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我争取今晚就和你睡一起啊!
    滚!
    赵容爽一把推开他,脚踝差点二次扭伤。他进教室门时刚好撞见江天宁出来,说起来这个学期大家都光顾着学习,话都少讲了很多。
    赵容爽想到当时江天宁举报徐飞看《金瓶梅》,就问一句:你记得你举报过徐飞看小黄书吗?
    记得记得!我们边上厕所边说!江天宁拉着赵容爽往厕所的方向走,没走几步就发现赵容爽脚崴了,于是惊叹一句:容哥!你脚什么时候瘸了?我才几天没关注你啊?你怎么就瘸了?怎么瘸的啊?
    赵容爽:
    说正事赵容爽懒得解释自己怎么崴了脚,这怎么解释?说自己自作自受,踢桌子把自己脚给踢瘸了?然后爬墙还栽了个跟头?还被别人无情地嘲弄?
    又惨又尬!
    你还记得当时徐飞书里夹了什么没有?
    夹了什么?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那么久远的事谁记得清楚啊?不过他的书真的很奇怪啊!江天宁回想当时的情景,压低了声音说:他的书有很多地方被裁掉了,然后很多裁掉的地方被补上去了那种图就是男女那啥的那种你知道吗?
    随后,他又感概一句:难怪他一直都是看这本,我估计这在外面买都买不到!唉有钱人啊!欸?容哥你不陪我上厕所了?你瘸着腿好走路吗?要不你等我上完厕所我扶你回去呗?下次我给你带个拐杖啊!
    赵容爽丢了江天宁往教室走,一进去就找徐飞。
    书呢?借我看看!
    徐飞本来睡得正香,突然被赵容爽摇醒,迷迷糊糊地从课桌上抬起头来,赵容爽刚好就看见他压在手下面的那本书。
    他伸手要拿,却被徐飞抓住。
    你干嘛?
    借你宝贝书看看!
    赵容爽还要去拿,徐飞就是抓着他的手不放,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就达成了某种默契,于是同时放开了手。
    放学再说!
    中午放学赵容爽和徐飞同路回去。两个人十分默契地在操场上的老桐树底下停下来。
    徐飞手上转着那本《金瓶梅》,漫不经心说:借书可以,给个理由。
    赵容爽靠在树干上,手上在玩一片树叶,说:我信了你的邪当时你说拍了我和周泽文的吻照,拍到老王手上去了?周泽文跟你什么仇?
    一说到周泽文,徐飞脸上又展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书也不转了,只说:我们俩的仇那可大了去了!
    他不细讲这些,突然挑眉,问道:你俩在一起大半年了吧?做过吗?
    赵容爽有些诧异,问:做什么?
    徐飞嗤笑一声,把手中的书抛起又接住,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做点两个Gay该做的事了!你就说做没做过吧?做过了这本书我就借!没做过就等做完了再来跟我借书!
    赵容爽麻木地听着徐飞说着什么,四肢僵硬地摆放着。桐树下的阴影和不远处的烈日形成鲜明的对比,赵容爽像只静止的木偶,只有耳朵在听到声音的时候才会动一动。
    前面那个人嘴巴开开合合地在说什么?
    真他妈恶心!
    他本能地抡起拳头向徐飞砸去,徐飞脸上马上就出现一个巨大的肿块。他一口唾沫星子吐在地上,里头大半部分都染上了红色。
    周泽文不就是欠操!
    徐飞一拳砸在赵容爽脸上。
    你他娘的给老子闭嘴!
    赵容爽又一脚踹在徐飞肚皮上。但那一脚也使他自己失去重心倒在操场的塑胶跑道上,徐飞趁机骑在赵容爽身上,一拳一拳地往他脸上砸。
    你他娘的瘸了腿还敢跟老子打!我说周泽文怎么了!我说周泽文他娘的欠操!他活该千人骑万人压!
    你住口!
    赵容爽猛地用力,反压在徐飞身上,也是一拳一拳地往他头上招呼,让你骂他!让你骂他!你不配提他一个字!你恶心!你不配!
    赵容爽打了他六七拳,又揪着徐飞的领子恶狠狠道:道歉!说道歉!说对不起!快说!说啊!
    我说周泽文,真他妈,欠操!
    徐飞一口唾沫喷在赵容爽脸上,赵容爽就知道他不会道歉那还有什么意思?
