那些没用的,那样太吸引人注意。有心人一打听,都住在陆家别院不好看。
    虽说到了陆畔他爷爷那个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用不着招揽我们这些小小兵当门人,但还是能注意一些就注意。”
    钱佩英赞同:对,低调,人家陆畔好心安排咱们,咱可别给人家添麻烦。你真要好好提醒那些举人,他们是借光的搭头,更要有点自知之明。这是京城,他们要是给陆家惹祸,这不是难为咱家呢嘛。
    不过,“那你明日有事,后天呢,瞧你这意思,是不能陪我们娘几个溜达啦?”
    “后日正好能上香,领你们去庙会,这里讲究文庙祭拜,所有科举的搞不好都会去。”
    “拜孔子啊?”
    “还拜魁星,领你们去瞧瞧。然后大后日连着三天,我就在这园子里学学习看看书吧,太久没摸笔,手都生。”
    再之后就不用提了,他就会蹲号子里考试啦。
    宋福生有点抱歉瞅着钱佩英:
    “所以,陪不了你们娘几个,我将四壮给你们,让他护着点儿。这是钱,出发前换的,连碎金子碎银子能有小二百两,你娘几个想买啥别舍不得。来回京城,啊?稀罕啥就下手买。”
    哎呦,老宋辛苦啦,哈哈哈,钱佩英笑着接过钱袋子:“好。”
    “云谁之思”这屋里。
    宋茯苓躺在锦被里,一会儿侧过身,一会儿又翻过来,明明挺累却睡不着。
    她大字型横躺在床上,忽然小声自言自语嘀咕着:男朋友,嘿嘿。
    前院,杨明远所在的客房。
    杨明远正在伏案读书。
    之前,杨明远见到园子,摸着这屋里每一个摆放的物件时,心乱了。
    尤其是想到和陆将军几次短短会面,那眉眼间满是贵气和傲气,连对宋叔的女儿都很维护。
    那是对所认识人全部会护住的底气,只一个眼神就让他无法对视,今夜本来是不想读书的。
    可是,一想到和陆将军可不止是出身好,任何人都不得不承认,那人本身就足够优秀。
    杨明远就觉得,出身不能比,但努力是后天的,他要向陆将军学习这点。
    接着学吧。
    更何况,他还忘不了宋茯苓初见这园子,抬头仰望那牌匾的表情。
    他有一个梦。
    如若,有一天,他能有资格赢取宋姑娘,他想,自己会为了给她好的生活努力一生。
    或许,开头会难吧。
    先住在一个精致的小院子,然后带着妻搬到一座二进三进的院子,直到拉着妻的手,也迈进一座像这里的家,他要将这样的家送给他的妻。
    瞧他,杨明远自嘲的一笑:自己总是活的累,就连做梦,都不敢想的太离谱。
    第二日。
    会宾楼顶层。
    陆之瑶说:“祖母,我瞧见宋胖丫啦。”
    老夫人笑:“哪呢,快让本宫瞧瞧。”
    “她在面人摊那里,手里举糖人那个。”
    第七百二十九章 臭媳妇早晚见公婆(一更)
    楼上依次站着:
    陆之婉,安娜的奶娘抱着安娜。
    秦嬷嬷扶着老夫人。
    陆夫人,程姨娘,以及陆夫人和程姨娘身边最得用的婆子。
    陆夫人微皱下眉,那怎么穿着男人衣裳,就穿姑娘衣裳大大方方出来呗。
    心里的话,还没有说出口。
    老夫人就笑呵呵拄着拐杖道:“穿男装好,是个聪慧的,这样才会自在。出门玩,图的就是一自在。”
    陆之婉回眸和母亲对视。
    这心眼子偏的,看顺眼了怎么都是好。
    要是换成别府家的小姐再试试,祖母定会说:成何体统。
    就是她陆之婉穿男装上街也会被说。
    她当姑娘那阵又不是没穿过,那阵偷跑出府玩,祖母就说过她淘气。
    娘俩一起无语,陆夫人也不敢随便发表看法了:行啦,好坏是不能说的,婆母好不容易出府看看市井散散心,别给惹不高兴喽。
    老夫人着急呦,拄着拐杖又向前走了几步,扶着阳台栅栏道:“看不清模样,怎的像误在了面儿人那里。”
    宋茯苓确实被那好玩的面人绊住了脚,在那摊子前问东问西,一脸跃跃欲试。
    米寿嚷嚷:“您给捏个小耗子。”
    宋茯苓打断弟弟:“别只捏小耗子,捏个十二生肖,我要一套。”
    钱佩英在后面提醒:“问问会不会坏。这都是面粉做的,别回头裂了馊喽,全扔,白花钱。”
    老手艺人急忙解释:“夫人,您放心,别看咱这是面儿捏的,但这里头有蜂蜜会上色还会用到蜡,保准儿不会裂开长霉。”
    宋茯苓将手里咬一口的糖人给了老妈。
    撸了撸袖子,终于忍不住下场:“师傅,你该算银钱算银钱,只是你让我捏一个呗,我要捏一个大元宝,您再给上了金色石蜡。”
    米寿一听就明白了,“姐,你又要逗奶气急败坏,看回头她以为是真金子用牙咬。”
    桃花和宝珠她们就捂嘴笑。
    钱佩英举着糖人问闺女:“你不吃啦?”
    “不吃。”
    钱佩英又看了眼桃花她们几个手里都有糖人,这茯苓,出门听见货郎叫卖就买糖人,那闺女不吃,她打扫了吧。
    这是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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