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宥安进入中军帐的时候,三品以上的将领全部穿着铠甲,整齐有素地在桌边排着站好,齐声大喊,“王爷!”
    闵宥安微微点头,眉头紧锁,“对于南冶此次进攻你们觉得本王应不应该迎战?”
    一时间说迎战的,说不迎战的都有,闵宥安综合了所有的人的意思,“既然支持迎战的多,不迎战的少?本王决定!”
    说到这里,闵宥安声音戛然而止,幽深的黑眸来回巡视在场的每一位人!
    夏桐笙心里咯噔一声,王爷什么情况,不是说好不冲动吗,这难道就是传说中“多数服从少数”的原则?
    这也太不靠谱了吧,要不要打仗竟然要用投票来决定,这技能夏桐笙也是醉了,要是这样,那岂不谁都能做将领了!
    夏桐笙臭臭的脸色果然成功地吸引到闵宥安的注意,他看向一脸嫌弃的夏桐笙,嘴唇轻启,“不迎战!”
    夏桐笙大呼口气,还好,闵宥安没有意气用事,不过他还是吐槽他,“又是不按套路出牌,既然决定不迎战,干嘛还问别人的意思!一点都不知道尊重人!”
    和夏桐笙的反应一样,在场的将士他们也很凌乱!这是被耍了吗?
    闵宥安接着说,“本王之所以问你们要不要迎战,就是想知道你们还有多少人有必胜的信心,而本王决定不迎战,是为了北闵最终的胜利!”
    “现在,各自回去安抚手下的士兵!本王不希望听到军中有一个人说是因为北闵怕了南冶,所以才不迎战!”
    “是!末将告退!”
    三品以上的将领乌泱泱退去,房间里只剩下武车,沧诀和闵宥安夫妇!
    见都是自己人,夏桐笙直接问,“王爷,你打算怎么办?”
    闵宥安扬眉,“你有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其实夏桐笙在心里想过,以闵宥安这样的身体状况,让他带兵作战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强行作战,赢的几率大概只有3成。
    “我记得,南冶文有南乐辞,武有褚杰令!武将褚杰令虽然看似厉害,可是作为将领,如何打,何时打,他却不是十分了解,而今日南冶的军队,不管是从攻城人数的设定,阵形的选择都是上上之选。”
    “所以你怀疑这次进攻北闵不是褚杰令的意思?”
    夏桐笙点头,“原先他身边还有一位足智多谋的军师在一旁帮衬着他,可是我听我爹说起过,他的军师在去年已经被王爷击毙!所以现在这样的战术,不可能是褚杰令想出来的!难道他已经有了新的军师?”
    闵宥安摇头,“以本王与褚杰令交战多年来看,他这个人十分刚愎自用,并不是一个会识才重才的人!他之所以信任原来的军师,是因为军师是上任镇国将军的谋士!”
    夏桐笙皱眉,眼珠来回转动,最后大胆推测,“既然如此,难道是南乐辞?”
    这个推测也让闵宥安大吃一惊,“你是说南乐辞?南冶首辅?”
    “对,如果说南冶真的还有能让褚杰令真心信服的人,大概只有南乐辞了吧!”
    其实南乐辞并非姓南,而是姓乐,名辞。因为乐辞是南冶神女指定的相公,所以,乐家必须在家姓面前加上国姓!现在的乐家成为南乐家!
    提起南乐辞,闵宥安也有些佩服,“他确实是个人才!”
    “不错,南冶以神女治国,但是神女仅仅只是一个神灵的象征而已,真正掌权的是辅国公和镇国军,南冶之所以可以繁荣昌盛,多亏了乐家的独有的治国之道,褚杰令看似是南冶的一方霸楚,但是其实如果没有乐家,南冶早就被连年征战给拖垮了!”
    沧诀听着夏桐笙对南冶的叙述,有些疑惑,“可是,如果南乐辞来了边疆,那南冶怎么办?”
    “南乐家族不只有南乐辞一人,还有他的哥哥南乐柏!只是南乐柏为人淡泊名利,不愿参与朝廷之争!”
    闵宥安眸间闪现一丝惊讶,“南乐辞有兄长?”
    “王爷不知道?”夏桐笙有些吃惊。
    闵宥安摇头,“从未听说!你怎么知道的?”
    “小时候,我娘跟我讲过乐家的一些事情,不过当时乐家还只是南冶的小官,后来才发展壮大的!”
    “你娘?”闵宥安凝眉,一个妇人,怎么可能知道千里之外,敌国的国家情况?闵宥安下定决心,回京之后,一定要好好查查夏桐笙和她娘的身份!
    “对啊,我娘曾经跟我讲过乐家的《治国论述》一书,所以我对乐家的思维方式有一定的了解!如果是南乐辞在军中,属下有办法对付他,只是,难为王爷要听我的了!”
    闵宥安冷脸反问,气场陡然增强,“凭什么?”
    “凭这个!”夏桐笙拍拍肚子,眼睛微眯警告他,底气十分足。
    闵宥安随即地下头,周身凛冽的气场也随之消散。
    沧诀一方面乐见闵宥安吃瘪,另一方面怕夏桐笙会毁了北闵,笑了两声连忙阻止,“王妃,您没打过仗,还是别搀和了!”
    夏桐笙没接沧诀的话,反而转身去求闵宥安,“王爷你让我试试,我保证一有问题立马交给你!”
    “感情你是让王爷处理你的烂摊子!”武车也忍不住开玩笑!
    夏桐笙最不愿意别人轻看自己,“那要是我成功让南冶退兵呢?”
    “那我把我的头摘下来给你当球踢!”很显然,武车对于夏桐笙的信任度为零!
    夏桐笙可不舍得这样一名大将,最后竟然因为赌输了自杀,连忙说,“不用当球踢,你就在大军之前大喊三遍,“我武车是个大笨蛋,脑子被驴踢了!”就行!”
    “好!一言为定!”
    沧诀连忙斥责,“你瞎起什么哄,王爷还没答应王妃呢!”
    夏桐笙立马看向闵宥安,用手拍拍肚子。一脸祈求,闵宥安又心软了,点头答应了夏桐笙的要求,反正最坏的结果就是南冶攻城,既然如此,先放手让她博下,也好探探夏桐笙在鬼谷子那里学到的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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