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桐笙心想,这里就三个人在这,不是自己,难道是?
    不会吧,这孩子竟然对他的师傅这么说话。这也太不尊师重道了吧!
    “我现在让你给她治病,不然......”
    曹田尴尬地看了一眼榆钱儿,“给我留点面子!”
    “面子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你留的!人家都已经做到这份地步了,你干嘛还要为难她?赶紧地,别吃了,先帮她诊脉!”
    榆钱儿虽然也知道夏桐笙是闵宥安的妻子,但是通过厨房的交流,他对夏桐笙油然生出一种好感。
    虽然严格来说,在厨房他俩之间也不算是交流,毕竟都是夏桐笙在那叨叨不停,而他不过是一直在听。
    但是他就是对她有好感!
    夏桐笙对小药童没报多大希望,毕竟是个小孩子,大夫怎么可能听他的话。
    曹大夫沉着脸叹口气,“你现在大了,真是管不住你了!”
    说着狠狠地瞪着罪魁祸首的夏桐笙,“伸手!”
    夏桐笙没想到自己做了那么多事,曹大夫都没答应给自己治病,没想到小孩子三言两语就改变了曹田的想法。
    她现在整个人还是懵的,傻呆呆地伸出右手,放在曹田面前。
    曹田稍微撩起她的衣袖,看见了她带在手上血红色的镯子,愣住,眼神蓦地有些晦暗,“这镯子实属难得,你在哪得到的?”
    夏桐笙看着手腕上的玉镯,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忘记摘了,“我娘留给我的!”
    “你娘?”曹田从她手上将玉镯取下,在手里转着圈地看。
    “对啊!”
    “你娘叫什么?”
    印象中母亲很少提自己的名字,就连他爹也很少提,不过夏桐笙依旧从别人口中知道她的名字,“我娘名叫时嬅!”
    听到这个名字,再联系到这个手镯,曹田双手忍不住颤抖,脑海里满是“时嬅(hua),桦氏!”这两个词。
    “你娘,你娘现在怎么样?”声音中有些紧张,不过当时夏桐笙没有在意。
    “去世很多年了,大夫你问这个干嘛?”
    他叹了口气,“没什么,就是随口一提!”不舍地将镯子还给夏桐笙,开始诊脉。
    既然是故人之子,曹田也不打算再为难她,决定帮她解毒。
    他手搭在她的脉搏,过了一会,“依照脉象来看,你今天确实没有服用慢裟!”
    “确定吗?”
    曹田点头,“确定,慢裟虽然生猛,中毒之后,脉搏显示是迟、滑,钝,但是一旦停止服用,脉搏便会开始加速!速度超出正常人的频率。想必你现在应该有心跳加速的感觉!”
    “曹大夫你好厉害,你全说对了!既然我已经没有服用慢裟了,那你赶紧帮我解毒!”夏桐笙已经坐不住了,想早日摆脱这幅病怏怏的身体。
    曹田拿起筷子,继续吃饭,“不急,再等等。等到你手腕出现一条红色的直线,等到红线延伸到你的手肘,再来找老夫?”
    “红线到手肘?”夏桐笙捋起自己的袖子,瞅着自己的手肘。
    “嗯,那个时候是最安全的解毒时期,现在你体内的毒还在活跃阶段,此时用药不安全!”
    夏桐笙问,“那我还要等多久?”
    曹田比了个手势,“如果你真的没有再服用慢裟,最多三天,红线便会出现,不出一个星期,便会走到肘关节!”
    想起曹田的人品,夏桐笙不免担心,“你到时候万一不帮我治怎么办?”
    榆钱儿冷声说,“放心,我在,他不会!”
    夏桐笙不明白,“曹大夫为什么会听你的?”
    “因为他是我爷爷!”
    “啊!亲生的?”
    曹田不高兴了,“什么叫亲生的爷爷!放心老夫说了帮你治就帮你治!”
    “好吧,”想起太医没有诊出自己的喜脉,夏桐笙问,“对了大夫,我现在的脉,是喜脉吗?”
    “不是啊,你怎么那么问?”
    “嗯,因为我前两天看个大夫,他说我是喜脉......”
    “庸医!”曹田给出了两个字的鉴定!
    夏桐笙想,曹田没有号出她的喜脉,太医也没有,难道中毒之后,改变了她的脉象,以至于喜脉消失?
    不管了,还是先解毒再说。
    这一耗,就在这里耗到了下午,再回到王府的时候,整个王府已经翻天了,“怎么回事?”
    “王妃你终于回来了!”管家看到她,满脸焦急地迎过去。
    “怎么了?”夏桐笙看着管家一副担心的样子。
    “王爷以为您出事了,正带人到处找您呢!”
    夏桐笙没想到自己就是出去这么半天,竟然惹出这么大的风波,“王爷现在在哪?”
    “早上王爷出去的时候说去夏府!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
    “去我爹那了?”夏桐笙担心她把自己中毒的事情告诉她爹,慌忙要出去寻他。
    管家马上拦住她,“王妃,王爷嘱咐过不让您出去,说如果您回来了,就去他院子里等他,小人这就去差人通知王爷!”
    夏桐笙点点头,来到闵宥安的院子里,坐在厅里等他回来。
    闵宥安收到夏桐笙回来的消息,马上骑马往王府赶。到了王府,他从马上跳下来,直接用轻功往自己院子里去,看见夏桐笙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
    他怒气上头,这个女人害他担心了多久,她怎么可以自己在这里若无其事地睡觉。
    想到这里,心里更加不平衡,她一把弄醒夏桐笙,
    夏桐笙揉着眼睛,看清楚面前的人,她马上站起来,“王爷,你回来了!”
    他不疾不徐地冷声,“你去哪了?”
    “臣妾闷得慌,出去走走!”
    “为什么不叫婴伶跟你?”
    “臣妾担心婴伶辛苦,打算放她一次假!让她多休息休息!”
    闵宥安想起夏桐笙独自离开后,婴伶担心的样子,满处疯狂寻找,这哪是让婴伶休息,“你不是教导粤儿,不要撒谎!为什么你自己撒谎?”
    “臣妾当时说的是,“小孩子不要撒谎”,我又不是小孩子,有自己的秘密很正常!”
    “哦?秘密?”他玩味的语气和森冷的声音透露出危险的信号。
    察觉到闵宥安的冷气压,夏桐笙马上认错,“王爷,臣妾错了,在王爷面前臣妾不应该有秘密!”
    “可是,本王觉得,你的秘密很多!”
    “臣妾......”她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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