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忍住了想要在这个时候强行把烟儿带走的yu望,而是与展夕一起用自己的内力给她保持元气。
    裴羽钦还在不停的对着江暮烟说话,他说,“烟儿,请你,请你一定要坚强一点,支持下去,我们很快就要到家了,只要回到家,我就不会让你有机会离开我了,所以再坚持一会会儿,就一会会儿好吗?”
    他不知道江暮烟能不能听到和感觉到他的不安,然而他却是迫切的希望她能听到。
    马车在黑夜中疾驰着,只花了比来时少一半的时间,就来到了翡翠城的城门之外。
    城门的大门已经关闭,只有角门还开着,但是却是不能给马车通过了,裴羽钦第一次动用了他做了皇商后的权力。
    黑黝黝的一块牌子从马车中递出之后,不出盏茶,角门便打开了起来。
    刻着裴家标志的素雅的马车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在城门关闭后,从角门进了翡翠城。
    向日从今天一早开始,眼睛就不停的跳,预感着似乎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但是他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他如今的内力丝毫也动不得,空有一身的武功却形同废人,他无法像过去那样飞檐走壁的偷偷看她一眼。
    哪怕是一眼,他如今也办不到,虽然裴弦出了面,如愿以偿的把他弄到了流云小筑当差,只是这个当差,和他想要的结果差十万八千里。
    他根本就被那个叫青书的小子彻底的忽悠了,每天都给他安排一系列的杂七杂八的事情给他做,但是没有一件是有机会进到江暮烟和裴羽钦的屋子里去的。
    偶尔能知道一些江暮烟的事情,也都是从别人的偷偷几句议论中,听到的。
    向日心里的怄火和郁闷又岂止是三言两语形容得出来的?
    他不是没想过干脆离开这里,想别的办法强行把内力疏通,依旧采用过去的老办法,偷偷的窥探,起码能得到些江暮烟的情况。
    但是上一次他已经这么做过一次了,差点让他的命都跟着送掉一半,又养了大半个月,才勉强不至于卧床不起,这一次,哪里还敢这么轻举妄动?
    就像今天他明明知道裴家上下都会到大慧寺去给死了的裴云舫做法事,但是他却没有办法跟着去,因为他现在的身份只是裴弦家的一个远方亲戚,又在裴家当下人做事。
    这样的日子,他一个做下人的哪里有权利要求一定要跟着主子出门?
    但是他的眼皮却不停地跳着,总预感要出事了。
    从早上他们离开,他就坐立难安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也不管这院子的暗中是不是有青书流下来监视他的人了。
    想着他总该做点什么,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再这么下去,他怕是到死,也没有办法弄清暮烟到底怎么了,更别提想要带她走了。
    眼看着天都已经黑了,城门也该关闭了,暮烟他们一行人并没有回来,看来今天一晚上是要留在大慧寺过夜了。
    向日紧蹙着眉头,分明不放心去,却也无计可施的正在烦恼的时候,远处似乎传来了人群的骚动。
    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出事了
    顿时快速地就往流云小筑的大门口跑去。
    半路上正好看到裴羽钦抱着裙摆上都是鲜血的江暮烟跑来。
    向日的眼眸顿时急遽的收缩了一下,再也顾不得回避和隐藏他的担忧的就冲了上去,“暮烟,暮烟你怎么了?”
    而展夕和迎风如何会容许向日靠近?
    在他奔跑的离裴羽钦还有三步远的距离时,展夕和迎风就已经把他架住了,“大胆,夫人的名讳是你能叫的吗?”
    他们自然不会不知道向日是谁,毕竟从新婚夜那日他闯入新房之后逃脱开始,他的身份其实就已经暴露了,只是因为夫人和老爷的命令,想要放长线钓大鱼,所以一直装做不知道,没有动他而已。
    眼下倒好,他们还没有动他,他自己倒先送上门来了?
    向日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不过此刻的他也不在乎暴露身份了,担忧了一天的他,果然看到的就是被抱回来的,身上还满是血的暮烟,应证了他眼皮一直狂跳的不祥。
    当初答应了干爹的要做到的事情,他此刻已经不打算做到了,因为暮烟都已经失忆了,不记得从前了,而他也不想再为了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东西,再蹉跎他和暮烟的时间了。
    若是再不带她走,他怕以后暮烟的半生,都会和他没有任何一点点关系了。
    因此他也怒吼道,“我才是暮烟正牌的未婚夫,你们说我有没有资格叫她的名字?”
    这一声吼出来后,效果是惊人的。
    起码眼眸一直在注视着江暮烟脸上表情的裴羽钦,终于在听到了这句话,用了正眼看了看向日。
    而裴风也错愕无比的看着面前这个穿着青衣男仆装,但是身上却半丝男仆气息都没有的修长男子。
    怀疑他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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