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站在床旁没动脚步,正对着她一手解开领带,接着一颗颗解开衬衫扣子。
    林染顿时呼吸急促起来,手肘凌乱地撑在身边想爬起来迎上去,却被他伸手按在腔口:
    “你今天是最后一次上药。明天再说。”
    话虽温和,手上力度却不容置疑,林染本来也虚弱,一脸委屈躺在那里瞅着他。
    潜台词是,不让我动,你一个人怎么做啊?
    然后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自己松开衬衫和皮带、又自己拉开拉链,几乎慢条斯理地放出已经硬胀的器官。
    陈从辛做这个并不熟练,也早就硬得厉害,手指在青筋暴起的柱身上慢慢移动寻找自己的点,故意不去看她,听到她在床上窸窸窣窣扭动起来的声音,大概率是在自己揭掉身上的电极贴片和线子。
    她只试了试就放弃了,身上的贴片不少,且又舍不得把目光从他自渎的景色上移开,他此时的神情好看,露出的一点下腹部线条也好看,他的小臂和修长有力的手指也好看,还有粗长硬挺完全昂起的阴茎——
    只是看着就忍不住喘息起来,林染咬着嘴唇无限眼馋,再度伸手下去用玩具刺激自己,却完全不得纾解,不过几下就想耍赖,拖长声音撒娇,“不行,这样不够——”
    “那就继续看。”
    他依旧没有抬眼,边慢慢撸动自己边低声安抚她,连低喘都掩饰得很到位。
    床身不高,他手握着粗根向下时正贴近她的脸,她撑起上身想去舔,被他一手抵着小小的额头按下脑袋,按在枕头上动弹不得,她仰着小脸哀叫,
    “舔一下总可以吧……”
    陈从辛闭着眼哼笑出声,想逗她说不可以,又听到她期期艾艾的声音,从他性器的正下方传来:
    “再不舔,水水就要掉在我脸上了——”
    他不自然地停顿一下。
    这一刻之前,他都只是想逗逗她,今天原本精神紧绷,压根不打算做到最后,也不相信能靠自己的手就撸出来,但现在他不确定了。
    “啊,尿眼缩了一下——”
    他低咳着打断她,“……那叫马眼。”
    她很不服气地顶嘴,“就是尿尿的地方嘛。”
    “手给我。”
    林染赶快抬起手,被他大力抓起按在肉根上压带着上下撸动。
    眼看他更加激爽地沉重吐息,她忍不住另一只手也摸上去,触到他下面紧绷的阴囊。
    陈从辛试图阻止,“没让你动那里。”
    “可你明明很爽……”
    她反击似地改了动作,手指蜷起来挠搔他阴囊下脆弱的褶皱,又仰头去看他的神情——
    那冷锋般的眉眼始终低垂,睫毛逆着暮色显得格外长,目光在某个时刻和她撞到一起,叹息一般地低声说话,竟像是请求:
    “乖一点……”
    “手张开……把它包起来。”
    她乖乖地应声照做,柔软的手心努力包住他的睾丸轻轻揉弄,然后听到越发急促的喘息。
    居然用手做到快要高潮。
    人生赢家陈从辛的人生里根本没有几次自助的经历,当下也实在无暇去反思是受到怎样的蛊惑,只察觉到自己在不自觉地微微挺动下身,想获得更多刺激。
    无法忍受自己在她全然清醒的状态下走到快要射精这一步,某一刻他忽然松手放开根部,已经快到极限的柱身挺立着弹动几下。
    林染的小手没了他的力度帮持,甚至瞬间有些抓不稳他的东西,茫然了一秒忽然小声尖叫,已经放松的双腿被他大手入侵,他俯身拿起她腿间已经滑落的跳蛋重新揉开花瓣按上去——
    她一直没有纾解的下身无比敏感,被他喘息着狠狠揉弄,附加了震动器的刺激,林染蓦地夹紧了双腿,阻拦不住,强大的震感被狠狠压在阴蒂头,几秒之中就腰身发软哀哀求饶。
    “不要不要,不要用这个让我……啊啊!  ”
    她的话音未落,他松开了跳蛋,有水从她腿间喷出来,喷得毫无章法,她尖叫着攥紧他的柱身,又爽得他一窒,低低抽气,收手握住自己用力撸动几下,对着她的胸腰开始射精。
    他一向都在她体内射出,她总是要得狠,每次射的时候都相当放肆,对射出的力度和速度全然不加阻拦,常常激得她哭出来,又哭又非要这样。
    这次很少见地在她体外高潮,并不想继续以那种力度射得她满身和满床都是,他手里刻意放慢了速度一点点逼出精液。
    白浊从马眼一股股冒出,落在她的胸下,双肋之间的小小凹陷形成淫靡的水洼,积了一小滩热液。
    林染仍在哆嗦,穴口自发地缩着还想要下一轮抚慰,目光落在胸前正在吐着精液的巨物上,又抬头看他,后者缓慢地吐息着,好像完全没注意她——他的注意力似乎仅仅集中在自己手下,正一点点释放出所有的精液来。
    他是真的想结束掉,不想今天急急忙忙跟她做爱,尤其是她的身体指标仍然怪异地日趋低迷的情况下。
    但林染体会不到这点,又想不出被拒绝的根本原因,想来想去好像有一个原因冒了出来,让人心里很不舒服,就这么小声嘟囔出来。
    “你不想碰我了……我知道,因为我被……”
    “胡说什么?”
    这一次他立刻有了反应,皱眉打断她。
    她不语,抬眼看着他,静静地,因为他眼中被激起的沉黯情绪已经证明了他。一瞬间而已,她已经被安抚了,也相信了,不需要他再张口解释什么,或者证明什么。
    ——她很聪明,比他始终以为的要聪明,他恍惚想道。
    她的慧觉并不来自逻辑和语言,而是出于心领神会、某种感性本能。
    他松开手,回头抽了张纸巾用另一只手慢慢擦净手上的白液,再抽了张纸,低头来清理落在她身体上的精液。
    “你身上很干净。如果你觉得哪里被别人碰脏了,也没关系,我帮你清理。”
    他低头边动作边平静地陈述。
    他的声音……怎么这样好听?她听得有些入神,半晌迟疑着问了句:
    “怎么清理……?”
    “你想怎么清理?”
    他停下动作对上她的双眼。
    林染忽然害羞起来,羞到无法直视他的眼睛,睫毛忽闪忽闪,张了张嘴想说她不知道,然后听到他平静的声音。
    “我可以舔到你觉得干净为止。”
    ……
    “要么?”
    他问。
    她眨了眨眼,想说再多矜持一秒。结果就听到自己的声音这样不争气地出现在耳边。
    “要……”
    答得过快,林染心虚了,避开他的目光低下头去,撞见他正滞留在她胸下擦掉精液的手,鬼使神差地伸手下去沾了一指的白浊,垂着眼不去看他,张口含住自己的指尖,在他的目光下舔舐他射在自己身上的精液,小巧的喉头一动,把舔到口中的东西咽了下去。
    陈从辛向来很喜欢看她吞食他的这种时刻,不论是她身上的哪个开口、吞食他的什么。
    他眯了眯眼俯身下去,亲到她鼻尖的一瞬之前,忽而床头响起嘀的一声电子提示音,是那块身体指标监控的屏幕。
    他抬头看,满屏红色数字闪烁着正一点点跳值变化,几项指标颜色已经转白,白色意味着达到正常值范围。
    电光石火之间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他低下头看她,她眨着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欲滴的嘴唇仍然吮着自己的手指,舌尖和下唇沾着他的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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