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枭图 作者:十载如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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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这是客户隐私,有规定不允许外泄。”

    “去他妈的隐私!”郑隗暴跳起来,伸手一指病房门,“人被他们搞成这样!没个说法?”

    过路医生吓得崴了一下脚,狠狠瞪他一眼。

    在经受一番医院规定的指导教育后,“家属团”气焰低了不少,排排坐在掉漆的墙外长条凳上,昨晚紧张到半夜没睡,此刻稍微松懈,七歪八竖地纷纷打盹。

    朱定锦安静地剥橘子,姜逐枕在她腿上,处于半醒不醒的阶段,头顶传来新鲜的水果香,这股自然的香气很容易平定人的情绪,给以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之所以说错觉,大概是因为刻意的歌舞升平,不论究竟有多少暗潮涌动,最终避开真相,回归大病小伤,都成了媒体公之于众的“娱乐”,秉承一颗娱乐至死的心,醉生梦死。

    沉默,沉默,沉默入海。

    深海贯穿两极,这头是阳光灿烂闹哄哄的医院走廊,那头暗无天日,三层窗帘死死捂着,最里面也是最厚实的一层,落到地上硬邦邦的,没翻出多少褶皱。

    真皮豹纹沙发上的青年歪躺着,单眼皮,整个耳廓上挂满零碎的小饰品,v领卫衣,露出白斩鸡般的,阴柔如同刚从福尔马林的浸泡缸中起床。

    他身旁是昊威的新捧起来的小花旦谢烟芳,一张脸美则美矣,仍看出动过刀子后的不协调。

    她本来该是今天媒体炸出“守望队长神秘地下情人”的那位。

    然而事情没有办成。

    回信的何多闻一惊一乍,整个人处在应激反应中,像一只被猫吓破胆子的油耗子,说话也磕巴:“我不知道……也许是转接……我好像听到有……我真不知道,赵董总不可能就在旁边吧!如果是她在盯着,这个团怎么可能出事!”

    青年一想到这头猪竟然被一句细想起来怎么都不合常理的话,击退到十万八千里外的高家庄,嗤之以鼻:“装神弄鬼。”

    谢烟芳大气不敢出,背后紧贴墙壁,以汗为媒介黏成一体。

    好半天,青年终于想起她似的,一把拽过她被绷在薄丝绸下的躯体,掂起小巧下颌,状似情人耳语:“你去炒啊,把一窝子都炒起来,人家三角恋就够波折的,你翻一倍,六角,是不是六得可以。”

    谢烟芳哆嗦地下巴一片青白。

    青年反复摩挲她的脖子,直到刮出一层白毛冷汗。

    “我家老头子是死在你这身皮肉上的,你总要拿出点……业绩来。”

    第44章 套娃

    因为楮沙白的病情,原定六月半的演唱会跳票,推迟至九月。

    同期,由魏璠监制的ip系列电影衍生剧《红泥》过审,定档春节特供,主题曲提前发布宣传造势,姜逐将《空山松子》的原声带拿进病房,播放给楮沙白。

    不嘶吼,也不狂躁,依然是摇滚的皮子,却没有花里胡哨的涂鸦墙既视感,倒像沙培县植被稀少荒芜的高粱地。

    很得祖国各类特色主义的亲传。

    一曲听完,楮沙白并未发表任何感言,他目光放空地仰望天花板,很久很久之后,才问了个牛马不相及的问题:“咱哥几个在一起几年了?”

    姜逐数了数,道:“七八年了。”

    细算起来,每个人相遇的时间点太零碎,索性取个模糊的平均数。

    岁月除去杀猪刀的作用,有时还能帮人参悟人生,楮沙白什么也没说,就着《空山松子》闭上眼入睡,放松下来后,他整个人都像是年轻了,年轻得像是回溯时光,回到那年一贫如洗的宣义。

    一晃到八月末,楮沙白早在七月痊愈出院,胳膊腿儿都还得劲,人被补品保健品喂胖小半斤,剩下大半个月不得已泡在健身房,将肚子上冒出的皮脂减下去。

    可惜的是他这场“大病”是无报销的,几个无根无底的小艺人,撞上非富即贵的西梅会所宾客,打落牙齿,除了往肚里咽没别的法子。成员纵有万般不忿也无奈,只好抱了一颗“吃亏是福”的心,唯有管彬杰的心七上八下,时常翻看手机,他的消息报上去,如石牛入海,竟一点没回音了!

    公司为什么没有动作?是赵访风压着不作为?还是高层商议后捏着鼻子忍了?

    这不像是上头的作风,严秘那人没有过硬背景,全凭阴沟里左右逢源的出头本事,懂法,也会玩法,用“人脉”二字都是屈才了,交情可以没有,把柄人人都有,他在各行各业都有相当广的“密友”,天王老子收不了他,要不是董事长的吩咐,区区一个赵访风能使唤到他几天?

    管彬杰经由集团分支经纪人公司选拔,分配给第一年就遭大捧的守望团,然而他自己心里清楚,默不作声调动他的是严秘,出了他无法掌控的大事,第一该通知的,也是那个神不知鬼不觉存入他手机的私人号码。

    可是自他使用过一次后,那个号码就像某个“一次性”的物品,从他手机里莫名删除了。

    再然后,一切风平浪静。

    平静的日子一直过到他们马上启程去溪池举办演唱会,丁一双特地把小女朋友带回御苑几趟,大家短暂聚了聚,朱定锦剧组有事走不开,留在宣义,遵从“送行饺子接风的面”这一传统,给他们包了顿芝麻馅饺子。

    嗜甜的姜逐是照顾到了,对这口味猎奇的饺子吃得很欢快,其余人一脸苦不堪言,第一口就呕了出来,阿黄四处打圆场:“就当汤圆儿吃,当汤圆就不难吃了。”

    是债躲不过,最后还是他挽袖子下厨,做了正宗的饺子,猪肉馅的,两面生煎,香得六号楼那边麦芒姑娘们过来蹭了一口食。

    虽然是不大的宴席,吃毕,还是各奔东西南北。

    送走姜逐他们,朱定锦胡吃海喝一通,抱着电脑玩了个昏天黑地,再一觉睡到半中午。平时姜逐依照他标准模范的作息规律拘着她,这回人一走,她一下子从“中老年”回归到“青少年”,怎么浪怎么来。

    中午饿醒也不烧锅,她随便洗把脸,拿了钥匙和钱包下楼买吃的,啪嗒啪嗒的人字拖懒懒散散走过楼梯,沿着墙角走远,再转个弯,消失在躲藏在阴影处的视线中。

    等了一会,好像已经确认她已经走远,没有忘带什么东西杀个回马枪,一个身影从乱七八糟的自行车棚后缓缓直起腰。

    他身高不矮,但头骨平挫下去一块,看起来平白有种“矮头将军”的奇怪感觉,但当他将兜帽蒙上,就像个街头随处可见的小混混,走路生风。

    这时有人来取车,见他伶仃杵在一堆被五颜六色塑料锁栓起来的自行车中,疑心他是偷车贼,呵斥了几句。他一声不吭跨出自行车棚,顺理成章走入公寓楼。

    这栋坐落四环的公寓楼最高六层,朱定锦这一户不上不下选了三楼,另一侧没特意做植被,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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