    他像丢垃圾一样丢开徐飞,临走时又对着他的肚子踹上几脚,然后把他拖到桐树树荫下,附在他耳边阴森森地说一句:打我和别人干架以来,还从没输过。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徐飞躺在地上呻吟,弯腰捡起了被遗落在草丛里的那本《金瓶梅》,他把书上的杂草拍掉,冷漠地说:你要知道,以前我不打你,不是因为我好欺负你该记住今天挨的打,免得下次再犯一样的错误。
    随后,他又咧嘴一笑,像魔鬼一样的,问徐飞:徐飞,记住了吗?
    赵容爽拖着那条受伤的右腿,一瘸一拐地往501的方向走。
    他一边为今天的暴力行为感到后怕,一边又不断给自己找个合适的借口掩饰身上的伤。
    可是,什么理由解释起来比较合理呢?
    ☆、也曾在乎
    怎么回事?
    周泽文一开门就见赵容爽鼻青脸肿的模样,赵容爽支支吾吾的,一瘸一拐地走进去。
    怎么回事?是不是和别人打架了?
    周泽文拉住赵容爽,又问他一遍,低头一瞥,看见赵容爽手上拿着一本奇奇怪怪的书。周泽文只当那是赵容爽从图书角借来的文史类书籍,就没太在意。
    赵容爽把书往旁边遮一遮,直到走进另一个房间把书藏好了才出来和周泽文解释。
    我对不起泽文,我跟别人打架了
    看出来了。周泽文帮赵容爽把盒饭拆好,把里面的辣椒一类上火的东西挑出来,先吃饭,待会带你去医院。
    赵容爽坐到他身边去,吃了两口饭,又问:我这样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看是什么原因不过我觉得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不会对你失望,谁让你是我喜欢的人呢?先吃饭吧,吃了饭再说。
    周泽文笑着,眼里尽是宠溺和心疼。
    他俩下午各自向班主任请了假,周泽文陪着赵容爽在医院里吊了两瓶消炎药水。
    期间,周泽文写了一张试卷。他抬眼看赵容爽,赵容爽正用另一只手拿着一本戏曲书在看。那只拿书的手,关节处还有好几处擦伤,周泽文猜测那肯定是拳头和地面摩擦才伤到的。
    和谁打架?
    他冷冷淡淡地问一句,赵容爽沉默片刻,就如实交代了,说:徐飞他伤得有点重,可能下午也上不了课了,额可能明天也来不了
    不可否认,赵容爽和徐飞打完之后,心里一阵阵的后怕倒不是怕学校处分,就是怕周泽文知道他打起人来这么狠毒,以后会有心理阴影。
    谁敢跟一个施暴狂住一起啊?
    赵容爽偷偷瞄几眼周泽文,实在看不出他什么心思,于是就试探性地问一句:泽文,我是不是做错了?
    周泽文没有回答他,他又解释说:我不是故意要和别人打架的,我就是就是气不过!哼呜
    赵容爽一下没忍住,眼泪就滴滴答答地往下掉,又改口:我就是故意的!我早就早就想揍他了!我今天我揍了他我就特别开心!我可开心了泽文
    赵容爽嘴上说着开心,却是咬着自己是拳头在哭他是真的害怕,他怕他的阴暗面再也藏不住了,他怕他终有一天要失去周泽文。他怕他自作自受,害人又害己!
    对不起泽文,我也不想把他打成那样的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赵容爽自己被自己吓哭了,还流着眼泪摸摸周泽文。
    周泽文看他又哭又怕的模样,噗地笑出声来,捏一捏他的手臂,说:赵容公,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特别像做错了事又怕挨罚的小屁?小屁以前做错了事也总是这样看着我。
    不过该罚的还是要罚以前小屁我是罚她一个星期的零食,你平时不吃零食,那我罚你一个星期每天多做一套试卷,你觉得怎么样?
    赵容爽以为周泽文会被自己吓到,但这样轻的惩罚明显就和赵容爽想象中的不一样。
    他一时有些呆滞,周泽文看在眼里,又说: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对你失望。我们过去是最好的朋友,现在我们在朋友之上我们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一起走的,我们会在相互鼓励中走出一条坦途来的,对吗?
    对赵容爽呆呆地点点头,又使劲摇头,说:不对!你这话不对!你刚刚说的那些
    赵容爽想说,周泽文刚刚说的最后一句话,惊鸟在报纸上说过!
    不过,这样说出来,显得赵容爽对那什么惊鸟很上心似的。但是不说的话,他又不知道周泽文对那什么惊鸟上不上心了
    我刚刚说的话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刚刚是我听错了!赵容爽觉得现在不是纠结这件事的时候,他再一次翻开那本戏曲书,说:这本《牡丹亭》是我前几天在班上借来的我看了这么久,就记得一把桃花扇。
    这是我第一次谈恋爱有时候患得患失的,我很紧张,怕自己做得不好袁缘的事我会尽快解决好的,我发誓,赵容爽一心一意只喜欢周泽文一个人!
    下次发誓记得选一个雷雨天气,那样比较真诚。周泽文说一句玩笑话,又拿了一张卷子出来做。
    赵容爽也准备做点练习题,却接到了赵容清的电话。
    电话里赵容清语气有一丝慌乱,急匆匆地问了赵容爽一连串的问题。
    小爽!你今天下午没有去上课吗?听缘缘说是脚受伤了吗?怎么突然就受伤了?是不是有人去学校堵你了?是不是赵思行那个混蛋搞的鬼?他是不是去找你了?小爽,喂?小爽你说话呀小爽?
    赵容爽:姐,你说话太快,我插不上嘴
    赵容清在电话里听到赵容爽叫她叫姐,她刚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等她反应了几秒,发现好像没有听错,又急忙应了两三声。
    赵容爽听着电话里的一连串的应答声:
    小爽,你在那边要好好的知道吗?姐姐这边还有些事要处理,等我解决完这边的事,我一定去Y市看你你要好好的知道吗
    赵容爽听到电话那头断断续续的啜泣声,喉咙一时有些沙哑,低声说:姐,别哭,会把妆哭花的。
    赵容清低低地笑出声来,又问他腿上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赵容爽只说自己是不小心崴了脚。赵容清又嘱咐几句,也就放心地把电话挂了。
    她口中的赵思行,想必就是袁缘口中的私生子老哥了。
    我们家关系挺乱的。赵容爽耸耸肩,这么随口说一句,表示他自己浑然不在乎。
    周泽文却不觉得,于是问赵容爽:你想知道一些我以前的事吗?
    赵容爽有些诧异,周泽文以前的事他多多少少听其他同学提起过,但那都是在学校时周泽文的优异表现以及他有些孤傲的性格。他有些好奇,如果是周泽文自己来讲,他会讲哪些以前的事?
    赵容爽点点头,等着周泽文讲。
    我讲我以前的事,那些事不是我记得的,也是听老人讲的。
    那是很小的时候的事情吗?
    周泽文轻轻地点头,说:其实我们家不只我和小屁两个孩子。
    赵容爽心里咯噔一下,周泽文这时候提起这件事,难道他家也有私生子吗?
    赵容爽抿紧了唇,等待周泽文继续说下去。
    在我之前,我还有一个姐姐。那时候我们家条件不如现在优渥,那是我爸和我妈的第一胎,外婆说他们很高兴,一直都小心翼翼地养着胎。
    不过我妈怀孕的第三个月,我外公生病了脑血管意外。我外公家就我妈一个女儿,那时候我妈就一直陪在医院照顾他。一个多月以后,我外公可以恢复得不错。
    我妈很开心,就在家安安心心地养胎。但说到这里,你肯定猜到了我妈没能顺利地把孩子生下来。因为我外公在预产期久病复发离世了,那时候医生只会保大,我妈知道那是一个女孩,她那段时间还买了很多女婴的衣服和玩具就像电影里每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一样,我妈精神萎靡。
    不过比较幸运的是,她马上又有了我虽然我是个男孩,但我从小像女孩一样被养大。你看到我房间那些女孩子才会用的装饰,床上粉色的纱帐我还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妈会给我穿女孩的裙子。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小屁出生。我知道我妈她过去失去过一个女儿,我想通过自己去安抚她,但是容爽你知道吗?有时候我会想她到底是爱我还是爱我姐姐
    小时候她对我的一切安排我都欣然接受,但我嘴上不说,不代表我真的不在意。
    所以赵容公,我不相信你不在意这些你父亲在外面的女人,那些女人为你父亲生的孩子,你可不可以不要一个人忍着?如果你难受,我愿意和你分担,就像我愿意向你倾吐我的过去一样?
    周泽文一双眼睛坚定地看着他,赵容爽心中有些动容他一开始是在乎的,但是发现一切都于事无补之后,就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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